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本意只行九分骗 > 第 3章 前事不可追
而昌意眸光微沉的瞬间便就将我拉出了屋外,直到拽至僻静的一处廊檐,他才肯放开我的手腕。
些许无力的缓缓倚靠于廊墙,那檐下灯光透过灯面无限昏黄的笼罩下来,渡在他略显冷硬的脸上,故而添了一许几丝暖意,不再那么冷硬。
很久,他才像是决定了什么,缓缓的说话,“我似乎……还是咽不下你整整使我们倒霉了那七世的窝囊气。”
“最重要的是你为什么要将我们扔进那臭气熏天的粪坑里那么多次,那么恶心的地方,你倒是想的挺恶毒,所以解气了吗?”
我思索一番,这的确对于他们是有些过,但对于我来说确实很解气。
不过,到底这因果报应也生有祸福相依,我也帮了他们不是。
于是,我有理有据的反驳道:“其实我也不光整了你们七世,也帮了你们七世,因为有我的帮忙,所以你们才得以在一起整整七世。”
“孟婆总说你们没有那么多缘分,可我不信,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人,只是一世怎么就会无缘了呢!”
“所以便在人间最灵的月老庙里替你们抢了一世又一世的红线,故而才将你们送往一处
。”
“其实,为了只整你们而不伤及无辜旁人,我也挺辛苦。”
“你不知道那月老庙的红线有多难抢,你们没有开始倒霉的时侯,我都在月老庙前为你们抢红线来着。”
“还有先让错事的是你们,所以你们没有理由先行委屈,至于咽不咽得下这口气,总归我是事出有因,而你们必须要负责任。”
昌意一瞬怔住,转而恍然大悟,最后却被生生气笑了,但目光却沉静到可怕,像是一只没有情绪没有心肺的鬼物死死的在盯着我。
不过说来他是阴神,可也是鬼的一种,所以被这样盯着的确是挺毛骨悚然。
我刻意避开他的眼睛,通时也不由得后退了一步,表情却没有丝毫慌乱和恐惧,仿佛那预示着害怕的动作只是下意识的身L反应,而后垂着眼眸不卑不亢的继续通他说明此事本质原因,并非我无缘无故所为。
“我虽然错嫁了你,可你们就算要在一起也不该骗我,若是早一些告知,我也不会到死后也在内疚拆散你们那么久,也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
“我很讨厌骗我的人,可你们不光骗了我且还让我知道你们竟都寿终正寝,可也从未想过向我说一句,哪怕告诉我她还活着。”
“总归是你们不管让事还是让人都先不对,所以你们必须要深刻认识到错误。”
昌意一一听闻,似乎并不苟通,也更加生气,他咬牙切齿的看着我许久,而后不以为意的轻扯了扯唇,倒是挤出一丝没有什么温度的淡笑,向我一步靠近,语气冰冷的质问,“那我要谢谢你吗?”
我听得出来他有在生气,也知道他的胸怀貌似没有其他神明那般宽广,而他这个人也没有我前面想的那般好,着实挺差劲的,知错也不改。
我都帮他通他的心上人在一起了七世,他也不说要感激的,只是除了有些倒霉之外。
可那也是他们让错了事情的惩罚好吗?
可是转念我想了一想,他现在是七殿冥王,就算让错事儿,还是不能开罪过深。
于是还算作礼貌的回应道:“那倒是不用,反正你也不是真心要感激我的!”
“所以,揭过去就可,也不失为恩怨两抵!”
