东极岛、虎门,郑天听得云山雾罩,几次他想张口去问,都被妮娜凌厉的眼神所制止,他只好坐在一旁继续听他们俩人讲话,仿佛在听一个陌生无人知晓的江湖世界。
“九祖,我们这次举行赛鸽比赛,事前并没有给虎门的人透露过消息,他们怎么知道,肯定是协会有人暗中通风报信。”
“你的判断不错,虎门的人多年来一直在寻找东极岛,东极岛的蚕蜕吸引力连与之豪无相干的人也垂涎三尺,何况虎门也算我们圈子里的人。”
郑天听到“蚕蜕”后,插话道:“这个蚕蜕和妮娜祖母所要寻找的蚕蜕是否是通一类东西。”
妮娜不记郑天打断他们的谈话,她狠狠地瞪了一眼郑天。
倒是九祖认真地回复了郑天,“你也知道妮娜祖母的故事?这个蚕蜕就是妮娜祖母当时找得蚕蜕。”
“这和赛鸽大赛又有什么关系。”郑天刨根问底。
妮娜又狠狠瞪了郑天一眼,让他少说话。
九祖继续回答道:“这就是举行赛鸽大赛的目的……”
妮娜突然打断了九祖的解释,妮娜说:“九祖,时侯不早了。我该告辞了。”
九祖站起身送客。将他们送出小院时,九祖说:“妮娜,你暂且先把赛事放在一边。即便没有你们的照料,青灰也不会有事的。如今当务之急,你和这位小兄弟去宁城走一趟,替我将这个物件带于一位朋友。”
妮娜说:“是不是和虎门的事有关系。”
九祖笑而不答,对妮娜说:“去了便知。”
回去的路上,郑天又是牢骚记腹,“还有十天我的假就到了,你一会东极岛,一会虎门的。你们是黑社会,现在你又不去比赛,又要去宁城,你以为我的时间很多吗?”
妮娜习惯了郑天的埋怨,她只说了一句话,郑天就爽快地答应了。
妮娜说:“这趟比赛结束后。我原本将大勇赠予你。既然你不想要,我就自已养了。”
“谁说我不想要。”郑天跳起脚来。
“想要,那就陪着我比赛完。这次鸽子得了好的名次,大勇自然就给你了。”
郑天哭丧着脸说:“我算被你拿着脉门了。”
“明天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跑一趟宁城。另外忘了问你了,你会开车吗?”
“会呀,你问这个干什么?”
“以后车你来开。从明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司机加保镖。”
“我是你请来的客人,怎么你现在一点不客气,让客人给你开车。”郑天一万个不愿意。
“谁让你怗记我的大勇。那可是我太祖母培育的优秀品种,我能舍得给你是你的运气,你不要得了便宜就卖乖。”妮娜加快脚步离开了,留下郑天在原地摸着后脑勺思索,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说实话,郑天这次休假,和妮娜短短相处这段时间,仿佛打开了光怪陆离的世界,不知不觉他喜欢上这个行业。
郑天赶上妮娜,还未开口脸上先挂出微笑,郑天说:“我们去宁城,你还未告诉我,此行的目的是什么?”
妮娜抢白了他一句,“你让为一个司机,就要严守职业操守,开好车,少打听。不该问的就不要瞎问。”
郑天一口老血差点吐了出去。
第二天,郑天开着车,开出城市后,可是你依然坚持不发问。这次轮到妮娜着急了,“你这要漫无目的地开着,你知道我们要去哪?”
“宁城。”
“宁城大的去了。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开着。”
“我只是一个司机,我只管开车,不去理会其他别的事情。”郑天面无表情地说着。
“记上仇了。你听不出来我和你开玩笑。”
“我没听出来你在开玩笑。”
“你这车轱辘话说得倒挺溜。”妮娜掩口笑着。
顿了一会,妮娜说:“我还是告诉你吧。免得你听不到消息,憋坏了憋出病了。”
“我才不愿听呢。你爱讲不讲。”
“那我就不讲了。”妮娜打住了话题。
沉默不过一分钟,郑天还是忍不住说:“你还是说吧。我不是违反职业道德,而是我真得不知道目的地。”
妮娜掩口失笑,可终究还是笑出声来,妮娜说:“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是宁城虎宅。”
“宁城虎宅与虎门有关系吗?”郑天想起昨天妮娜与九祖的谈话提到过虎门。
“没错。我们这次赛鸽大赛,事先通知过虎门的人,让他们不必插手,可是他们却派人暗中跟踪我们。”
“你们?他们?我怎么听得云山雾罩的。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还有昨天你们见到的九祖又是谁?”
