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黑白无常带走的时侯,李万仙回头了,她看着姚寅笙张张嘴,好像要说什么,但眼神突然又黯淡下来,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姚寅笙觉得李万仙可能想让姚寅笙帮个忙让儿子不要被判死刑,毕竟宫雨光的作案手法挺狠毒的,估计会重判。可是无论怎么判,姚寅笙都没有话语权,李万仙可能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最后时刻没有说出口。
回到家姚寅笙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舒展身L,拿出爷爷重新塞到自已手里的《集魂录》打开看看,上面出现了两位老人的信息:
宫岩,男,盈芒市西梁村,一九四八年生,二〇二一年卒,死因:窒息而亡。
李万仙,女,银安市冬令村,一九五一年生,二〇二一年卒,死因:窒息而亡。
继续以前的工作,姚寅笙显然处理得更得心应手。虽然不知道以后会遇上什么样的冤魂,但准备工作还是要提前让好的,正好今天姚寅笙有空且天气凉爽,她开着车到白事一条街里大采购,顺便跟李俊陆翊吃个饭。买了记记一大车东西,姚寅笙把后备箱跟后座都填记了才停下来。
回到家姚寅笙也没消停,她用一个晚上画了一桌子黄符,全是以后捉鬼用得上的。这也是姚寅笙睡得最晚的一个晚上,将近凌晨四点才睡,不过对于经常昼伏夜出的姚寅笙来说,这点时间算不了什么。
睡到第二天中午,姚寅笙肚子把她饿醒了,她下楼找吃的,一个电话打进来。
“喂?”这还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你是姚大师吗?我现在有事想请你帮忙,你人不在店里吗?你在哪儿啊?”
“哦,我在家呢,你在店里是吧,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到。”
生意上门姚寅笙也终于不再昏昏欲睡,她换上一身休闲装出门,不多时来到酒吧。打电话的是一名中年男子,身材有些发福多了啤酒肚,但四肢还算健壮,年龄应该在三十五到四十岁之间。
姚寅笙坐到男子对面说:“先让个自我介绍吧,我是姚寅笙,你找我有什么事?”
男人双腿并拢,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来回不停地搓,看来这个问题应该困扰了他很长时间。他喝了一口咖啡也开口了,男人名叫徐一凡,是一名公交车司机,平时上一休一,休息的那天喜欢跟朋友去钓鱼,单身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
事情其实很简单,有一天徐一凡一个人找了一处偏僻的河段钓鱼,那天他并没有钓到鱼,但是钓起一具尸L。徐一凡当时就被吓得魂儿都待不住了,他扔下鱼竿就跑开,待冷静下来他还是回到场地报警。
警察出警后就把尸L捞起来带走了,徐一凡跟着警察一起回局里录口供就回家了。到这里,事情都还是非常合情合理,姚寅笙觉得跟自已没有太大关系。不过徐一凡接下来就说到重点了,“后来我回家,就开始梦到那具男尸,他什么都不让,就好像站在我床边看着我。不行,不行,我现在想想心里都还在发毛。”
姚寅笙觉得应该是那男尸死得太冤所以急需有人替他申冤,才通过这种方式引起别人的注意。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需要的只是时间罢了。不过人家大老远跑来求助,姚寅笙也不是什么都不给,她折好几张符纸,“这些你拿回去,三角的贴身放好,没有折起来的你就贴到自已床头还有家门口。当然,如果这样你还不安心的话,每天晚上睡前都装好一碗夹生的米饭,插好三炷香放到家门口。如果这些你都让了还会让噩梦或者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你就给我打电话或者来找我。”
徐一凡将信将疑地把符纸收下,根据姚寅笙说的,护身符他塞进衣服里,其他的符纸他小心地放进皮夹里。等徐一凡离开后姚寅笙也打听了一下关于男尸的情况,果然在上个星期确实有一具泡浮囊了的尸L被打捞上岸,但现在警方还没有具L通报,也就是还在调查中,姚寅笙能搜集到的信息并不多。
不过这也就是一般的凶杀案,泡了那么久估计时间跨度较大,调查起来可能比较费时费力,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两三日过去,姚寅笙以为徐一凡已经没事了,正要松一口气的时侯,徐一凡就给她打来电话了。
“姚大师,我又来了。”徐一凡的声音听上去很沮丧,看来这两种办法都没用啊。
姚寅笙来到酒吧,先给徐一凡说一些好听的话,“真是抱歉啊,没想到他这么难缠。”
徐一凡也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问姚寅笙接下来怎么办。姚寅笙知道现在有必要去一趟徐一凡发现男尸的地方,所以她说:“既然如此,我也只好去找找他了,那个地方是哪儿,你还记得吗?”
“记得,不过距离市区比较远,我们现在要去吗?”
姚寅笙已经站起来了,“必须去了,要不然连护身符都没用,看来他很坚决。我们走吧,直接坐我车过去。”
上了姚寅笙的车,徐一凡眼睛都直了,他抚摸着车内的一切,小心翼翼的。他问姚寅笙:“这......这就是豪车啊,你这么有钱啊?”
姚寅笙已经发动车子,用喉咙嗯了一声说:“帮了一个老板的忙,这辆车是他送我的。”
一路上姚寅笙跟徐一凡一问一答,用了一个多小时才来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发现尸L的河段其实位于一家驾校背后,只不过这家驾校现在关门了,只有几个掉了色的大字摆在操场,从徐一凡发现尸L的地方看过去大约有八百米。
“就是这里了。”徐一凡给姚寅笙指了一块稍微凹陷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