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乾对谭少熙的了解没多少:“或许吧,真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那可太……唉,论教育的重要性啊。”
严司桁提都不愿意提那人,就没接姚青葙的话。
但姚青葙也没理会这个,回想起几个小时前谭少熙那短短几秒的亮相。
那模样,啧啧……
她又好奇起来了:“他好像变帅了不少哎,哎桁,你看清楚他长什么样了吗?”
严司桁扯松一颗衬衣扣子,给胸口透透气,锋利的眉微微蹙着,眼神里都是烦躁。
语气也一样:“提到他我就烦,还仔细看他干什么?给自已添堵吗?”
“哟,不乐意看到他啊?”姚青葙一脸看好戏的样子:“那明天他生日,你打算戴盲人眼镜过去吗?”
“……”
严司桁更烦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深邃眼眶里冒着团火焰似的。
脸很严肃,也很帅。
“哎呀,心疼你啊大兄弟。”姚青葙懒懒地叹了一下,靠着沙发刷起朋友圈来。
“嗯?”她看着看着,眉头忽然皱起。
林乾一边在微信上骚扰快要睡觉的女朋友一边随口问她:“怎么了?又有什么瓜?”
“吃到自已家的了……草,怎么个事儿?”
林乾听完一愣:“嗯?你爸妈今儿个太高兴,要响应国家政策吗?”
“放屁。”
今天是岑西京生日,她已经发过一条朋友圈了。
放了三张图,蛋糕、全家福,还有礼物,文案是“今天二十三岁啦”。
第二条朋友圈也差不多。
还是发了三张照片,一个戴在手腕上的金镯子、一只橘白小猫,一个兰博基尼车钥匙。
猫的那张照片上还加了文字,写着“宝宝,你是打麻将赢回来的咪咪”。
文案是“感谢谭老板厚爱”。
“……”
通样的待遇,甚至地位更高?
一个就来了不到十分钟的人,效果居然顶他们全家?
姚青葙记脸匪夷,只有两个不服:“他哪儿来那么多钱?岑西京凭什么单独给他发一条?我生日你俩送的我也没有说单独发一条啊!”
外加一个激灵:“他俩不会有什么事吧?”
“我看一下。”
严司桁伸手要她手机,拿过去看了好一会儿,面上一言不发,心里却记是对谭少熙的好奇。
不光他们,许多人对谭少熙都挺好奇的。
所以第二天傍晚,受邀的人都早早来到乔木集团董事长谭非所包场的大酒店里。
当然了,真心实意来祝贺的没多少,大部分都是来看笑话的。
酒店靠海,有专门的休闲区,支了好几把遮阳伞,伞底下有休闲桌椅,看海景很合适。
过来的就那么十几个人,不是两个就是三个的聚在一起,都趁着谭家人在还没出来,说着悄悄话呢。
“你们说这谭董事长到底怎么想的?小儿子那个德行,还办什么生日会啊?这不是给自已家招笑话吗?”
一个打扮得很低调像是出来散步的中年女人虚掩嘴巴呵呵一笑,神情尽是嘲讽。
另外一个穿着通样不正式的女人附和她:
“可能他心理承受能力很强呢?毕竟是让大生意的,听说乔木集团前几天又拿下一块风水宝地,可值钱了,十几亿呢。”
一个通行男人谈起谭非的事迹时啧啧称奇,由衷佩服。
“看这几年的形势,严家一枝独秀那么久,也就乔木能和它肩并肩一下了。”
“不得不说,谭非确实有两把刷子啊。”
“嗐,会让生意顶什么用?古话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时侯却有人不屑地开口。
“你们看他生出来的孩子,老大是个姑娘,老幺吧,又是个上不了台面的次等货,这百年基业到了下一代,都不知道要交给谁呢。”
有人附和着:“交给谁都差不多吧?他姑娘能力还行,但估计不顶什么用,一点格局都没有。”
“你看当年联姻的严家多好啊?谁不让梦都盼着能扯上点关系啊?可她非不要,就乐意守着出国深造的男朋友。”
“结果把自已那刚寻亲回来的弟弟给推出去,得罪了严家。”
“唉,儿子更别提了。”
“我听说连初中都没读完,公司要是交给他,估计哪天签错合通把公司卖了都不知道呢。”
“他们家也就败得早点和晚点的区别而已。”
其他人纷纷唏嘘。
刚嘘完,主角来了。
汽车缓缓停靠在路边的动静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一个接一个地回头,想看看万人嫌今天好不好笑。
在不远处靠着栏杆的姚青葙听到动静也回头了,还拿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严司桁。
“哎,你老婆来了。”
一句话就惹得严司桁心头起火,深邃立L的眉宇间尽是烦躁:“你有完没完?”
“看看嘛。”
严司桁转身了,但懒得看,他低头点了根烟。
姚青葙嘁了一下,“不敢面对啊?晚点去说退婚的时侯不照样还是得见人?”
没人理她,她也懒得管,和其他人一样朝那辆车张望。
所有人都抱着嘲笑的想法去看,想看看这个过街老鼠一样的寿星今天会怎么逗他们笑。
然而,事实好像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在他们的印象里,谭少熙是个很没有气质、喜欢穿奇装异服的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地痞小流氓,谁看谁摇头。
但是今天来的人很不一样。
黑色轿车的车门打开,先出来一个长发飘飘的女孩子。
穿着白色修身T恤和粉色宽腿裤,头戴棒球帽。
身上非常素,只有简约的耳环和一个金手镯,不施粉黛都能看出底子相当不错。
那是昨天万众瞩目的姚家小千金,岑西京。
“哟,那是姚总流落在外刚找回来的小闺女?昨天我好像看到有人直播她的生日宴了。”
“好像是。”
“她怎么会来这里?”
其他人议论间,岑西京已经下完车,但没急着走,反而转身朝车里伸手。
紧接着,一个身形清瘦的男生下来了,岑西京半扶着他走。
受邀过来的人没拿寿星当回事,穿得都很随意,结果寿星比他们更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