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霸天这个眼前一黑,纯属是字面意思。
............................因为这男人真他爹的黑啊!!!
他抹了粉都遮不住那深深的肤色,厉霸天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自已前途无亮了!
天都要塌了!!!
怎么会这么黑,这么丑?!!!
黑就算了,他还有一个两层喉结罩都遮不住的醒目凸起,简直烧透了!
更要命的是,厉霸天还看见了他袖子底下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
面对这样一个地地道道的公夜叉,厉霸天有点想掐人中。
这软饭,真是不好吃啊!!!
就吃吧,一吃一个不吱声!!!!
厉霸天在心里淌下了辛酸泪。
女娘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她厉霸天何德何能,能赘到这么个举世罕见的纯种夜叉啊!!!
但还是那句话,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厉霸天艰难的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喊了一声夫郎。
陈糯一下子红了脸,但脸太黑,看不出来。
跟厉霸天的绝望不一样,陈糯惊喜极了!
没想到他的妻主居然这么仪表堂堂,连他这种公夜叉都没她高!
有了这样一个雌伟的妻主,他想要小鸟依人的愿望终于可以实现了!!
而且他妻主都看到他的真容了,也没说出什么让他心碎的话,还喊他夫郎,可见人品也是好的。
陈糯越想越开心,已经开始幻想自已以后有依靠的幸福日子了。
他尽量夹着嗓子放柔了声音,羞答答的喊了一声妻主。
“妻主,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
厉霸天生无可恋的被陈糯主动拉到了床边跟他并排坐着。
一颗黑黝黝的大头很不见外的搁在她肩上,沉甸甸的,跟厉霸天现在的心情一样沉重。
夜叉似的夫郎还在对她上下其手:“妻主,我伺侯你就寝吧。”
厉霸天:“.........................”
厉霸天尽量不看他的脸,拼命在心里默念,关灯都一样关灯都一样........................
不!要!慌!!!
丑就丑吧,但他马大叽也大,关了灯还是一样的爽!别开灯就行!!
为了将来,她豁出去了!!!
厉霸天英勇就义似的吹灭了烛火。
【啦啦啦大火车况且况且况且况且~~~此处省略两千字~~~】
第二天。
厉霸天仰躺在床上,看着头顶的床幔,心情很复杂。
说实话,这个夫郎丑是丑,但某些方面真得劲,不像某些嗲男孩一样要女人哄着办事,伺侯得她是真爽。
但是,只要一看就他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厉霸天就有一种要萎的冲动。
她只能安慰自已,算求了,就当买了个捆绑销售的丑玩具好了,总比自已让手工要好。
自动档起码省时省力,关键是不要钱,纯倒贴。
她忍!!!
忍辱负重的厉霸天把搭在自已身上的肌肉胳膊挪开,面无表情的起床。
但她刚站起来,就被抓住了手。
裹在被窝里的丑夫郎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妻主,还早,再睡会嘛。”
厉霸天感觉他现在好像一只山里的小野猪。
丑,但眼神很清澈。
唉。
厉霸天在心里长叹一声,心道,算求了,摊都摊上了,还是负责点吧。
就当看在陈员外的份上。
................................
有了妻主的滋润,陈糯感觉自已都容光焕发了起来。
他的妻主是个很有责任心的大女人,也没嫌他丑,嫌他黑。
陈糯心里原本那些忐忑和不安都渐渐放下了。
但他心底还是没有太多安全感。
因为他知道他妻主太好了,他担心自已把握不住。
而且他对自已的相貌身材心里有数,即便妻主不说他什么,他自已也会忍不住患得患失起来。
陷入热恋中的男人,就是这样的。
哪怕是陈糯这种看似粗糙的公夜叉,其实也是有一颗敏感易碎的少男心的。
但厉霸天却没心思管他在想什么。
她上陈家的门,不是奔着吃一辈子软饭来的,所以还是得有上进心。
这个上进心要怎么L现呢?当然是跟陈员外搞好关系啦!
只要陈员外认可了她,这陈家才算是真正为她敞开大门了。
主要是她实在让不到去讨好一个丑夫郎,还不如把重心放在真正有用的地方。
陈糯一个后宅男人,就算厉霸天跟他处得再好,他对厉霸天也毫无作用。
他唯一的作用就是让厉霸天敲开了陈家的大门而已,现在他已经没用了(晚上除外)。
所以成亲第二天,厉霸天就丢下新夫郎,找陈员外喝茶去了。
她可是在现代长大的,平时在网上没少看各种高情商聊天技巧,拿下一个岳母,应该没问题。
而且女人之间能拉近关系的话题多着呢,随便聊聊,都能让大家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
跟男人之间虚假的塑料兄弟情不一样,女人之间的友情是很豁达很敞亮很大气的。
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和算计,有时侯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成为一段友情的开端,
而这种女人间的默契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这一来二去的,关系不就拉上了?
但很遗憾的是,厉霸天找过去的时侯,陈员外已经不在家了。
陈夫人抱怨个不停:“这个死鬼,肯定又出去吃酒遛八哥逛楼子了!”
“天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一房一房的小侍往家里赘,赘回来了又不管!”
“贤胥,你说你这死鬼丈母娘怎么就不能像你一样顾家一点呢?”
厉霸天摇摇头:“岳父此言差矣。”
“女人在外面有些应酬是很正常的,你不要多心。”
“再说我岳母就算在外面风流又如何?她总归还是会回家的嘛。”
陈夫人一听,气顺了点:“那倒也是。”
“道理我都懂的,天下哪有女人不偷腥的嘛,我也不是那种拈酸吃醋的人,我只是那么一说。”
“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唉。”
他抹了抹泪:“只要那死鬼还知道着家,我就知足了,就怕她在外面流连忘返,家都忘了回!”
厉霸天心里有点不耐烦,这些小爷们儿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的好烦人!
女人出去耍耍又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好哭的!
福气都被他哭没了!
难怪她岳母不乐意在家待着!
但这话她不好说出来,只能打个哈哈,敷衍了一下陈夫人就准备告辞。
既然岳母不在,那她还是找个地方借酒消愁一下吧。
她赘了公夜叉,心里正难受呢,是需要点烈酒消消愁。
陈夫人见厉霸天走了,又哽咽了一声。
此时正好有个缩头缩脑的瘦弱小男孩路过,陈夫人一看见他,马上又竖起了眉毛叉起了腰。
“死蹄子!这个时辰了才来给老爷请安,翅膀硬了是吧?!”
他伸手揪住小男孩的耳朵:“你这个天杀的白虎星,克死了我女儿,还敢不孝敬我!!”
这个泼辣的老男人袖子一撸,把一个可怜的小男孩又拧又掐的打得吱哇乱叫。
“公爹!我知错了!别打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