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姚寅笙回到山渐青已经是晚上,把符纸放在一个安全干净的位置,姚寅笙就上楼了。
过去几日无聊的日子,江队长突然给姚寅笙打来电话,“你要找的那个人,回来了。”
姚寅笙赶到警局,江队长只告诉她:“目前他还在首都机场,他是今天早上八点多进入海关,因为形迹可疑加上我们告知的,他被扣留着。”
“那要他回首府市呢?”
“估计还要等上两三天。”
姚寅笙犯难了,首都也不是不可以去,就是姚寅笙没有那么大面子让海关人员通融一下。她刚加入调查组还没有办一起案子,也不可能厚着脸皮借用调查组的名号。那现在估计只有等了?姚寅笙撑着膝盖站起来,看来也只好这么办了。
从警局回来,姚寅笙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两老,因为现在还不确定宫雨光真正回到首府市的时间,现在就告诉他们只会让他们更焦急,姚寅笙打算等宫雨光被押回首府市了再坦白。过去两天,二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姚寅笙只得让他们等等再等等,他们也渐渐失去对姚寅笙的信任。
不过好在一切都在顺利进行,三天后姚寅笙接到江队长的电话,他已经接到宫雨光了。姚寅笙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二老,然后带着两张符纸飞奔出家门,直奔江队长的办公室。
姚寅笙来到的是一间巨大的审讯室,门口有拿着武器的护卫,里面坐着一溜人,全是穿着蓝色警服的公安人员。只有一个人被黑布包裹着脑袋,双手双脚都戴上电子铐,身后也有两名荷枪实弹的警卫员站岗。
江队长站起来给护送了一路的警卫人员介绍:“这位就是我跟你们说的调查员。”
姚寅笙还纳闷呢,小声地问:“什么调查员?你给我安了什么身份?”
江队长笑一笑说:“不这么说,对方肯把这个人送过来接受审讯吗?再怎么说他也是通过合法渠道入境,坐飞机过海关填写入境卡了的。不给上面一点儿压力,人就放走了。你放心吧,反正你不也加入那个调查组了吗?这么说也没有不合适的。”
姚寅笙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迎上去,“感谢你们的支持和理解。”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警员握住姚寅笙的手说:“不客气,不客气。路上听闻你是一名调查员,我们还以为年纪跟我们一样大了呢,没想到这么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哪里,碰巧天生一技之长,也是调查组这名伯乐的慧眼,要不然我现在可能就吃了上顿没下顿了。”
两人不再客套,老警员给身后的人点点头,宫雨光的头套被摘下来,露出一张长记鳞片的人脸。宫雨光一露面,姚寅笙挎包里的符箓就显得不那么安静了。姚寅笙托着包小声地说:“别急,一会儿就让你们见面,先等等。”
姚寅笙来到宫雨光面前问:“请问你就是宫雨光宫先生吗?”
宫雨光低着头不说话,一路上他都这样,不吃不喝不睡觉,好像在进行无声的抗议。但是宫雨光不说话,姚寅笙也有办法让他激动起来,她先是将蛇蛊的症状一一说明,这时侯宫雨光也没有说话,但不停地咽口水,显然他害怕了。
姚寅笙见状又说:“有一对夫妇告诉我,他们的儿子在外面赌博欠了不少钱,但是他无力偿还,最后居然为了保险金把亲生父母杀掉,宫先生,这件事你听说过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宫雨光终于有了点反应,是很不耐烦的那种。
姚寅笙不是急性子,宫雨光的回应也正中她下怀,她身子向前倾,笑吟吟地看着宫雨光,“如果我说,被你杀害的你的亲生父母现在就在你身边,你相信吗?”
豆大的汗珠开始从宫雨光的额头还有鼻翼两侧渗出,他吸吸鼻子不说话,眼睛看向另一边,说明他心虚了。姚寅笙从包里把符纸拿出来,“宫先生,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你应该没想到你的父母亲会一直待在你们曾经的家里等你吧。出来!”
两股黑烟凭空出现,一些警卫员发出惊叹,这可是他们从来没见过的情景啊,第一次看到肯定惊讶。而更令人惊讶的还在后面,那黑烟幻化成两个人影,一男一女两位老人的模样,比变魔术都有趣。
终于,在看到宫岩和李万仙后,宫雨光的身L颤抖起来,他的心理防线被攻破了。姚寅笙捻着那两张作废的符箓说:“宫先生,别以为逃到国外,你就可以高枕无忧了。你身上的蛊毒,是我让人给你下的,为的就是把你叫回来。如果你好好认罪,我说不定能帮你解开,但如果你不愿意,让它伴随你一生也不是不可以,反正它不致命。”
见自已的罪行被了解得明明白白的,宫雨光惊恐万分地说:“我说......我说!但你真的会帮我解开吗?”
“你也得说了才知道。”
宫雨光立马开始忏悔:“爸!妈!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去赌,不应该杀了你们,但是我......我也是有苦衷的啊!我也是想让家里过上好日子,只要我有钱了,我就可以去买房买车子,就可以娶老婆,你们就可以抱孙子了不是吗?爸妈,我不是故意的!”
最后宫雨光也确实承认,自已为了保险金计划杀害父母。就如宫岩说的那样,宫雨光一开始把计划写在笔记本上,写得清清楚楚有条不紊,就差实施了。后来计划曝光,宫雨光让了保证,不会再有这种想法。其实宫雨光在东窗事发后确实有忏悔,可困扰他的从来不是道德问题,而是钱,为了钱他可以铤而走险。
事情到此结束,宫雨光被警方带走,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审判。姚寅笙把宫岩李万仙带走,事情已经解决,二老也应该放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