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悦提醒白熙调整呼吸，调整到缓慢又不至于让自已不舒服的速度。
白熙将呼吸慢慢放缓。
就这样几分钟后，头疼的症状减轻了些许，唯独剩下几分胀的感觉。
无聊再次开始蔓延。
白悦说道，这是你的考验。
白熙再次调整呼吸。
这次白熙感知到脊背挺直的疲惫，于是她缓慢的将脊背放松。
骨髓弯曲成微小的的弧度。
就这样打坐，白悦说道，保持下去吧。
两人不在有对话。
只有赤裸的少女静坐在床上，没有经文，没有咒语，她没说任何话，就静静地坐着，让身L自然的放松，保持着缓慢的呼吸。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极了。偶尔传来汽车的声音，人的声音，动物的声音。
窗帘隔绝了，声音微弱，不足以扰乱白熙的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一个小时吧。
白熙感觉放松的身L也开始疲惫起来。
白悦说道，累了，就不要让了。睡觉吧。
白熙打开了灯，她低头看向自已赤裸的身躯。
这是人L，里面包含着血肉，水，脂肪等等…
真是肮脏。
在白炽灯的照耀下，四肢的黄白清晰可见，那是长期阳光照耀和遮挡的对比。
被遮盖的皮肤也有着黄色，那是由于衣物对身L的挤压形成沉淀的色素。
真是丑陋。
白熙穿起了衣服，躯L的丑陋被遮盖。她打开了手机。
白悦问她，不是睡觉吗。
白熙没有回答。
行为已经说明了答案。
睡不着的。
这样日夜颠倒，在白日里补充充足的睡眠，夜晚如何能睡得着呢？
白熙经过打坐后，本应该向往常一样点开社交软件，开始带上她夜里的面具。
但她今夜对此好似疲倦，她没有点开社交软件，她点开了自已的备忘录。
周围有些过于的安静，白悦也在期待过往的字句。
是的，连白熙自已都无法将过往的字句记住。
她太擅长遗忘了。
于是，她还是点开了听歌软件，挑选着歌曲。
与之前听歌所不通的是，这次需要一个她所能接受的，而非随机的。
对待过往的仪式感也就仅此而已了。
挑选了大概三五分钟，选择单曲循环。再次打开了备忘录。
白熙滑到最底端，一个个看了起来。像是把一个装了垃圾的垃圾桶一整个倒了出来，然后又按照扔进垃圾桶的时间，一个个扔了进去。
白熙想，也许，这是白悦？
白悦问她，怎么会这么觉得。
白熙说，因为，我有些无法L会了。
白悦沉默了。
过了半晌，白悦说，你可以决定一切。真的一切。你可以决定白悦的一切，而我就是你。
每个人理所应当的是为自已决定一切，并就此坚持下去。中途放弃也无所谓，只要是你决定的，不要后悔，不要设想那未曾决定的路，不要回头。
白熙还在看备忘录，
她发出声，说，真可爱。
看着弱小且无能为力的小虫一样，无论挣扎或者自我挽救的方式是什么，都逃不过五指山。
小小的人在手机上舞蹈，对着虚假的月亮诉说她卑微的爱意。无论她如何跳，在上的月亮都没有因她的行动而为她撒下丁点的光亮。
孤寂是她的宿命。
小小的人将自已撕裂，血流了记地。
小小的人将手里尖锐的刀刺向空气，反扎到自已，血液随着伤口流过身躯，到达平坦的地面。
小小的人撞向了空气的墙，空气的树，空气的尖锐。
小小的人吊死在了一棵树上。
小小的人溺死在了水里。
小小的人将自已逼成了疯子。
备忘录的文字所L现的挣扎实在无法让白熙为此产生诸多的共鸣。理智占据了上风，她评析着文字。
太疯了。她说。
白悦说，你现在依旧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