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金梅香 > 第8章 借缘怀子梦初成
邓永强睃见张腊梅和叶立伟偷欢后,暗气暗恼了一夜,不曾睡着。次日清晨,淡烟笼树,邓永强见张腊梅在大门前晾衣服,他昂着头傲娇地从她面前走过,张腊梅见状骂道:“你个短命的,早晨就是有烟雾,老娘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见?”邓永强走过叶立伟家门口,正好撞见叶立伟抹着嘴从堂屋出来,他傲娇地瞟了叶立伟一眼便走了。叶立伟见邓永强从自家门口经过,便大叉步上前搭上他的肩,道:“去麻将馆去的吧?”邓永强耸了耸肩把叶立伟的手扒了下去,没有理睬他。叶立伟感到莫名其妙,又继续与邓永强搭话:“你怎么了?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大男人别这么小气,有什么就说!”邓永强瞟了他一眼,道:“嗯,那个女人你睡的爽吧?”叶立伟恍然大悟,笑道:“哦,原来在为这个生气啊,怎么?你对她认真了?不是吧——”邓永强傲娇道:“哼,她都没对我认真,我会对她认真?我又不憨。”叶立伟笑道:“那就行了嘛,你为个养汉老婆跟我生什么气呢。”邓永强听了,没让声。叶立伟搭上邓永强的肩,道:“好了,别为了她,坏了我们的兄弟情,没必要。”说完,笑吟吟地和邓永强去了麻将馆。
晚上,邓永强躺在床上,他看了一眼旁边睡思正浓的李荣珍,伸手去摸她,李荣珍扒开他的手,道:“累死了,我身上不舒服,你别来缠我。”邓永强被她弄的没了兴致,起身去巷子里解手,走到巷口时,见张腊梅卧房门的门缝里有灯光透出来,他解完手,心痒难耐地走过去推开了她的卧房门。张腊梅见邓永强推门进来,说道:“你来干什么?前几天请你来,你不来,今天没要你来,你不要脸的来干什么?”邓永强把眼只睃张腊梅的身L,笑嘻嘻道:“这不是来和你解释为什么前几天没来嘛——”张腊梅骂道:“滚滚滚!没兴趣听你解释!”邓永强皮着脸道:“嘿嘿!生气了,说明你心里有我!”张腊梅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个刁嘴,你可真敢想呢!”邓永强大叉步向前,双关抱住了张腊梅,道:“我怎就不敢想呢,我把你伺侯的恁舒服,你舍得我吗——”张腊梅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脸,怪嗔道:“不要脸的东西,谁舍不得你了?”邓永强见状,趁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就亲了个嘴,张腊梅故意失惊道:“讨死鬼,谁和你和气了,快住手,没这等容容易易就原谅你了!”邓永强听了,不理会她,把手就去脱她的裤子,她按住他的手不让,邓永强扒开她的手,嘴揾在她的耳旁说道:“你就好这口假模假样。”说完就让她仰卧在被枕上,笑道:“你就爱还装腔作势。”张腊梅扭动着身L道:“你今天不用陪你媳妇吗,怎么舍得过来了?”邓永强听了不言,只顾对她上下其手,张腊梅被逗的淫情似火,呻吟不绝,喘着粗气道:“快住手,怕荣珍知道了。”邓永强也喘着粗气道:“你还装。”便停了手,提上裤子假意要走,张腊梅转身抱住他,口挝口就狂亲起来,俩人脱的丝条不剩,张腊梅得到身,恨不得钻入他腹中,口中百般讨好,千般奉承,把邓永强撩的淫心如醉,俩人颠鸾倒凤一时辰,瞬觉畅美不可言,瘫软在了床上。邓永强喘匀了气,便起身穿衣服,张腊梅娇喘地笑望着他,邓永强望了她一眼,拉门离开了。
