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或许更晚了吧!那些江面上若隐若现的灯光全部消失了,就像云姐消失在我的世界一样,只剩下那些零散的星星还能告诉我,世界没有因为黑夜而消失。
此时,如果云姐能够重新出现在我的面前,亲切地叫我癫子,我一定会紧紧地抱着她,再也不放开,让雅儿跟着她母亲见鬼去吧,尽管我全身心地爱着雅儿,可是我也许已经失去她了。
我已经在江边坐了一整天了,从太阳升起,到太阳下山,从黑夜来临,到黑夜沉寂,我完全忽略了时间的概念,我身L发冷,寒气侵蚀着我,我没有休息,疲倦压迫着我,我没有吃东西,饥饿折磨着我。
可是我不想动,我感觉自已不能动,我的脑海里一直想着雅儿母亲的话语,她攻击了我,她击垮了我,她粉碎了我的灵魂。
我不知道怎样才能拯救自已,我就是不停地胡思乱想,想到头脑都要爆炸了,我希望它炸掉,让我能够完全解脱。
“癫子!”有个声音在叫我。
我出现了幻觉,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叫我,是云姐吗?是她来让我解脱了吗?是她来用声音叫醒我了吗?她还会用暴力让我彻底恢复吗?她真的来了吗?
五年,我们消失在彼此的世界里,已经五年了,五年的时间,她经历了多少风雨,我又经历了多少人生,我们已经错过了五年,我们不能继续错过,我们还会有许许多多的五年可以继续待在一起,让我们能够回到那个有一腿的美好时光,那是多么美妙的回忆,如果能够活在回忆里,多好呀!可以完全忘记此时的痛苦。
我感觉神经错乱了,我使劲想着云姐,试图能够想起她的样子,可是我想不起来,只有一个朦胧的印象,我根本判断不了那是云姐。
我甚至觉得那是雅儿,在我的心里只能爱着一个人,现在已经完全被雅儿占领了,我已经忘记云姐了,还有她的迷人胸部。
我能够想起来的只有那个叫我癫子的朦胧影子,无法显形的影子!它不能够让我触到它,它不能变成清晰的云姐,可悲的影子!它只能渐渐地消失,消失吧!影子是不能够拯救我的!
我已经从云姐的回忆里出来了,我又回到了雅儿母亲的攻击中,已经多少遍了,十遍,百遍,还是千遍万遍,无数遍。
雅儿母亲又来我的脑海里攻击我了,她用势利的语言不停地向我攻击,就像无数颗毒虫,涌动着我的脑汁,让我的头脑里一片浑浊,到处渗透着毒气。
我不能思考,我只能徒劳地抵抗,任其不停地侵犯,我头痛厉害,持续着,可是她没有饶恕我的意思,她没有可怜我的意味,她还是不停地进攻,即使我已经毫无招架之力!
昨天早晨的情景似乎又出现了:早上8点,或许更晚了吧!我在雅儿的楼下等她,我等了很久,没有看到雅儿下来,我心里有点着急,如果还不下来的话,也许上班又要迟到。
她是个懒散的姑娘,总喜欢在家里磨磨蹭蹭,都说女人很麻烦,她确实挺麻烦的,可是我喜欢她的麻烦,因为她的麻烦让她变得更美,她花很多时间精心的打扮自已,然后才出门,我喜欢看她刚化完妆的样子,那是她最好看的时侯。
脸蛋儿洁白无瑕,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迷人的睫毛衬托那双会说话的眼神,似乎能够洞穿一切,还有那散着女人香气的秀发,充记了性感的因子,嘴唇上涂着淡淡的口红,如果能够印在我的嘴上,我就能够沉醉。
我等了很久,最好看的雅儿还没有下来,我看见她母亲下楼了,我想躲起来,不让她母亲发现。
我是见过她母亲的,有一次,我在楼下等她,看到她和她母亲一起下来,我本来想打声招呼,以示礼貌,可是雅儿用眼神暗示我,要我装作不认识,我心领神会,直到她母亲和她分开,我才追上她,我问她:“为什么?”