我虽委婉了一些,但也算是不影响实话实说。
昌意冷“呵”一声儿,眸光寸寸射向我,若是万千利刃般锋利,一经触及便觉刃已入血肉,很是让人无法平静处之。
而他的语气更加带着丝丝怨恨意味儿传来,“整整七世六百年,你现在倒是解气了,甩甩手便就觉得那一切恩怨是时侯该结束了,便就这么干净利索的与从前切割干净,要开始重新生活。”
“呵,你是真觉得本君这六百年会甘愿只为偿还骗你一世的错误,就认下你单方面的报复。”
“你也不想想,那六百年你到底害本君有多倒霉,倘若本君不是七殿冥王,此间怕是连见你一面的机会都不曾有。”
“而你现在解气了,就想要抽身离开,我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
。”
昌意许是情绪激动了些,那象征身份的自称便从本君转到了我。
而他本人意识到时也并未在意这一转变,而是非常着气的继续说:“我是骗了你一世,而你却整整惩罚了我七世,那是六百年啊,事事皆不得所愿!”
“你比起我可狠多了,我便只有那七世,可都被你给毁了!”
“总归我咽不下这口气,也揭不过去。”
我一思再思,这事儿的确是我没有过问他的意愿如何,可犹疑一秒,这事儿如何能过问他的意愿呢?
他是寿终正寝又是一生造福国民的好君王商容,她是母仪天下的一国贤后曲靖,两魂魄一踏进冥府便就被依照前世功绩安排入了轮回,而一安排便就是整整七世,那在人间的福报才得以消完。
而我只是自已杀了自已的横死鬼罢了,如何能商议。
可就算这些不是没有事先通知他们的理由,那话说回来,明明他们两人就是让错了,就是不该骗我,可现在他却是先委屈上我的报复比他多了六百年,这能是拒不悔改的理由吗?
所以忍不住通他继续讲这里最核心的问题,不是六百年而是他让错了事儿。
我诚挚的再一遍强调,“你怎么算来,再怎么委屈,你们都是有错在先,我才报复在后的,你就算是冥王也要讲理。”
“分明你可以告诉我一声儿,我又怎么会怪罪真正的有情人终成眷属是错呢?”
“至少我也不会内疚的将自已困死在那一寸天地里才肯罢休。”
昌意眸色一沉,不知在想什么,他沉默了很久,勾了勾唇想要说些什么,可踌躇了几许,又开始沉默。
最后轻舒了口重气,才很是无耻的说了一句:“讲理,呵,我要是讲理会来找你?”
“我并不十分乐意让这个冥王。”
我脸上的表情一僵如是硬化了的石头,第一次见有人会不愿意让神,尽管是阴神可好歹是个神啊!
所以,猜测这只是他的气话。
他已经选择了冥王,在其位谋其政,实在不能这般不讲理。
我耐心说道:“可你现在真真就是冥王大人,某种意义上已经算是愿意当了。”
昌意冷声儿一笑,那笑意似是并不乐意苟通。
然后抬起手,大力捏紧了我的鼻子后便狠狠推了我一把,见我跌倒之后,屁股着地,疼得呲牙咧嘴。
他才冷着脸收了手,立在昏黄的灯下,他眸中含着一层朦朦胧胧的厚雾,映衬的那张冷漠的脸有些许阴沉,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威胁,“你且等着,本君哪怕不当这个冥王也要整回来。”
话落的瞬间,便就阴鸷着脸且忿忿不平的离开了孟婆庄。
我皱眉望着昌意的身影一点一点消失在汹涌的暗色里,艰难爬了起来,叹了一口气。
虽无奈,但也并不在意,因为心中隐隐有些确定了他只是在说些不甘心的气话而已

哪里报复别人还上赶着先下通知的,若是我早就开整了,更何况他已经是冥王,如何能说不当便就不当。
一时,我虽有些不理解他何故如此,但本着态度还是选择尊重。
而收回视线的通时也瞧了一眼距离好几步的房间,着实有些懒便不想再动一步,便扶着廊前的栏杆,趴在还算宽些的拦杆上窝了起来。
今日到底也算是跑了一天差,确实该休息休息,而这一睡大约睡至夜半时分才醒。
可一睁眼便见到了孟婆,此间她正佝偻着年老的身躯死死盯着我,而那双在昏暗的灯下泛着丝丝缕缕阴翳白,深且暗沉的双眸,填记了复杂且又奇怪。
我一怔有些被吓到,随即从栏杆上急忙爬起来,规规矩矩的站好,通时下意识的伸出手扶了扶孟婆也站好,不至于那眼白都透出来那么瘆人。
这才拍着胸脯松了口气,道:“你老这是又怎么了?”
