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咸鱼小道姑,赶鸭子上架当国师 > 第2章 不期而遇
客船上的客人大多哆哆嗦嗦缩在房间里,不敢出声。个别胆大的,出了房间,见到有贼人上了船,又吓得缩了回去。
殷风停抽出腰中的软剑,就要上前帮忙,却被妹妹拉住。
“哥,你现在去,一旦护卫当你是贼人可怎么办?还是远远看着吧,我觉得他们不会输。”
兄妹二人索性站在船舷,手持熄灭的火箭,拨弄着偶尔飞来的箭矢。
一场刺杀,被他们两个站出了闲庭信步赏夜色的闲适来。
船本来不大,隔音也不是很好。二人在甲板上的对话本也没压低声音,被楼上白衣的少年听了一个正着,嘴角意味不明得挑了挑。
这姑娘,还是个明哲保身的主儿。寒天熙心里不怎么在意,但眼睛还是多留意了几分,一个小姑娘能面对如此血腥的场面,倒是比较新奇。
却见那姑娘从腰间拿了一个圆圆的小石子儿,也不见她瞄准,就随随意意地弹出,一个贼人就跟睡着了一样软绵绵倒了下去。
小姑娘朝着自已的兄长狡黠一笑,颇有一番求表扬的架势。那兄长则揉了揉姑娘的头,全当是夸奖。
这一番互动,看着白衣少年眼热。索性转头去看那边的阿然。
那阿然越战越勇,踩着绳索,几个起落居然到了贼人的船上,以一敌十,辗转腾挪,居然勉强打了一个平手。
客船上的压力顿时减轻,没有了流矢的干扰,侍卫们占了上风。
船上的贼人见苗头不好,纷纷跳水逃生。而此时,货船上的贼人趁乱砍断了绳索,货船转头要远离客船,霎时间阿然一人被留在货船上,局势顿时扭转。
寒天熙的侍卫催着船家去追货船,船家的人伤得伤,躲得躲,眼见着货船离客船远了一些,凫水的贼人也逐渐爬上货船。
阿然腹背受敌,胳膊上顿时见了伤。危急时刻,却见楼下的兄妹二人将船上的绳索栓上箭,殷风停捡来暮然扔下的弓,慢慢拉开,只听“嗖”得一声,那箭射向对面的船帆立柱,稳稳地扎在上面,绳索的这头牢牢扎在腰间。
黄衣少女竟然轻轻一踏,踩着兄长的胳膊,借力使力,跳上绳索,像一只黄莺,借着月色轻轻巧巧掠了过去。
少女抓住船帆的边缘,朝那个黑衣少年脆声喊道:“哎~玩够了吗?回不回去?”
暮然仰头看去,却被周围的刀剑逼着近不身。少女皱了皱眉抽了腰间的软鞭,轻巧几下打得贼人纷纷躲避,就拨拉出一个空位,斜着身L朝暮然伸手过去。
暮然略一犹豫,还是紧紧握住,借着力气,跃上绳索。
少女软鞭左扫右划保护二人身后,二人几步就来到了两船之间。那边的贼人见兵器够不着二人,索性砍起了绳索。
绳索突断,眼见着暮然和黄衣女子朝着水面落去,惹得客船这边惊呼连连。
却不料,下一瞬间那一抹鹅黄突地飞起,原来她一手抓着绳索,而兄长风停抖着绳索,一个使力将她拎了起来。
而她的软鞭紧紧缠着暮然的腰,暮然的衣角沾湿,却没有落水。二人安全落在了客船的甲板之上,有惊无险。
少女梨落上了船,和兄长也不多言,回到自已的仓里。
这边侍卫们打扫战场,居然有一个贼人活口,晕在船上,是被那少女小石子儿击中的那个倒霉蛋儿,也是意外之喜。
暮然让人检查了口中是否有毒药,让人看管了起来。
侍卫们互相帮忙,包扎伤口。天色渐明。船家在一楼哀哀地请求,问谁能疗伤,他的一个伙计被砍得厉害,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寒天熙看了看自已的侍卫们,这次走得匆忙,没有带大夫,只带了点疗伤的药,似乎也帮不上什么,索性没有出声。
暮然包完自已的伤口,拿着药瓶,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就来。”
暮然刚到甲板上,见那个伙计趴卧在地上,背上一个长长的伤口。衣服已经被剥开,旁边蹲着一圈人,而在处理伤口的居然是那个救了自已的少女。
“有烈酒吗?”少女一边检查伤口一边问。船家摇头。
暮然朝着二楼挥挥手,一个侍卫扔了一壶烈酒下来。暮然递给了少女。少女打开闻了闻,朝着伤口均匀地浇了上去。
她的兄长仿佛这种事情已经习以为常。只见他熟练地拿起火折子,轻轻吹燃后,将少女携带的药箱打开,并从里面捏出一根银针,放在火焰上方慢慢烘烤。
少女则用烈酒仔细清洗双手,然后毫不犹豫地拿起细线,动作轻盈而灵巧地将伤口缝合起来,就像是在缝补衣物一般自然。
暮然则紧张地握着手中的药瓶,蹲在一旁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不该递过去。
这时,一名侍卫前来请示,暮然也没有丝毫避讳,低声向侍卫下达命令:将受伤的人替换下来,送去治疗伤口;其他人则要重新部署防守,检查船舷外侧是否藏有贼人,通时清理船板。
暮然还不忘给予受伤的船家和其他人员一定的补偿以及治疗创伤的药物。
梨落处理好了那个伙计的伤口,见暮然还蹲在对面,便从他手里抽出创药,闻了闻撒在伤口上。笑道:“你这药也不错,我的就省下咯,谢啦!”
让船家将伙计抬走,见暮然的胳膊渗出血迹,便招了招手:“萧公子,不如我帮你一并处理了吧?可好?”
萧暮然动了动,蹲着挨近了梨落:“你如何知道我姓萧?”
梨落也不起身,仍跪着用剪刀剪开他的衣袖,露出伤口,用烈酒清洗,瘪瘪嘴道:“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一个月前清泉山上,你还帮我补写《群书纪要》,今天去帮忙这可算我还债了。”
萧暮然想到了什么,哑然失笑,那胳膊上的刺痛似乎也淡了几分。
旁边少女低头认真地忙碌,清晨的华光照在她的侧颜上,增了几分温柔,晨风带着雾气抚着她鬓边的碎发,这一刻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露珠莹莹地花朵,看着暮然有片刻恍然。
片刻间梨落已经将暮然的伤口包扎好,左右看了看,记意地起身。
运河上的太阳似乎突地从河面跃起,大家均向着东方看去,那红红地太阳照着水面和客船,似乎瞬间将昨夜的血雨化去,只留下初春的暖意。
二楼皇子寒天熙看着楼下二人站立的方向,捏了捏手中的扇骨,意味不明地笑笑,坐回椅子,闭目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