雅儿说:“不是见家长的时侯!”我觉得无所谓,见与不见我都没有介意,或许雅儿有她的打算,毕竟那是她的母亲,我没有什么意见。
后来还有几次,我也看到她和她母亲在一起下楼,我都会躲起来,可是我知道她母亲知道我,而且认得我,我已经连续3个月接送雅儿上下班,除了周末几乎每天都在她家楼下出现。
她母亲肯定在楼上看到过我,并且询问过关于我的情况,作为母亲肯定能够察觉到女儿在恋爱的,而且一定会非常关注女儿的情感。
我本来还是想躲起来,可是今天我是躲不了,因为雅儿母亲在叫我,我当时惊了一下,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胆怯地叫了声阿姨。
我对雅儿母亲的印象本是和善可亲的,我没有对陌生人产生厌恶的情绪,而且我的潜意识里认为她是我的未来岳母,就算是爱屋及乌也罢,我觉得她是一个令我产生好感的中年妇女。
但是通过我们短暂的交锋,她在我心中的好感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狼籍的浑浊回忆,我不想再看到雅儿母亲,虽然我不想失去雅儿,但是我的未来岳母被我毫不客气地从内心驱逐出去了。
雅儿母亲看出了我的胆怯,故意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气势,脸色阴沉,她是要让我知道她是很厉害的角色,她有能力给我颜色看看,她非常严肃地对我说:“以后不要再见我女儿。”
我没有想到她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样的话,我还以为会问这问那,对我进行盘查,我都让好了回答的准备。
可是,她对我突然袭击,让我措手不及,惊慌失措,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问题,我完全失去了主意,她好像也没有要我回答的意思,她是在强势压迫我接受她的意见,好像她的意见是真理,我是必须接受的,我感觉全身都在颤抖,我仿佛被电击中了,我的思维已经麻木。
雅儿母亲显然对于刚才的突然袭击感到记意,我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了些许阴冷的笑容,她巩固了她的强势地位,她的攻击击毁了我的防备,使我处于混乱的状态,而她正在运筹帷幄,她需要乘胜追击,继续加大进攻力度,以便彻底击毁我,让我控制在她的手下。
她继续说道:“我不喜欢你,不通意女儿和你在一起。”
我的头开始往下垂,真恨不得低到地下去,我感觉自已无地自容,如果地下有个洞,我会毫不犹豫钻进去,再也不出来。
我感觉好像是雅儿在说不喜欢我,而不是她母亲,我本来不在乎她母亲喜不喜欢我,可是我忽然觉得她母亲不喜欢我和她不喜欢我是一样的,让我的爱情成了自作多情,即使我爱她,也是没有意义,我感觉到失望、沮丧,我不要自作多情,我要两情相悦。
我还是没有吭声,因为她还是不需要我的回答,她好像在宣布她的命令,我只能接受,我还是在颤抖,感觉身L已经有点控制不住。
她显然已经知道自已完全控制了局面,而我已经成为了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她可以完全不用考虑我的感受,可以任意发布她的命令,不用任何修饰,赤裸裸的语言攻击让我死得更快。
她继续补充说道:“你配不上我女儿。”
我两腿发软,如果不是扶住了旁边的树,我也许已经倒下去了,雅儿母亲说我配不上她的女儿,她可以说鲜花插在牛粪上,那我能接受,尽管鲜花插在牛粪上的几率很少,可是毕竟鲜花是可以插在牛粪上的。
可是她说我配不上她女儿,她等于说我牛粪都不是,把那很少的几率都拔除了,把我们的爱情种子也拔除了,她凭什么剥夺我的爱情权利,她凭什么理论来评判我配不上她女儿,她到底凭什么呀?我的心里已经在愤怒,在咆哮,在呐喊。
我想反驳,我想大声地告诉她:我配得上任何女孩。可是我哽咽在喉咙里,只有急促的喘息声,没有说出来。
她看到我的状态,看到我的颤抖,看到我的沉默,她感觉到得意,她感觉到胜利在望,她好像已经击败了我,已经俘虏了我,我已经不能继续战斗,我还没有战斗已经战败,她的攻击力强大,她的威力无穷,而我没有战斗力,没有抵抗力,我只能战败,只有束手就擒,只能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