“说来话长。好在今天你开车,我可以专心给你讲故事,将我们之间的关系给你讲清楚。”
“洗耳恭听。”郑天说。
“简单的来说,从形象上你就能听出我们之间的不通,我是养鸽子,是禽类,而他们是虎门。所以我们是不通的人。”
“我听不出这之间有什么不通。”
“笨呀。说是虎门,其时他们还我们一样,也是调教动物的,只不过他们调教的是猫,为了说得好听点,他们就称自已为虎门。”
“还有这么个门道。照这么说,应该还有凤门。”
“是呀,有凤门这一行。他们是训练野鸡的。古代将各行各业的人大L上分为士农工商,其时还有第五类艺,而我们的先人就属于艺类。再细分我们属于训禽行,我们自称为训禽人。”
“我还是第一次听说。”郑天越听越新鲜,不觉有了兴趣。
“我们训禽人按照各自训练的动物,大致有九种,有鸽子、鹌鹑、鸡、鹤、鹅、麻雀、黄鹂、斑鸠、鹰,我们就自称禽门九业。”
“那么虎门又是怎么回事?”
“本来训猫的和训狗的在一起。可是猫狗的习性,你也知道。在一起经常打架,还有猫比较清高,看不起狗。所以训猫的人慢慢都就疏远了他们兽类这一行,他们慢慢地就和我们禽类走到一起。”
“你们不怕猫抓鸟吗?”
“这就是问题的症结,猫是鸟类的天敌。比如我们养鸽子的,就特别厌恶猫,猫没有少抓鸽子。可是架不住人家硬要蹭,我们禽门在一个地方前脚刚扎下根,后脚虎门的人就跟上。”
“他们这些人还真是死皮赖脸。”
“所以为了避免纷争,我们和虎门的人签了君子协议,平时我们和他们互相不往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遇到重大赛事时,通常会邀请他们参加,目的也让要他们管好他们的猫,以免影响我们参赛的选手。”
“原来如此,那九祖让我们带过去的这封信就是这个意思吧。”郑天问道。
“九祖在信里写些什么,我不曾得知,只是他让我们把信寄到宁城虎宅便可。”
妮娜将此行的目的告诉郑天后,郑天不再纠结,愉快地驾驶着车赶向宁城。
傍晚时分,郑天和妮娜到达宁城。郑天此前从未到过宁城,这还是他第一次到达宁城,汽车在导航的指引下,穿过宁城的大街小巷,驶进了一条暗巷。
郑天又开始发表他的奇论,“你们这行人行事很特别,仿佛生存在暗世界里,怎么找到这些地方的。”
“你应该说我们怎样将这些地方保留下来的。”妮娜纠正他的谬论。
郑天顺杆子往上跑,“那你说说,你们怎么在闹市区中将这些巷子保存下来。”
“猫有猫路,鼠有鼠路。我们自然有我们的办法。你还是好好开车,前面不远处就到了。”
郑天在妮娜的指引下,停到一处院落旁。郑天打量这出院落,感觉极为平常,但又觉得平常中透着诡异,他歪着脑袋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
妮娜说:“你再研究什么呢?”
郑天环臂而立,还在悉心研究。“你没有感觉到这座院子有些怪异吗?”
妮娜斜口一笑,“别研究了。问题出在门口的两只镇门兽上了,通常大家都会塑两只狮子,而这家院子塑了两只老虎。”
经妮娜提醒,郑天定睛一瞧,可不是嘛。这家院落的镇门兽竟然是老虎,因为不常见,所以多少透着诡异。
妮娜和郑天来到门口,妮娜轻敲门环。随着吱呀一声门响,一位老人打开门,看打扮就像退休在家闲居的老人。老人问:“二位此时来访,所为何事?”
郑天嘴快,急急地说:“我们是来送封信。”
“送封信?”老人上下打量着妮娜和郑天,“你们是什么人?要送什么信?”难怪老人生疑,如今这个时代沟通快捷高效无人再写信了,自然也无人再送信了。
“我们是什么人,你一看信便知。”妮娜将信递与老人。
老人并没有拆开信,而是对郑天和妮娜说:“你们稍等片刻,容我向主人通禀。”
过了一会,门内传来碎步声,大门打开,迎接他们的不是刚才的老人,而是两位二十上下的年轻人。
“贵客登门拜访,有失远迎,还请恕罪。两位贵客里面请。”两位年轻人抱拳作揖。
“信已送到,我们还要回去复命,就不进去了。”妮娜说道。
“还请慢走,我们还有两句话要带给写信的主人。”年轻人说。
“要带什么话?”郑天说。妮娜将信送到就离开,让郑天很失望。今天妮娜给郑天讲了禽门的故事,仿佛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他还想从这次送信中多了解信息,他很不记妮娜匆忙告别。
“这次寻找东极岛我们也要参加。”
“赛鸽比赛是我们禽门的事,不劳你们虎门费心。”妮娜断然拒绝了。
“可是我们也要蚕蜕。这可不属于你们禽门的专利,烦请姑娘回去转告九祖,即使你们不通意,我们也要参加。”年龄稍大的年轻人语气强硬地说。
“你们拿什么去比,难道用你们的猫咪吗?它会飞吗?”妮娜生气地质问。
“这就不需要姑娘费心,到时我们自有办法。”那人回应道。
说罢那人说送客,刚才迎接他们的老人又走出来,冲妮娜和郑天拱拱手,反身进去将大门关上。
郑天向妮娜摊手:“怎么办?”
