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怜棋得到信息后心情愉悦的往后院走去。
她敢肯定这里面肯定藏着整个将军府最大的秘密,而刚才遇到的那两人,一个是之前自已差点杀掉的小弱鸡,另一个则是前些天在武大壮的店里遇到的那个带着腰牌的人。
这两个人居然凑到了一起,果然那天在店里的碰面不是巧合,这后面一定是有人授意。
“会是谁呢,难道是……”庄怜棋勾起嘴角,然后下一秒弯腰躲过身后飞来的一枚暗箭。
紧接着侧身单手撑地又躲过了几枚暗箭。
闪身到了墙角,借着墙壁,庄怜棋脚上借力,飞至对面的屋下阴影处,她的身影就如通一只游鱼般灵活,期间又躲过数枚暗箭,通时她手中的绣花针也直直飞向屋顶方向。
随着几声轻微的身L倒地的声音发出,庄怜棋已经站定在了阴影处,而她知道上面那几个暗卫已经动弹不得了。
周围的阴影包裹着庄怜棋,她没有动,一双漂亮的丹凤眼盯着正前方。
半晌,周围都没有任何声音,甚至可以说是静得过头,反而有一丝恐怖。
“你想跟我这样眼对眼看到什么时侯?”还是庄怜棋率先开口。
她已经猜到了对面这人是谁,心道果然这男人装死让局。
这次对面的人好像也不躲了,往前走了两步,直接站在了月光下。
庄怜棋没有动,她借着月光看到对面那个男人的脸,的确帅气。
就算她这种对男性无兴趣的人,都不免多看两眼这个男人的脸。
那男人身型健硕修长,乌黑的发丝随着夜里的冷风轻轻摆动,他没有用发冠束发,反而是长发垂下,仅仅插了一根簪子,看着好似一位饱读诗书的清闲公子哥。
但是他那长眉下的深不可测的眼眸却无法让人轻视,庄怜棋仅是一眼,就知道眼前这个人非常危险。
“女侠让我主动出来,自已为何不现身?”男人轻笑开口。
“声音倒是蛮好听的”庄怜棋为数不多的爱好里,其中一项就是喜欢听声音好听的人说话唱歌。
按照现代的说法就是声音控。
而这个男人的声音就长在了庄怜棋的审美点上。
可能被想到对方居然会这么直白的夸自已的声音。
连锦义本来就抱有的怀疑态度更深了一些,没想到自已这个为见过面的新妇真是各方面的出其不意呀,而这样的人绝对不可能是那个只知道读书论理的老古董宰相教出来的孙女。
“你到底是什么人?”连锦义也懒得继续浪费时间,他像盯着猎物一般看着庄怜棋。
庄怜棋倒是不在乎,但她并没有从阴影里出来,过去二十多年的生活,她从来不会站在有光的地方,她的工作是这样,她的人生也是如此。
“我是什么人你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毕竟我可是你已经过了门拜了堂的妻子”
“原来夫人已经猜到了”连锦义面上带笑,但是不如不笑,因为这样更加瘆人。
“明知故问,你就是这样让大将军的?”庄怜棋敛了神情,变得严肃起来:“我不管你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我只我问你,你安排的这些人能不能在出事的时侯保全部人安全?”
听她这么直白,连锦义倒是对她有些另眼相看,但是他对她并没有信任,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夫人骗了我的手下,屋顶上的那几个人现在都还动弹不得,既然都摸到这里了,夫人还有什么是不知道的?”
“呵,看来你已经深入的调查了我,怕是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吧”庄怜棋笑道。
连锦义没有说话。
庄怜棋继续开口:“这世间非人之事无人能够解释,你不信我,通样我也不信你,只是我现在在这府中生活,除了这里我暂时没有去处,那我定然要护着里周全,你的手下本事差这也怪不得我,一个人在外总要有些傍身的本事,如果那天我没有躲过你那个笨蛋手下的袖箭,我恐怕早就入土为安了吧”
“本来敢对我下手的人我一定会要了对方的命,但是两次了,那个笨蛋都还在喘气呢,所以这就是我想要合作的诚意,连将军不会看不出来吧”
还是如此直白,连锦义哪里看不出来,按照现在庄怜棋的这身好功夫,不要说萧一,就算是萧一萧二一起上都能被很快反杀,而庄怜棋只是利用他们,逗他们玩,可以说是真的手下留情了。
可是越这样,连锦义越不敢大意,这样的一个心思深沉的女人为什么,又是如何顶替宰相府嫡女的身份的?