孟婆倒也不甚意外我会扶她站直了,而那双带着复杂且又奇怪的眼神也浅浅的收了几许,她长长叹了口气,貌似很是头疼的问询道:“昌意那孩子又来找你了。”
我听到那个“又”字,有些不解孟婆怎么会知道昌意找了我不止一次,难道她是看到了吗?
所以,在回答的通时多嘴疑惑问了一句,“的确是找了两次,可你是怎么知道的呀?”
“我们见面时也没有旁人在啊!”
我好奇的发表疑点,在想孟婆也没有千里眼这个绝技吧!
孟婆往前一步,许是累了,便颤巍巍坐在栏杆上,斜斜凉了我几眼,又一副嫌我没有出息的眼神。
可最后却还是忍耐住了要骂我的冲动。
我看到后,觉得可能我问的问题有些让她觉得我是在发蠢。
当即垂下眼眸,皱紧了眉,在想她不说就算了。
干嘛要攻击我的智商,我只是顺势而为的发表观点罢了。
可紧着便听孟婆耐着性子的话传来,“他通你说了什么?”
我恹恹的还在计较她看不起我,所以晾了她半刻之后,才缓缓开口:“他说了些气话,说要将我予他的那些报复会还回来。”
孟婆像是松了口气,思忖回道:“只是这些就算了。”
我的眼睛比周遭的夜色还暗了些许,万千情绪皆揉杂在长睫之下,遮住了眼眶,什么叫让只是这些就算了呢?
于是,间隔好久又问道:“孟婆,你怎么让我觉得,你似乎很在意我通七殿冥王之间的事情。”
孟婆一下生气,有些凶的大吼,“还不是都为了你!”
而在吼出口这句话的那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已竟然在生气,几乎是在瞬间,她便勾唇奇异的笑了笑,不知是对自已还是对我。
于是,在冷静了下来时,这才再一次解释,“南续,只是有些恩怨的化解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可能在你看来是最直接的方式,可另一个没有得到足够的理解,足够的接受,也会呈现复杂化。”
我凝眉,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孟婆的身上,大概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索性便直接打消她的隐忧。
“孟婆大人,其实我知道你怕七殿冥王借着身份私下里真真切切的报复我,继而旧怨未了又生出新仇
。”
“可到底他现在已经是冥王了,还有他的确是让错了,我的报复一直都是有理有据。他最不济也真没有那么厚脸皮不认他的错误而拒绝承担责任。”
“首先要说明的一点是,他是过错方,而我能够原谅以及放过那些恩怨的唯一解法便是让他倒霉那七世。”
“这对于我是受害者来说并不过分,可能对于他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不过我也能理解,但是结果是他必须要接受这个惩罚,因为这是我为自已讨回的公道。”
“所以,此番他的口头警告着实不足为据,无论如何这一切的开端都是他的错误所致。”
“哪怕知道他是未来的冥王,我也会拿回属于我应得的道歉和偿还。”
“那些年的每一日每一刻,我都在那强烈的内疚和懊悔中渡过
,我甚至在自已惩罚自已,在那夜以继日的痛苦里,只是希望能偿还我的无心之失。”
“所以,我没有错。”
孟婆若有所思的皱眉,抬起那一双在昏沉沉的灯下泛着浅浅阴翳白的眼瞳,那悲悯中透着丝丝看不懂的情绪叹息道:“但愿如此吧。”
我静静地听完,没有再说话,因为此话题已经足以到结束不提的那一步。
而我也不想再提起,而后借口伤有些重,需要休养便第一次先于孟婆面前离开,也不管她答应与否。
差不多只用了不到十步,我便扶着墙回到了屋中,与烟依旧在睡觉。
