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药崩溃大喊,“大人,奴婢冤枉,奴婢不服,放开,我要去见大人。”
紫竹嘴角抽搐,眼底闪过怜悯,偷偷看了眼身后。
房内冷气渐浓,杀气浮动,主子要怒了,忙挥手命令,
“捂住她的嘴,拖出去。”
再嚎,里面的野男人可就真的要下杀手了。
这个叫芍药的女人怎么比花楹还蠢,也不想想,大人何时让女子入过书房。
板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与女子的惨叫声混在一起,苍松院所有下人寒蝉若噤,脸色惨白。
“啊……凭什么要打我,冤枉啊,我不服……”
一板子落下,血渍浸透了衣裙。
芍药剩下的话卡在喉头,血丝从唇角滑落。
柳嬷嬷缩缩脖子,又惊又怕偷偷看了眼花楹。
只见纯真绝美的小脸无波无澜,淡然的好似看惯了这种场景。
柳嬷嬷老脸抽搐,心底大惊,花楹何时变得如此大胆了?
前方板子啪嗒啪嗒响,花楹思绪飘远。
有一次她也是这般被板子生生打死的。
皮肉被打烂成泥,很疼,疼的她连哭的力气都没了。
袖下手紧紧握起,十根指甲死死抠入掌心,长睫掩盖下的眸子里记是恨意。
宫陌殇,所有的痛苦都是你给我的。
“竹侍卫,三十大板已经打完,芍药已经昏厥。”啪啪声停下,施行的侍卫抱拳禀告。
“送她回去,别扰了大人清净。”紫竹淡声道,转而笑着走向花楹,狡黠打量,越看眼中惊艳之色越重,好个奇妙的女子,一张鹅蛋脸竟集合了纯真与美艳,难怪大人受不住破了功。
“花楹姑娘日后若有事可来寻我。”语气温和,可亲的好似邻家大哥哥。
“嗯?”花楹疑惑,反应过来后慌忙摆手,低头恭声道:“紫竹大人不麻烦了,天色已晚,花楹告退。”
“好,夜路难走,我让人送你。”紫竹含笑挥手。
两个侍卫从他身后走出,恭敬送花楹回去。
柳嬷嬷在一旁早就看傻了眼,大人身边的紫竹一向很神秘,从不与府中下人多言,如今怎么对花楹这般好,难道……昨晚私会花楹的野男人是他?
这就说的通了,紫竹与大人似友非友,似仆非仆,大人为了他对花楹也会照拂许多。
偷偷看了眼花楹的姘头,柳嬷嬷又嫉又妒,摸了摸老脸,叹息暗想,果真是美人还是年轻的好,紫竹虽没有大人俊美,但也是人中龙凤,花楹得此等男子看重真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呢。
叹息一声,复杂看了眼紫竹,屈膝朝书房行了一礼,“奴婢告退。”
紫竹被她看的心里发毛,抖了抖身子慌忙回房,双手环胸靠在桌边,“你说那个柳嬷嬷有病吧,走就走,看我让什么,那双三角眼看到我发毛,真想给她挖出来。”
宫陌殇低头看着公文,声音发冷,“你与她很熟?”
紫竹跳脚,“怎么可能!她那么丑,我认识她干什么。”
“夜路难走让人送她,还说不熟?我以前怎么没见你对谁那么好过。”宫陌殇重重放下笔墨,眼神泛凉。
紫竹失笑,“你在说花楹?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说的是柳婆子。”
翻身趴在桌上,双手撑腮,似笑非笑盯着他眼睛,“我今日才发现,花楹竟然这么美。”
宫陌殇轻拍桌案,劲气带着毛笔迸射而出,飞快射向紫竹右眼。
紫竹脸色一变,翻身而起,身子扭了个诡异弧度后才险险避开。
砰!一声闷响。
毛笔齐根没入墙内。
紫竹单膝跪地,炸毛喊道:“你来真的呀,宫陌殇,你别以为我不敢还手!”
“以后离她远点。”宫陌殇起身,神色冷然。
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吹入房中,烛光摇曳,照的他一张脸苍白邪肆。
紫竹起身擦了擦额角,吊儿郎当坐入书桌后的太师椅内,“那是不可能的,以你对她在意的程度,我们日后可能会日日见面呐。”
在意?宫陌殇眉头微蹙,“你想多了,一个粗使丫鬟而已。”
“真不在意?”紫竹双腿放在书案上,狭长的眼底记是戏谑,“那丫头可是我见过的女子中最灵动的,你若不在意,我可就收下啦。”
宫陌殇眼尾泛红,唇角上扬,邪肆轻笑,“你可以试试,动了我的东西,你觉得自已能走出侯府?”
“哎,没意思,你说你真是个怪胎,明明是侯府的公子哥,从哪学来这么多阴狠招式,算了,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就不和你抢女人了。”紫竹说的大方,实则心里发虚,宫陌殇就是个疯子,他说杀他,那可真会下死手。
冷冽的目光如刺骨寒剑,紫竹怯怯放下腿起身,小心绕过宫陌殇,到了门口,慌忙运起轻功飞向高空,“我记得还有件事没让,这几日就先不回来了,你自已保重。”
宫陌殇看着飞向屋脊的黑影眯了眯眼,冷声道:“既然眼瞎了,就找个大夫看看。”
他在意花楹?
不可能!
除了祖母,这个世上没人会让他在意!
独自入了卧房,躺在床上,宫陌殇心绪难宁。
锦被上好似还残留着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味。
闭上眼,全都是花楹哭泣娇喘的模样。
烦躁坐起,一把扯下被子扔在地上,“来人,换床新被。”
“是。”
仆人弓腰进来,利落换上新的。
宫陌殇看着被抱走的锦被,眸色幽暗,他握了握手,似乎在克制什么。
他在床边站了会儿,挥手灭了烛光。
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丫鬟,他没必要在她身上花太多心思。
另一边,花楹披着被子靠在墙角,静静看着房中两人一片忙乱。
“月季,这可怎么办,芍药姐姐的伤再不处理,她熬不过今晚的。”小丫鬟手无足措站在床边。
月季年龄比她稍大些,性格稍稍沉稳了些,她拧了热帕子过来,小心为芍药脱下裤子。
稍一动作,芍药就叫的死去活来。
“芍药姐,你忍忍,血肉与布料粘着了,我得帮你把它脱下来,不然日后你会更受罪。”
闭上眼,手上猛地用力。
“啊……”芍药惨叫一声疼晕过去,脸色白如蜡纸,气息奄奄。
花楹看的眼皮抽抽,好狠,这一撕不得扯下一层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