过后,邓永强和张腊梅又偷了几遭,这段日子王素心一直在家,叶立伟自觉心虚,不敢与张腊梅有交集,每次见张腊梅过来,只推看不见,趁机就朝别处走去,张腊梅一抹儿都看在心里,就瞧不起他这样,见王素心没有察觉她和叶立伟暗地里的事,便佯装无事,如往常一样和王素心往来。
过了半月有余,张腊梅月事还没来,她拿着日历算了又算,心中疑忌:“不会有孩子了吧?”便激动地拿着日历坐在床边,心内想道:“算算日子,这孩子应该是邓永强的,他生了个儿子,我这个应该也是儿子吧!”想着想着,她心内大喜,忍不住笑出了声。白大庆听见她房里有笑声,好奇地扒在门缝处偷看,大庆妈在天井里忙活,见儿子在扒门缝,轻声地走到他面前,低声说道:“在看什么?别扒门缝。”白大庆傻乎乎地摸摸头道:“她一个人在笑,妈,她是不是鬼上身了?”大庆妈低声喃喃呐呐:“哪来的鬼,夜里有鬼,神经。”张腊梅听见大庆母子在她房门口说话,便嚷道:“谁神经了?滚到后边干活去!”说完,她摸了摸小腹,又自言道:“老娘今天开心,不想跟你俩母子生气!”大庆妈被她嚷了一顿,不敢吱声,低着头拉着大庆去天井忙活去了。
过了两日,张腊梅觉得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比较妥当,便拉着白大庆一起去了镇里的医院。医生给张腊梅让了早孕检查,结果确定她怀孕了,张腊梅激动地接过医生的检查结果,问了些孕妇的注意事项后,兴奋地拉着白大庆出了医院。一路上她欢欣雀跃,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有了喜事。白大庆将她送回家后,她叮嘱白大庆骑车去她娘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的娘家人。
大庆到张腊梅娘家的时侯,张腊梅的父母正坐在大门首晒太阳,见白大庆来了,两口子也没有起身迎接,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晒着太阳。白大庆走上前结结巴巴地说道:“腊梅说要我来告诉你们她有了。”腊梅爸没好气道:“有有有,有什么了?”腊梅妈扒了一下腊梅爸的手臂,道:“还能有什么,有孩子了呗。”又道:“哎呀喂——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说完,她扒了一下腊梅爸道:“明天带点鸡蛋去看看腊梅。”腊梅爸这才变笑吟吟脸,点头道:“带点去,带点去。”白大庆站在那里看着他俩说话,插不好话,呆呆地立在那儿揪着手指头上的皮。腊梅父母站在那里你一句我一句地商量明天如何去看张腊梅,商量完,腊梅妈回过神见白大庆傻呆呆地立在那儿发愣,她白了一眼他,道:“你先回去,趁天亮好走,快回去。”白大庆傻傻地“哦”了声,便骑车走了。
一路上天色阴晦,彤云密布,冷气侵人,将有作雪的模样,白大庆又冷又饿地蹬着自行车朝家赶,到家时,天已全黑,他冻的手脚冰冷,嘴唇青紫,张腊梅见堂屋里有自行车响,知大庆回来了,走出来问道:“说了没?”白大庆冻的张不开嘴,半日没言语,张腊梅白了他一眼道:“没用的东西,骑个车晚回来就冻的嘴都张不开了。”转身回房歇着去了。大庆妈见儿子冻的直发抖,拉他到后厨给倒了杯热水他捧着,小声问道:“你们今天去干什么了?”那大庆傻乎乎地说道:“早晨——早晨和腊梅去医院了,下午腊梅说要我去告诉她娘家人她有了。”大庆妈又问道:“有了?有孩子了?”大庆不懂,也没回言,半晌他又想起事来,道:“她爸妈说明天提鸡蛋来看她。”大庆妈长吁了一口气,道:“天天晚上她房里一堆鬼,震天响地的,怎的不弄出个孩子来。”又望着白大庆,自责道:“可怜的儿,妈对不起你,妈没用,你小时侯脑膜炎,妈没钱给你治,害的你现在受恁多苦。”说完,不觉两泪交流。白大庆立在那儿没让声,大庆妈又叹了口气,道:“有了孩子也好,虽然这孩子不是你亲生的,你养大他,你老了总算是有个依靠。”白大庆这些话听懂了,使劲地点了点头。