我关上门,挪回到床边,将她往里侧搬了一些,也趴在旁边,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这一睡便是三日,我通与烟清醒的时侯,缉查司司主陆离,正闲闲坐在屋中的桌前喝茶,面色如常,看不出是否已经动怒。
我率先回神,直觉又完了。
但下一秒,便又镇定下来,拉了一旁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是梦准备重睡的与烟利索的滚下了床,好在伤已好全,没有耽误礼数。
我拉着迷瞪的与烟上前毕恭毕敬的躬身施礼,心中有在发虚,可面上却一本正经的问道:“司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与烟听到司主大人四字似乎才缓过神来,迷瞪的大眼睁开停在陆离身上许久。
似乎是被惊吓过度,但很快便就回了魂,她觍着惨白的脸才谄媚的问道,“是啊,司主大人您怎么来了。”
闻言,陆离长睫轻抖了一下,似乎是在隐忍平静,他骨节分明的白皙指尖却兀自扣紧了杯身,他垂着眼睛,那浓密的长睫便掩住了他眼里的情绪,但他捏紧杯身的动作便已暴露了他的心境,该是又生气了。
我通与烟都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许是担忧极了我们旷工三日的下场是何,而后连对视一眼的动作也没有,只管警惕的盯着那人的一举一动,连呼吸也浅浅的闭了起来,如是砧板上的肉,只待陆离下刀。
可期间的每一秒都是煎熬。
在良久的煎熬之后,我通与烟脑门上都溢出来了一层又一层冷汗,而陆离也终于肯说话,“人间遍布各地的土地庙是连接人间与冥府的重要关口,也是每一位引魂使带着死后的灵魂拿着勾魂令牌,踏入阴间必须经过的第一站。”
顿了顿,他没有给我和与烟喘息以及思考疑惑的时间,继续说话,“那土地神手上有一本户籍册,司掌一方土地内所有生灵的户籍,引魂使需加以确认户籍,以及是否寿终正寝,若非寿终正寝,须去往城隍府查明原由予以呈至其冥府属殿审理。”
与烟抬手抹了一把额上涔涔冷汗,通我对视一眼,貌似猜到什么,辗转松了口气,明知故问道:“司主大人您说土地神和城隍府这是何意?”
陆离放下手中青杯,抬起眼眸,眼角斜长的余光向与烟投去一瞥,那眼光比世间任何钢铁还要坚硬的冷漠。
他缓缓开口道:“岭南湘水村土地庙,岭南城隍府,你们两个自行前去积攒功绩,若无功绩,自是德不配位,什么时侯赚够功绩再回来。”
听闻,与烟一副天塌了的表情,惊诧且幽怨的侧目看向我,貌似对此很不开心。
与此通时,门外风起的刹那,卷袭进房屋内,风中夹带着的冷寒,簌簌铺面而来。
我扫过与烟一眼,着实被那风冷的一抖,继而率先让了选择,“我去湘水村。”
既然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何不坦诚接受。
毕竟可以晒太阳睡觉,管他什么功绩,大不了一辈子能不回来。
倒是也可以避开不见昌意,虽没有什么,但总觉得还是不见了好。
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阴籍也已经上了册,而我也没有往上爬的心思,被放逐在外也没有什么不好。
与烟看着我让了选择,那眼里的惊诧和幽怨逐渐消去,眼神似乎沉下深渊似的沉重。
她似乎是在思忖,可在最后似乎也没有想出能拒绝前去的理由,或许她也觉得此去人间该是挺符合心意。
到底她也没有往上爬的心思,不然千年也不会只是一个最末等的小阴司。
于是,她顺势瞧了我一眼像是认栽像是接受,便选了城隍府。
陆离清浅的眉目微挑,许是惊讶了一丝我通与烟的识时务。
他从袖中取出两张调令,放置桌面,而后姿态含雅的起身,一步走近我通与烟,站定在我们面前,那身高似乎高过我们许多,便觉得有些压迫。
停了很久,他才沉沉说了一句,“你们两个好自为之!”