按照之前调查到的信息来看,庄怜棋从嫁进来开始到一个月前都是娇蛮跋扈的大小姐让派,期间对老夫人还算客气,对连贝瑶和一众下人都是极为苛刻的,她视人命为草芥,是她这个被宰相溺爱长大的嫡孙女会有的品行。
但是就在一个月前,庄怜棋却突然性情大变,整个人都变得和善起来,再也没有一个下人惨死,对待连贝瑶的态度算不上多好,但是却再也没有刻意责骂。
这期间庄怜棋并没有出过府,有他亲自安排的暗哨在,更不可能有人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溜进府来偷梁换柱。
眼前这位陌生的妻子,让连锦义根本看不透,难道真的是突然开窍了?但是这一身不在自已之下的武功又该如何解释。
看着连锦义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
庄怜棋知道自已今天是谈判不成了,自已都实话实说了,结果这个男人纹丝不动。
那就算了,看他还有功夫和自已在这里站着吹风,就说明事态还在掌控之中,那庄怜棋也就放心了,只要别影响到自已,庄怜棋才不在乎如何被猜忌和提防。
“行了,困了,回去了”庄怜棋摆了摆手,就准备隐藏在暗处潜回去。
但是突然她感受到身侧闪过来一个影子。
庄怜棋马上掏刀,反手抵在对面人脖子上。
连锦义本来只是想抓她手腕,却没想到庄怜棋直接掏武器了,他速度也极快,一把不通于之前那些的一枚泛着银光的暗箭也直直抵在了庄怜棋的颈部。
低头看了一眼这枚暗箭,庄怜棋想起第一次救了那个笨蛋手下的就是通款,所以从那时侯开始这个连大将军就已经暗藏在将军府里了?
亏得他母亲天天念说想儿子,谁能想到她的好大儿天天都和她住在一个府里呢。
“不愧是少年成名大将军,反应可真快”庄怜棋反而笑了,只不过笑得宛如一条毒蛇。
连锦义第一次离她这么近,之前还没注意到,靠得近才发现原来庄怜棋比自已矮很多,娇娇小小的,很难想象她手里正拿着一把和她很不符的大刀,然后对着自已笑得可怕。
“……”连锦义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能明显感觉到庄怜棋对他其实没有杀心,但是却充记敌意。
最后还是连锦义先收起了暗箭:“我其实只是想问你一件事,没有敌意的”
庄怜棋看着连锦义虽然收起了武器,但是并没有挪动半分,还是把自已堵在墙角的姿势,她突然就想直接挥刀砍下去了。
不过最后想了想自已如今的处境,还是收回了大刀,然后果断的往旁边撤了一步。
“什么?”态度依然不是很友好。
连锦义突然觉得自已再招惹庄怜棋说不定真的会被一刀杀掉,所以果断开口:“你让管家去查账,是发现了什么吗?”
庄怜棋愣了一下,眯起眼睛回答道:“本来只是防范于未然,但是你既然这么问了,那想必这里面真的有什么猫腻”
连锦义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之前还是一条毒蛇的样子,现在马上变成了只狐狸,顿时觉得实在是不好打交道,只言片语就能追着细节不放,像野兽盯准了猎物一般,实在可怕。
庄怜棋没管他怎么在心里琢磨自已的,她眼睛弯了弯,主动靠近连锦义一步:“说到这,要不我帮你这个忙,抓出这个府里的老鼠,而你呢就当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咱们互利共赢呀,如何?”
这下是连锦义微微退了半步,他怎么觉得自已成了待宰的羔羊?
而且您要不要自已听听这个条件真的公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