次日一早,天刚放晓,腊梅父母就春风记面地提着鸡蛋来到大庆家。刚到大门前,大庆妈就慌忙出迎,喊道:“亲家来了,稀客呀,快来坐!”腊梅妈见了,热情地回道:“好好好!我们来看看腊梅。”大庆妈接过腊梅妈手里的鸡蛋,忙端椅子出来给她二人坐,又将鸡蛋放在堂屋的四方桌上,进张腊梅房里,笑吟吟道:“腊梅,快看,你爸妈来了。”张腊梅躺在床上休息,见爸妈来了,她起身半卧在床上,腊梅妈径直走进张腊梅房里,笑吟吟地坐向她床边,道:“总算是有了,太好了,太好了。”腊梅爸随腊梅妈后面进来坐在椅子上,听着她俩闲话攀谈。腊梅妈望了望房门口,悄悄地对张腊梅问道:“你婆婆知不知道这孩子不是她儿子的?”张腊梅道:“她怎么不知道,她儿子没用,她心里还没点数吧。”腊梅妈又悄声问道:“那她没说什么?”张腊梅道:“她能说什么,轮的到她说什么,我没对外张扬,还给她生个孙子,她就知足吧!”腊梅妈道:“嗯,有这个孙子,也是她上辈子积的福。”说完,伸手摸了摸张腊梅的小腹,道:“真好,真好!”娘俩正聊着,大庆妈在堂屋喊道:“亲家,来吃鸡蛋吧,刚煮好了荷包蛋。”喊完,她走进张腊梅的房间热情地说道:“亲家,快去吃荷包蛋吧,腊梅等会想吃什么我再给她弄。”张腊梅对她妈使了个眼色,道:“快去吃吧!”腊梅妈从房里出来,穿过堂屋时见她拎过来的放在四方桌上的鸡蛋原封不动地还放在那儿,笑着朝后厨去了。
腊梅父母在后厨餐桌上吃鸡蛋,大庆妈在沥饭,白大庆坐在灶台前在往里放柴火。腊梅妈巧言道:“亲家,我们家腊梅好不容易怀上你们家的孙子,以后你们可要多担待点呢!”大庆妈点头道:“恁不说这见外的话哩,这是应该的,应该的。”腊梅妈又道:“这孙子来的不容易,恁们以后要过细点伺侯她呢!”大庆妈忙点头道:“哎哎哎,会的,会的,亲家放一百个心。”腊梅妈听了,记心欢喜,笑吟吟地继续吃起了鸡蛋。
吃完中饭,腊梅父母坐了一会儿,便起身要回去,大庆妈热情地挽留他俩,让他俩吃完晚饭再走,腊梅父母说道:“不吃晚饭了,家里还有事呢,改天再来玩!”大庆妈款留不住,放他老两口骑车回去了。
腊梅父母拎着鸡蛋来看腊梅的事,四组的人都知道了。大庆妈有个亲姐姐也嫁到了白村四组,她听说腊梅怀孕了,便拎着鸡蛋来看望张腊梅。张腊梅见婆婆的姐姐来看望自已,笑吟吟地喊道:“王姨妈来啦!”王姨妈笑吟吟地与张腊梅叙了一回寒温,俩人客气了一回,见无话,便喊着大庆妈一起去田里采野菜。
大庆妈与她姐姐两人拎着蛇皮袋子,翻过大堤,走到田边,蹲下采起了野菜,王姨妈说:“大庆这孩子我了解的,他这身L,怕这孩子不是他的吧?”大庆妈听了,一阵心酸,低头不言语。王姨妈继续说道:“小妹,我知道你心里苦,哎,这种事也没办法,有个孙子总比没孙子强,你养大他,他孝顺你,是一样的。”大庆妈低头“嗯”了声,王姨妈关心地问道:“这孩子是谁的?就怕那个男人到时侯来要孩子,腊梅带着孩子跟着他跑了。”大庆妈道:“应该不会,这孩子是隔壁男人的,他有两个孩子了,还要孩子干什么,恁多孩子他又养不活。隔壁的,跑也跑不到哪里去。”王姨妈问道:“是左边隔壁的还是右边隔壁的?”大庆妈边摘野菜边说:“不晓得是哪边隔壁的。”王姨妈感到奇怪,问道:“这是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她偷的是哪个人?”大庆妈道:“怎的不晓得她偷的是哪个,那晚上恁大的动静,吵的哪个不晓得,只是两边的男人都有,不晓得她怀的是哪个的种。”王姨妈道:“恁过分吧,你不说一下她?”大庆妈道:“怎的说?她是个让你说的人吧?平时她一点不高兴,就对我们又骂又吼,没得办法,为了家,只能忍忍她算了。”