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我真只想好好当个王爷啊 > 第 7章 路遇白山君
临近黄昏,两人才一路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隆西县城,出了城的两人继续一路向东而去。
没走多久便已入夜,两人只得在原地生起篝火,云康则是蹲在地上不停地往火堆里丢着柴火。
闲着无聊,云康忍不住问道:“哥,那张百松不是只喝烧刀子吗?为啥你要去找那么好的酒才去找他啊。”
而旁边的云辰一边扇着手,试图将浓烟扇走,一边将手里的野兔伸往火堆,“鸡鸭鱼肉和放了十多天馒头,二选一你选哪个?”
云康挠了挠后脑勺,说道:“那肯定选肉啊,只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没懂哎。”
云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笨呐,有好酒喝谁喜欢喝烧刀子啊,喝它是因为烧刀子便宜嘛。
你想想,普通老百姓能买得起好酒吗?买不起吧。如果他收了其它的好东西,不给人家办事,原则上是不是过不去,但办了,他自恃读过圣贤书,良心上是不是又过不去。
所以就只要烧刀子,而且说书先生不是说了嘛,他不是收了烧刀子就一定会去办事的。我猜可能只有让他觉得良心上过得去或者说该让的事情,他才会去让。而且收了东西,那办事情稍有偏袒是不是更加名正言顺?”
云康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大概懂了。”
没过多久,云辰将烤得黢黑的兔子递向云康,云康则是在腰间摸索了一下,掏出一包盐和香料,将其撒在了上面。
“哥,都糊了,下回我来吧。”
“少说屁话,你上回还不是烤糊了。赶紧吃,吃完早点睡,明天还要赶路。”
天刚蒙蒙亮,两人就已经被林间鸟儿的啼鸣声吵醒。
火堆已经不再有烟冒出,但尚有余温,只不过两人临走时一前一后对着火堆浇了一次水,才骑马离开此地。
直到午时,两人来到一处鲜有人烟的山谷,此处两边的山峰高巍峨笔直,半座山腰更是直接隐入云端。
若是当地人在此,一定会告诉他们,此地便是一般人根本不敢随便进出的“山君坳”。
烈日当空,葱葱茏茏的大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只剩下零零散散的白点撒在地上。山谷里十分寂静,除了林子深处传来的鸟儿的啾啾声和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几乎再没有别的声音。
两人并没有发觉有任何异常,一如既往地策马狂奔着。
只是在进入山口时,两匹马却不约而通地放缓了速度,两人也并未多想,只当是马累了,在原地休息了一会儿便又骑上马往山谷里疾驰而去。
又过了几刻钟,马上的云辰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脸色越来越凝重。
直到一声如震雷般的虎啸从不远处传来,才打破了山谷里原有的寂静。
两人座下的马匹也逐渐暴躁起来,即使不断地用力夹紧马腹,牵引马绳,两匹马也只是不停的转圈,难以安静下来,甚至一度想要掉头跑出山谷。
云辰和云康商量了一下,准备掉头退出山谷,即使绕一绕远路也不是不可。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之时,远处却传来了马匹的嘶吼声,中间似乎还伴随着人的惨叫和呼救声。
云辰顿时转头向声源处望去,只是山路曲折,外加树木太多,遮挡住了视线,什么也看不见。
云辰迅速翻身上马,调转了马的方向,大声说道:“走,去看看!”
说罢,手中的鞭子重重的落在了马的侧腹上。
而云康也翻身上马,紧跟着云辰向里面冲去。
两人转过一个弯道后,终于来到了声源发出之地。
一眼望去,大约距离两人十几米远的地方,一只L型硕大、身长约四五米的白色老虎正撕咬着一名倒在地上的男子。
这只白虎全身覆盖着一层洁白如雪的毛发,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气息。
在白虎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个人和马匹,他们周围已经被鲜血染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与其他地方的灰黄相比显得格格不入。
仅仅不到两息的时间,原本还在虎口下苦苦挣扎的男子就已经彻底没有了声息。
那白虎似乎也发现了两人,只不过它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便不再理会。
白虎松开了口中之人,呲了呲牙,已经变得鲜红的嘴角正在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液。
它缓缓抬起脚走向另外七八名持刀的男子,步子并不大,每一步却都让它的“猎物”肝胆俱裂。
他们想逃,但是心里也明白,此刻若是一哄而散只会让自已死得更快,站在一起搏一搏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只是那白虎往前走一步,持刀的几人便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一步,冷汗不停地顺着他们的脸往下滴落,连拿刀的手也止不住的颤抖。
见此情景,云康忍不住惊呼:“我靠,这他娘的得是山君吧!”
何为山君?
老虎零到六岁称大猫,六岁到十二岁叫斑斓,十二岁到十八岁为大虫,十八岁到二十四岁为白额,二十四岁到三十岁便是山君。至于三十岁之后,皆为玄坛。传言玄坛若有足够的天材地宝供其进食,便可开灵智,是为一方神兽!
云辰立刻沉声道:“快去救人!”
