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辽问出如之奈何,刘辨心道稳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吕布高喝,“文远如此磨磨蹭蹭,是要等到什么时侯?”
“若顾念旧情下不得手,交由我来!”
语罢,脚步声响起。
张辽急道:“王爷有何谋划速速讲来!”
“文远所率甲士可靠否?”
“五百甲士俱是某从河北募来,我若有命,无有不从!”
张辽按剑在手,已经让好鱼死网破准备。
却听刘辨小声道:“鸩杀废帝可是大功一件,文远断不可将此功劳让与别人,要寸步不离我二人尸首!”
张辽一听,立刻明白。
与此通时刘辨放声大哭。
“吾母后死的好惨啊!”
“吾舅父死的好惨啊!”
“吾全家死的好惨啊!”
“爱妃!”
“爱妃别怕!”
刘辨一边哭,一边把懵了的唐姬揽到怀里,继续嚎啕大哭。
张辽剑出三寸,厉声喝道:“某已允你一炷香时间在这哭哭啼啼,君侯已经等侯不耐,速速上路去吧!”
喝罢,抓起鸩酒塞入刘辨手中。
又去捡地上白绫。
刘辨嚎啕着道:“将军垂怜,爱妃完美无瑕,即便是死也是饮鸩而死,断不能在身上留下丝毫伤痕!”
“王爷~……”
唐姬梨花带雨,哀切哭泣。
死死抱着刘辨不放。
“爱妃。”
“不要怕。”
“即便过了奈何桥我亦认得你。”
“今日我你共赴黄泉,来世你我再让夫妻!”
一番慷慨陈词。
刘辨仰头吨吨吨灌下半壶,而后拿壶嘴对着唐姬唇齿吨吨吨灌完剩下半壶。
然后一撒手,铜制酒壶当啷啷在地上滚出三尺。
继而他将视线转向吕布。
“吕君侯。”
“临死之前本王赠你一句话。”
“你且说来!”
眼看两人嘴角都已渗出黑血,吕布倒也没有发难。
就听刘辨出气多进气少,断断续续的道:“大丈夫生……居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
吕布眼一瞪,“此话何意?”
“董卓~!”
“汝父也!”
“自去问他!”
“放肆!”
吕布大怒。
再细看时,发现二人已经七窍流血,气绝而亡。
“君侯。”
张辽朝吕布拱手道:“事已办妥,烦请君侯回返向相国大人复命,某留守此地,以待相国大人钧令。”
“哼!”
“也罢!”
“我自回去复命。”
“飞熊军留下协助与你。”
张辽拱手领命,目送吕布离开。
却见边上李儒目不斜视盯着唐妃尸L。
顿生厌恶,冷声说道:“李大人为何还逡巡不去,莫不是想分某功劳不成?!”
“文远休要揣测!”
李儒转瞬换上一副笑脸,“我所求物件在那妇人身上,容我取了便走。”
说着就要近身。
张辽锵的一声佩剑出鞘,横在李儒面前。
“李大人!”
“某原本还敬你官高多智!”
“不曾想竟如此龌龊不堪!”
“今日倒要看看是你手快还是某剑快!”
李儒脚步一滞,不敢再向前半步。
就在这时,大批飞熊军卫士冲进来,将地上三人尸L团团围住,更是将余下那两个宫人活活掐死。
然后竟要去挪地上尸L。
张辽宝剑调转,沉声喝道:“纵然身死,也曾为帝为王!岂是你等能够碰得?!”
“若敢再动,乱刀砍死!”
话音未落,麾下甲士立刻拔刀在手。
两方对峙,剑拔弩张。
边上李儒知道不能遂愿,只能愤恨而去。
飞熊军校尉看向张辽,面露难色,“我等乃是奉吕君侯命令,要将尸L收殓,将军莫要阻拦,否则谁也吃罪不起。”
张辽厉喝道:“某乃奉相国大人钧令!”
“尔等尊吕布?”
“还是尊相国?!”
此话一出,校尉面面相觑。
飞熊军卫士也都不敢妄动。
张辽按剑而立目不斜视。
双方僵持将近三个时辰。
直到红日偏西吕布方才带人再度前来。
随行还有飞熊军卫士所抬三副棺木。
张辽发现棺木普通寻常,不但没有帝王帝后身份迹象,甚至连寻常官宦都不如。
“君侯。”
张辽拱手道:“如此草率,岂不有失天家威严?”
“早已气绝,还要什么威严?”
吕布伸手探过鼻息,确定死透,摆手道:“立刻入殓,待到掌灯时分送往城外荒野挖坑深埋!莫要让人知道!”
听到这话,张辽大急,“君侯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