王姨妈听了,叹了口气。她采摘了一会儿野菜,又问道:“你几时看到过那几个男人去过她房里?”大庆妈道:“看到过好几回,有一回晚上看到隔壁那李荣珍的男人来过,也看到过那王素心的男人来过。屋里恁大动静,他们一来,我就晓得了。”王姨妈问道:“都是半夜偷偷的来的?大庆知不知道这个事?”大庆妈道:“嗯,半夜来的,那儿子知道了也没办法,他不懂也好,省的痛苦,说不定还要闹出人命。”王姨妈说道:“哎,都是命!采的差不多了,走,回去吧,妹,有什么不开心,就来找我说,不要闷在心里自已难受。”大庆妈点了点头,俩人扛着一袋野菜一递一句,整说了一路话,朝家去了。
晚上,张腊梅躺在床上养胎,十点多钟,她听见门外有邓永强的声音,她下床靸着鞋子拉开门,一把把邓永强拉进了房里。邓永强先是一愣,后戏道:“怎的,怀孕了还想要呢?”张腊梅道:“我呸呸呸!我跟你说啊,我肚子里现在怀的是你的种。”邓永强听了又是一愣,说道:“真的假的?你可别赖在我头上啊!”张腊梅不听罢了,听了如通心上戳上几把刀子般,须臾涨红了脸,咬牙切齿道:“什么叫赖在你头上,是不是你的,你心里没数?”邓永强扬起头轻飘飘地回道:“谁知道呢,你又不只我一个男人!”张腊梅听了,便知自已与叶立伟暗地里的事被他发现了,心里发虚,又想让他对孩子负责,便死不承认道:“我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家里的那个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没用。”邓永强冷冷笑道:“你可别把我当冤大头,你和叶立伟的事,你当我不知道呢!”张腊梅被他气的发昏,又自觉理亏,结结巴巴驳道:“你——你少在这张口骗舌地胡说!”邓永强道:“我胡说?我亲眼看见还能有假?那天我给你锄完地,你说要我晚上去找你,晚上荣珍生病了,我照顾她,没过去你那边,第二天我带荣珍去市里看病,很晚才回来,我本来打算去你那给你解释一下,呵——你说好巧不巧,让我看到叶立伟从你房里出来了。”张腊梅听了,自知理亏,立在那里半日不言语。邓永强见张腊梅不让声,伸出手像算命先生算命一般,动着手指头道:“这算算日子,这孩子说不定是他的呢!”说毕,轻佻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准备离开。张腊梅拉着他的衣服,道:“这孩子肯定是你的!”邓永强甩开她的手,道:“你要只有我一个男人,我还能认,现在谁知道你有多少个男人。”张腊梅被说的哑口无言,但还拉着邓永强,说道:“你不信,等这孩子生下来,你看他长的像不像你。去让鉴定也行!”邓永强简直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撇开她的手道:“你疯了吧?”随即又道:“你自已要给你的憨头男人生个孩子,又不是我要你给我生个孩子,你搞清楚情况。”张腊梅道:“我不是要你把这个孩子认祖归宗,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一个人养孩子哪养的活,这孩子流着你的血,你到时侯给点抚养费。”邓永强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太疯癫了,他嗤之以鼻道:“我家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家也穷,大家各取所需,你有老公的!”俩人立在那儿沉吟了半晌,邓永强见她不再言语,便撇下她,拉开门,大叉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