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马上就好了,妈妈先把外面收拾一下。)盯着妈妈那张刚刚流过泪的脸,愣了几秒钟,女孩才缓缓开口问:“Mom,
is
it
Dad
coming
back”(妈妈,是爸爸回来了吗?)杨露点点头,抬眸看了眼女儿,浅笑着安慰道:“Its
fine.
He
came
but
didnt
stay
for
long
and
left.”(没事,来了没待多久就走了。)不愿再多解释,她强忍着泪水,丢下这句便转身去了厨房。女孩伫立在原地,望着厨房里妈妈单薄消瘦,且完全没有其他女人那般身高体宽的身形,心疼于瞬间翻涌而至。视线内,这副娇小的身躯,一次又一次顽强地扛下了家暴,为年幼弱小的她遮挡住了狂风暴雨。所以,即便此刻杨露什么都没说,女孩也能清楚地知道,在她回家前都发生了些什么。毕竟这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此类事件就如同循环的电影般反复上演。而关于父母间的争吵与家暴,女孩早己记不清这是第多少回了。好像从记事起,他们就开始吵,再大点,就摔东西,动手。一首持续到现在,持续到她九岁,爸爸也从几天不回家,一回家就吵,逐渐演变成了一回来就必须要动手打妈妈,抢走钱财。以前,她总是想不明白,与他们肤色、血种都截然不同的妈妈,为什么要不远万里,漂洋过海来嫁给爸爸这样的人,遭受着这样无休止的家暴与折磨。更不明白,为何妈妈即使身处这般困境,宁愿独自忍受,也不愿向国内的亲人求助。但妈妈对此的解释却是,她和爸爸曾经是相爱的,不爱则是后来暴露出的本性所致
。而关于国内亲人,她总是一句亲人都不在了,再不愿多提。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女孩也逐渐懂得,妈妈并不是逃出去,而是年幼的自己成了捆绑住她的唯一绳索。那个牵住绳索的人,就是爸爸。女孩曾经试图帮母亲逃过,然而,就在她从父亲那里偷来护照,母亲却再次因无法将她带走而放弃。为此,女孩一首都将自己陷入自责与愧疚中。因为她,妈妈在这段噩梦般的婚姻里一再忍让,走不了,也走不掉,只能无休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