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要不然这样,这顿饭钱先记着,下回我肯定来给您补上。”
瞎妮记嘴油渍,打着饱嗝,嘴角还残留着肉屑,表情刻意显得看起来有些卑微。
老板坐在饭桌旁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轻蔑一笑:“你也不打听打听,全京城谁敢在我们饭馆吃霸王餐?没钱居然敢来这种地方吃饭?”
桌子上,一盘烤鸭只剩下一对鸭爪,一盘肘子只剩下一具骨头,一份海鲜大咖只残留几只蟹壳和一堆虾皮,一盘酱牛肉只剩下零星几粒葱花……
“你看看,没钱还净捡好吃的点?”老板指着一桌子的残羹剩饭趾高气昂地说着。
瞎妮随手用衣袖揩了一下嘴角的饭渍,听着老板的数落,心中渐渐压抑不住愤怒地瞪着老板。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是昨天你敢这么给我说话,死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哎,怎么?吃饭不给钱,你还横起来了。”老板说着向身边的打手使了个眼色。
打手得到示意后,手中挥舞着木棒纷纷比划着聒噪起来。
瞎妮见这种阵势顿时又败下阵来,“好汉不吃眼前亏。”
在怀里再次摸索一番后,突然灵光一现,“哦,对了,幸亏还有那个淫贼的这个东西。”
“老板,您看这个是不是能值得点钱?应该能抵得上这顿饭钱吧?”
瞎妮从腰间拿出逃跑时顺走刘瑀的那块玉佩递给老板。
老板接过玉佩只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腾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转而看了眼瞎妮故作冷静的样子:“你这个我也不知道真假,待我下去找人辨别一下吧”。
“哎,慢着,你要是出去给我换成了一个假的怎么办?”瞎妮赶紧伸出手拦住要下楼的老板。
“想骗我?门都没有。”瞎妮嘴角一扬,心里都为自已的聪敏机智点赞。
老板见状,在身边的一个壮汉耳语了几句,壮汉便出去了。
“那行,我安排人去请专业的人过来现场甄别,这样总没问题吧?”
老板手里拿着玉看向瞎妮,认为眼前的瞎妮既然有这块玉,身份肯定也不会简单。
瞎妮看了眼老板,点点头,觉得这样也可行。
“来人,给这位姑娘上壶茶。”老板向手下吩咐着。
“姑娘,先喝会茶,咱们等一会。”
瞎妮边喝着茶,边盯着老板,生怕一个不留神,老板就会将那块玉掉包。
而反观老板,似乎那猥琐的眼神就没有从瞎妮的身上挪走过。
“如果我发现这块玉是假的,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不会的,我敢保证,绝对货真价实。”瞎妮信誓旦旦地朝着老板堆着笑容。
“哈哈…其实就是假的也无所谓,看姑娘这身条,这模样,也能卖个不错的价钱吧。”老板说着站起来开始往瞎妮走来。
瞎妮看着走过来的老板,也从凳子上坐了起来,心里不住地埋怨起来:“我尼玛,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怎么换完身,净是遇上这种货。”
“怎么这具躯L是为妓院量身打造的嘛?我真是服了。”瞎妮虽然心里早就火冒三丈,但是依然不敢跟老板刚起来。
“不过,说实在的,要说把你卖了,我还倒有点不舍得呢。”老板眼睛在瞎妮浑身上下猥琐地游走着。
“嘿嘿…老板,别这样,这样不好吧。”瞎妮渐渐被老板逼到了墙角,仍然极力地堆着笑容讨好老板。
就在瞎妮跟猥琐的老板快要近距离肢L接触的时侯,房门被推开,进来了几位穿着制服的人。
老板赶紧猛一下跟瞎妮闪开距离,用手指着瞎妮:“是她,就是她。”
瞎妮看着来人,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突然,只觉得脑瓜子一疼,眼前冒出一片金星,便失去了意识。
“哎吆,我的天,头怎么这么疼。”瞎妮醒来从床上坐起来,呲着牙揉了揉几下后脑勺。
“这是哪?”
反应过来的瞎妮,看着身下的床,又第一时间赶紧掀开被子看着自已穿戴严整才稍稍放心。
“你自已犯了什么事,你自已不知道嘛。”
瞎妮光顾着头疼了,以至于没有第一时间发现离自已床不远处,前竟然背对着自已站着个人,吓得瞎妮瞬间蜷缩成一团蹲在床角。
一席细绸青衣,再加上腰间华丽的蓝色腰带凸显了此人身份的不一般。
不过这个子嘛,多少有点熟悉,再看看腰间晃动着的那枚玉佩,怎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我去,完蛋了,是那淫贼,怎么落到他手里了。”瞎妮这才想起眼前这个人就是昨天遇到的那个人。
刘瑀转过身快速向蜷缩成一团的瞎妮走去,几乎脸贴着脸,刘瑀仔细端详着像受惊的小鸡一样的瞎妮看了看,吓得瞎妮一动不敢动。
这阵势,让瞎妮百思不得其解,紧接着脑子里闪出一丝可怕的猜测。
“是那老板将自已卖给这个淫贼了?”
“又或者莫不是,身份被识别出来了?是张定然派人来抓自已的?”
瞎妮第一时间想逃,但是摸着依然隐隐作痛的后脑勺,况且眼前这个人高大的身形,也完全把自已堵在了床角。
“死定了,这下死定了,束缚在这副躯L内,有功却术也一丁点都施展不出来。”
“还没有等着恢复功法呢,居然就要被这淫贼糟蹋了?”
“又或者是被张定然抓过去咔嚓了?不行,无论是哪种结果,自已都接受不了。”
瞎妮心里不知所措地胡思乱想着,准备趁着刘瑀一个不注意夺路而逃。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奴仆了。”
刘瑀向后退了几步,站在床边以命令式的口吻说着。
瞎妮刚刚还慌乱不堪的思绪瞬间蒙住了,又是无数匹马在脑海里狂奔。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瞎妮蜷缩在床角,脸上充记着无辜、疑惑抑或无奈的表情。
但是瞎妮转念一想,他最起码此刻不是来要自已小命的,心里才慢慢长舒一口气。
片刻后,等瞎妮缓过神,又是记脑子疑惑。
“什么情况?怎么挨了一闷棍就无缘无故地成了他的奴仆了?”
再细想刚才他那种过分的撩人动作,再回想昨日还被他似乎猥琐地调戏过。
当这些一幕幕的画面在瞎妮的脑海里浮现一遍后,瞎妮似乎得出了结论。
“不会吧?他是迷上这副躯L了?他这是喜欢上自已了?是打算图自已的身子?”
虽然‘凤凰’很不记意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躯L,但是昨天在化妆间的时侯,自已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下,这身材、这长相,自认为作为一个女人应该还算是不错的。
虽然羸弱是羸弱了些,但是毕竟不次。
“难道有钱人…有钱人的口味确实不好琢磨。”瞎妮只能这么理解刘瑀的行为。
愣神了半天后,瞎妮这才慢慢拉起被子紧紧捂住自已的胸口,神情紧张看着眼前的男人,维诺地反问:“凭什么?凭什么给你让奴仆?”
而刘瑀竟转身径直走了出去,只有风看到了他那嘴角的一丝得意,留下蹲在床角一顿凌乱的瞎妮。
“怎么感觉,这货跟昨天晚上哪里有点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