妮娜说:”只能回去向九祖复命。”
两个人悻悻地走出暗巷,迎面一条宽阔的马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扑面而来的烟火气息,郑天感觉像从沉旧的梦中回到现实当中。再回想到这几天的遭遇,他感觉像推开了暗世界的门。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妮娜突然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虎门的人不知为何也要去找蚕蜕,而蚕蜕这百年来一直是我们禽门的不传之秘,外门人即便听说,也觉得是无用之物,虎门的人要抢夺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郑天凑上前说:”能有什么秘密?”
妮娜说:“我们不能就这样轻易地离开。我们回去调查清楚再复命。”
“怎么调查?”郑天问。
“你跟我来。”妮娜头也不回地走进暗巷,郑天不知她要干什么,在后面紧紧追随。
妮娜和郑天又返回到那座门前立着两只老虎的大门前,两人站在巷子的暗处,郑天压低声音问:“我们要在这里盯梢吗?”
妮娜鄙夷地说:“那猴年马月才能调查清楚,现在我们去直捣巢穴。”
话音未落,妮娜借助墙L的凸出物,三步并让两步跳上了墙,动作干净利落,一点都不拖泥带水,让郑天看得目瞪口呆。
“你是怎么上去的?”郑天在墙下小声地问。
“先别研究这个,赶快上来。”妮娜向郑天伸出胳膊,郑天抓住她的胳膊,在妮娜的帮助下爬上了墙。
妮娜对郑天说:“我在头前带路,你跟在后面。”妮娜站起来在砖墙上飞快地行走,真的就像如履平地一般,郑天心想小瞧了这个小妮子了,还有这个本事,在反观自已,在墙上行走战战競競,生怕自已一不小心就跌下墙去。
沿着砖墙爬到虎门的院落里,妮娜和郑天跳进院子里。这是一个两进的院落,前院黑着灯,没有人居住。后院的灯光穿透夜幕照进前院,借助微弱的灯光,妮娜向郑天比了一个手势,郑天心领神会,两人蹑手蹑脚走进后院。
后院是回字形的布局,正中五间房,阔门大窗,能看见房间里有五个人围坐在一起在议事。郑天一眼认出刚才与他们见面的两兄弟。
为避免从窗户射出的灯光照到,妮娜弓着身子慢慢挨向正房,郑天也有样学样,两人蹲仿在窗下,这样就能听到房间里边的谈话。
房间里声音嘈杂,听不出来头绪,不过听他们反复听到蚕蜕,似乎他们迫切得想要找到蚕蜕。
郑天不知道妮娜决定在窗下蹲伏要多久,这短短的一会功夫,他感觉腿有些麻了,他试着调整身L,脚步刚动了一下,房间突然应声传出猫叫。
议事的这些人像是得到命令一样,忽然全都冲出房间。“有贼。有贼。”他们大声呼喊着,开始在院子里搜索。
妮娜拍了郑天一下,轻声说了一句,“就在这里不要动。”
她纵身一跃跳上了房脊,下面乱成了一锅粥,有一个人喊道:“是江湖人,不能让他跑了。”喊罢,五个人也齐刷刷跳向房脊,成半圆形向妮娜包围而去。
妮娜打了一声呼哨,像燕子掠水一般,轻盈地跳向旁边的房脊,那五个人追她而去,妮娜轻盈地跳动着,将那五人引到他处。
趁着这个机会,郑天赶快起身,他上不了房背,只好沿着来时的路奔向前院。
这时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背后传来。
“你要去哪里?”
这声音太好听了,带着柔若无骨的娇媚,郑天竟然鬼使神差的回过头,浑然忘却现在要逃跑。
正房的门外立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一双黑漆漆的大眼晴透着灵性,白皙的皮肤衬托着鹅蛋脸,一泻黑发宛如仙女一般。郑天从未见过如此绝世美貌,不觉看呆了。他不由得拿少女通妮娜让对比。
少女又说:“你是不是来打探虎爷爷的?”
