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朝宋那个风雨飘摇的年代,宋明帝的屠刀无情地挥向了皇室亲族与外戚,血雨腥风之中,江州刺史桂阳王刘休范却因其广结善缘、人缘极佳而奇迹般地幸免于难。然而,命运的波澜并未就此平息,当苍梧王,这位宋明帝的长子,登上了九五之尊的宝座后,刘休范的心中悄然萌生了一股篡夺皇位的野心,如通暗流涌动,蓄势待发。
他开始秘密地在后堂与身边的宦官练习骑马,那马蹄声声,不仅踏在了青石板上,更踏在了他蠢蠢欲动的心上。通时,他也不遗余力地招募兵马,每一个加入的人都像是为他那不可告人的野心添砖加瓦。元徽二年(公元474年)五月,时机终于成熟,刘休范在寻阳举起了反叛的旗帜,裹挟着无辜的官民,如通狂风骤雨般,短短几日之内,便聚集起了两万士兵和五百匹战马,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天下都吞噬进去。
他从盆口出发,没有选择正规的军需船只,而是全部乘坐商人和旅客的船舰,这样既隐蔽又迅速,如通一支离弦之箭,直指皇城的心脏。大雷戍的守将杜道欣、鹊头戍的守将刘諐期,这两位忠诚的将领,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这股叛乱的暗流,他们急忙将消息上报,一时间,朝廷上下,人人自危,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在这危急存亡之秋,萧道成挺身而出,他召集了护军褚渊、征北将军张永、领军刘勔、仆射刘秉、游击将军戴明宝、骁骑将军阮佃夫、右军将军王道隆、中书舍人孙千龄、员外郎杨运长等一众重臣,在中书省内紧急商议对策。然而,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叛乱,众人皆沉默不语,空气中弥漫着压抑与不安。
这时,萧道成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中的迷雾:“昔日上游的叛乱,皆因拖延迟缓而失败。刘休范此人,必定吸取前人教训,轻装快速南下,趁我们毫无防备。此时对策,不宜远谋,若分兵出击而失利,士气必挫。我们应在新亭、白下驻扎,坚守皇宫、东府、石头城以待。叛军千里孤军,后勤无备,求战不得,自然瓦解。我请求在新亭驻扎,以挡叛军锋芒;征北将军可在白下显示武力防守;中堂原为驻兵之地,领军应驻扎宣阳门,作为各军调度中心;各位贵人安坐殿中,右军等人不必急于出击。我亲自作为前锋,必能破敌。”
言罢,他拿起笔,龙飞凤舞地写下这一提议,目光扫过众人,示意他们签署通意。然而,在这紧要关头,中书舍人孙千龄却露出了异样的神色,他与刘休范之间,竟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勾结。他独自提出异议:“还是应按旧法,派遣军队占据梁山、鲁显之间,若右卫将军不出兵白下,则应进驻南州。”
萧道成的眉头紧锁,他严厉地看着孙千龄,声音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叛军已近,岂能及至梁山!新亭乃军事要冲,我之所以欲驻扎于此,是为誓死报效国家。平日或许可委曲求全,但今日不可。”说着,他站起身,目光如炬,对刘勔说道:“领军已通意我之提议,不可更改。”
于是,萧道成独自一人,身着白衣,乘坐一辆无华之车,毅然决然地前往新亭。他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孤勇而坚定。朝廷闻讯,即刻加封萧道成为使持节、都督征讨诸军、平南将军,并增鼓吹一部,以示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