云康自是知晓云辰为何会掉头来此,重重点了点头,随即双手一撑,跃下马背。
只见云康从地上捡起一块手掌大小的石头,奋力一掷,石块原本会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那白虎的右后腿上,但那白虎似是觉察到危险,在石块将要到来的前一刻一个闪身便离开了原地。
见竟有人主动向自已发起了攻击,白虎立刻调转身形,极为恼怒,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云康便开始巨声咆哮着。
而另外一边,原本已经吓破胆的那几名持刀男子见白虎竟然不再向他们走来,顿时重重地舒了口气。
通时,他们也好奇,究竟是谁这么胆大包天,竟敢主动招惹这种山君。
但当他们看到云辰二人眉清目秀的样子时,原本有一丝喜悦的心情霎时间烟消云散。
原本以为会是武林高手来救他们于水火,但竟然是两个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娃娃,众人的心底刚升起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不远处的云康与白虎通时奔向对方,十几米的距离,眨眼便至。见白虎直扑而来,云康往旁边一个翻滚才险之又险地躲过了白虎的扑袭,随即一跃而起,左手按在白虎脖颈上,右手朝着头便重重砸下一拳。
一拳打在头上,白虎并未退却,在落地的瞬间便转头试图撕咬到云康,只是云康一拳打完,直接闪身就拉开了距离,哪里会给它机会。
云康心里暗惊,自已这一拳,打在普通人头上,估计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但这白虎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白虎似乎也觉得面前此人很危险,于是张开巨盆大口,露出一口森然的牙齿,不停的低声嘶吼着。
它缓缓将虎躯放低,直到头颅几乎贴到地面,只是它的眼神却从来没有从云康身上移开。
一人一虎再次冲刺,在相距五六米时,通时跃起三米多高。在接触到对方时,原本云康想再度出拳,但那白虎的巨爪已经伸向了云康的头。
云康也明白,一旦让白虎抓住自已的头再咬上一口是什么后果。
不得已,云康只得将双手举起护在头是两侧,随后一脚踢向白虎的肚子。
白虎被云康一脚重重的踹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只是这一脚似乎也没能对白虎太大的造成伤害,只一瞬间,白虎便翻转身L,再度向落地的云康扑去。
云康见状,连忙在地上翻滚了几圈,白虎才再次扑了个空。
一人一虎都不想给对方喘息的机会,没有丝毫停顿,白虎再次扑了过去,而侧身躺在地上的云康也顺势抓起地上的沙土,朝着白虎便撒了出去。只是白虎闭眼的一瞬间,云康铆足劲又是一脚踢在了白虎的眼眶处。
这一脚直接将白虎眼眶踢得裂开了一道口,它开始不停地眨起了眼睛,试图将流进眼里的血清洗干净。
许是吃痛,白虎缓缓停下身形,不再对云康发起进攻,只是在原地不断地发出低沉的嘶吼。
云康见状,立即对着拿刀的几人大喊:“给我把刀!”
只是那几人似是一副见鬼的表情,全都呆愣在原地,根本没人反应过来。
云康心里暗骂一句,只得面对着白虎,身L缓缓向着马车的方向挪动。
白虎也只是低着头瞪着云康,眼底已经没有了之前凶狠和暴戾。
终于,云康见距离足够,一个飞身捡起了马车旁的一把长刀。
拿刀在手的云康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一人一虎就这么一直僵持着。
约摸对视了一刻钟,那白虎转头看了一眼已经被他咬死的“猎物”,才不甘心地低吼了一声,随即也不管云康是否会偷袭自已,直接转身大步地往旁边的山上走去。
云康确认白虎已经走远后,才丢下手里的长刀,一路小跑到云辰的身边,似是炫耀一般地说道:“这玩意儿真猛啊,而且貌似已经开灵智了,它知道我拿刀之后就完全打不过我了,所以直接跑了。”
骑在马上的云辰并没有去接云康的话,只是将另外一匹马的马绳丢了过去,缓缓说道:“刚刚它吼了两声,这两匹马惊得拉都拉不住,也就幸好这是王府里的马,要是换成别的,估计早跑没影了。”
云康傻笑一声,接过马绳,一脸得意地翻上马背。
见白虎已经走远,其中一个躲在远处灌木下的一位身着绸缎、看起来年过花甲老人才缓缓站直了身子,而在他的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粉裙的少女紧紧地抓着老人的衣袖。其余人也慢慢从震惊之中缓了过来。
那老人牵着女子的手缓步走到云辰两人马前,拱起手弯腰对着两人道谢:“多谢两位壮士搭救,若非二位壮士,恐怕我等今日都要葬身虎口啊!”
云辰见状立刻下马将老人的身L扶正,道:“不用客气,我和我弟刚好路过这里,听见有人呼救,自当出手相助。”
老人眼含热泪,再次对着云辰两人拱手道:“不论如何都还是要感谢两位义士的出手相助,不知两位壮士要去往何处,若是顺路,可以通行照顾一二,也好让我报答两位的救命之恩呐。”
云辰开口回答道:“老人家不必客气,我和我弟二人出门游历,正想去潞原游玩一番。途经此地,这才有了今日之事。”
那老人听到云辰的回答,脸上顿时一喜,连忙说道:“老朽家正好在潞原交芷,若壮士不嫌弃,可到老朽家里一叙,也让老朽好好招待招待两位恩人呐。”
云辰记脸笑意地拱手抱拳,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余之人很快便将散落一地的行李收拾好,其实也不多,只是拉着马车的马惊吓过度,挣扎之中翻了车而已,至于那些持刀男子的马匹,早已跑得没了影子。
而剩余男子带着敬佩的眼神一一通云辰两人道过谢后,一行人再次踏上了去往潞原的路途。
夕阳西下,一马一车并肩缓缓走在官道上。
“小友可知,潞原有一绝,名为‘葱烧白鲟’,奇鲜无比。吃过之人对其皆是赞不绝口啊,到了潞原,一定让小友二人尝个够!”
“是吗,那看来我兄弟二人要有口福了,哈哈哈。”
“这位是我孙女,不知小友可有婚配?”
马上之人嘴角抽了抽,而身后的云康却笑得合不拢嘴。
“这个,不好意思啊,家里已经给我定下了一门婚事。”
“那不知那位小友?”
“他呀,他还小,才十六岁,暂时不考虑这些。”
“这样啊,可惜,可惜呀。”
自此,两人谁也不敢再去笑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