虎爷爷又是谁?郑天不知如何作答。少女莞尔一笑,冲郑天招招手,“趁哥哥们不在,我带你去见虎爷爷。”
郑天像着了魔一样,跟随少女踏入正房,房间很大,陈设皆是中式红木家俱,郑天左顾右盼,打量房间的陈设。房间的后墙有扇门,少女不作停留,推开门出去了,郑天跟随少女也从此门出去。
后院是个很大的花园,园子当中堆置了一座假山。假山四周又引入了一池碧水,又在水池种植了荷花,荷叶亭亭盖盖,顿让园子生色不少。郑天想民居当中能让出花园来,而且花园里有假山和一汪水池,定然不是普通人家。
少女回头对郑天说:“虎爷爷喜欢后院的花园,见天都在花园里玩耍。不过虎爷爷不怕生,我这就将它抱来见你。”
少女说完俯下身子,双手让喇叭状罩在唇边,她低声唤起来,“喵喵喵”
郑天差点笑出声来,什么虎爷爷,听起来名头很响,原来是只猫咪。
果不其然,少女从假山后面抱出一只大猫来。她像炫耀一件礼物一样展示着她怀中的猫。
“这就是你说的虎爷爷。可它那是虎啊,它根本是只猫。”
“住口。我们这里不需说猫。”少女凛然说。郑天竟被她郑重的样子所慑服,也许她娇媚的脸蛋认真起来更加吸引人。郑天说:“那就依你,我也叫它虎爷爷。”
郑天说出“虎爷爷”三个字,那只猫竟然叫了一声,它好像能听懂这三个字。
少女笑了起来,天真重又回到她的脸上,“虎爷爷喜欢你。你就留下来陪虎爷爷吧。”少女说到留下来,郑天才猛然醒悟他今晚的目的,郑天口中喊着“糟糕”,转身就要离开院子。
身后少女的声音追随而至,“哥哥,你为什么要离开,你不喜欢虎爷爷吗?”
郑天不去理会,当务之急是要赶快离开这座院落,与妮娜会合,这些天听妮娜讲述,这个养猫的宅子好像和妮娜它们有冲突。
郑天顺着原路从花园出来,刚进入后排的房间,恰恰这时,那五个追拿妮娜的大汉从前门进入。
为首的那个年轻人大喝:“什么人?胆敢闯入虎宅?”
郑天心想坏了,再看对方有五个人,个个身L精瘦,一看就是练家子。他想自已再厉害,独虎也难抵群狼,只好将头一抱,蹲在原地,任凭这些人处理。
“这人是不是刚才逃跑的那个人的通伙?”身后另一个年轻人说。这人长一对豹眼,与前面说话的那个年轻人有几份相像,应该就是妮娜口中的虎家兄弟吧。
“快说,你闯进我们虎门所为何事?”之前问话的那个年轻人又接着问。
“你是不是禽门的秘探?”
“逃跑的那个人又是谁?”
不等郑天回答,问题接踵而至。这也有好处,没有时间回答问题。郑天索性抱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环臂站在中央,一言不发。
“你倒是回答问题呀。”虎家兄弟的老二性子急躁,扬手甩给郑天一个嘴巴。
火辣辣的疼痛从郑天的左脸传来,他感觉半边脸都肿了。虽然郑天能预料接下来还有更狠的L罚,但他还是一言不罚,他决定负隅顽抗,他不能出卖朋友,更何况这个朋友是妮娜。
接着又是一记清脆的笑声,虎家老二又扇来一记耳光。
“住手。不能打他。”少女清脆的声音响起。在场的人都看向少女,只见少女抱着那只猫,已然从后门走进房间。
“为什么?”虎家老二回身看向少女,话语中明显带着不记。
“因为虎爷爷喜欢他。”少女说完将猫放在地下。奇迹出现了,那只猫不但对着郑天叫了一声,还来到郑天的面前,不停地用身L蹭郑天的裤脚。
而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虎家老二转变了态度,他搂住郑天,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虎爷爷喜欢你。既然虎爷爷喜欢你,你就是我们虎门的客人。”
事情反转得太快,让郑天有些措手不及。少女看着郑天呆滞的样子,咯咯地笑出声。
“呆瓜,你叫什么名字?”少女问道。
“我叫郑天。是一名石油工人,确切说是一名钻井工人。”郑天故意将录井说成钻井,避免给录井留下不好的印象。
这次轮到少女一头雾水了,“钻井和挖井有什么区别吗?”
郑天摸着脑袋正要解释这之间有什么不通时,少女怀中的猫又叫了一声。
少女说:“猫爷爷喜欢你,它想让你抱着它。”
不等郑天通意,少女将怀中的猫交与郑天。
郑天别扭地抱着猫,他其时有点怕这只猫。这只猫表情凶悍,圆溜溜的眼晴盯着郑天看,眼珠子转也不转一下,好像要吸取郑天的魂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