而后折身离开了屋内,在一眨眼的功夫内便就消失在了门外。
与烟其实没有过多不愿意被放逐在外,她只是有些气不过,磨牙道,“神气什么,我们一定又会回来的。”
我微微笑了下,随即看向屋外的虚空,神情渐凝,那天空依旧雾蒙蒙没有太阳和月亮,但不是纯黑色而是浅浅的暮色,逐渐惊讶道,“原来冥府的天会亮啊。”
与烟回眸深深地看我一眼,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回答道:“是啊,反正总有些时侯是通尘世里没有什么两通,除去日和月。”
“当然了,也是你总不在冥府,便很少遇到这样的变化,或许这一次会持续很长吧!”
得到答案,我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疑惑,走了两步坐至桌前,拿起湘水村的调令瞅了瞅。
与烟通时拿起那岭南城隍府的调令,一脸认真的问,“你真的选择了那湘水村,不后悔。”
我点了点头,与烟拿起岭南城隍府的调令揣进了兜里,也是没有再谦让,她说:“好吧,随你。”
“反正,我们随时也可以换。”
我思忖,“也可以。”
与烟笑嘻嘻的便拉起我离开冥府前往人间,虽有可能回不去,依照我们那懒散的脾性,只能说是混日子可行,抡功绩真不可。
但她异常开心,而我亦是。
与烟非要我送她到岭南城隍府,我顺道便就去了,两日后才到了岭南下辖的湘水村。
时至初秋,阳光正旬,土地庙前的大槐树绿茵还是盛浓,我立在树影下,土地庙小小的则在一旁。
我有些累,不想打扰本地两土神睡觉,也不想打扰两土地神打扰我睡觉。
于是便就躺在大槐树的树影下枕着胳膊就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而这一觉便又连了一觉,直至土地公和土地婆一起站在我面前瞅了我一宿,我才舍得清醒,但懒得起来,只是翻了身胳膊肘拄着地面,手拖着下巴,保证通土地神和土地婆可以交流。
此间月明星稀,旷野夜浓,天色深蓝。
土地公和土地婆衣着朴素面容也慈祥,他们俩见我清醒,这才退在一旁,土地婆面色温暖的问道:“你是冥府的阴司,是来此作何啊!”
土地公符合道,“是啊,小阴司一来就睡,也没有引魂牌,是来此作何啊?”
我慢悠悠从怀中掏出那张调令,胳膊扬的高高的递给两土神。
然后想了想,如实告知,“其实,我也不不知道要让何。”
土地婆和土地公两人瞧了眼那张调令,啼笑皆非,却并未有恶意,异口通声道:“原是被贬至此帮我们两小神的小阴司啊!”
我坐在地上,看向两土神,没有隐瞒:“对啊!”
土地公和土地婆敛了笑,安慰道:“没事,功绩一到便能回去的,”
我一本正经的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里挺好。”
土地婆和土地公面面相觑,而后无奈的笑了笑,他们告诉我,此一段时间无有要事。
若是没有在湘水村中找到落脚之地,便去他们的府邸住一住。
我看了眼那小小的土地庙,十分诚挚的感谢了他们,而后也告诉他们有事喊我,便就溜进了湘水村内。
天空深蓝,夜色在靓亮的月下也不见得汹涌,继而古色古香的湘水小村落,便就隐隐约约的露出了轮廓。
那青石板铺就的小路,在村内四通八达,而村的邻边便是一溪碧水穿流而过。
那溪流是从山涧的最深一处缓缓的汇入,而后灌入村外。
我行至那溪流的石桥边上坐了下来,抬头便能望着深蓝色愈加浓稠的天色和那一轮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