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男人着急又无奈的声音:“你别跑!程双,扶起来啊!”
程双急忙扶住阮辞到床上坐好,司沉夜拉过杯子给她盖上,沉声道:“跑什么?我坐着轮椅还能跑过你吗?”
阮辞怔怔的看着司沉夜。
男人的脸色也不太好,嘴唇却被冻得发红。
他原本身体就畏寒,突然到了这里,只怕更觉得冷的难受。
他穿着厚厚的灰色毛衣,容貌依然清隽俊朗如神祇,深邃双眸中流淌着淡淡的哀伤。
“看什么呢?”
阮辞心想自己就是个没出息的人。
不管前面司沉夜说了多不中听的话,此刻他跨越了一千公里,坐在她的床边,那就够了。
阮辞朝司沉夜伸出手:“抱抱。”
司沉夜呛咳了一下,正要开口拒绝,却对上阮辞眼底的脆弱。
话茬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伸出手,由着阮辞靠在了他肩头,轻轻的拍了拍阮辞的后背。
便迅速推开,偏着头咳了两声。
阮辞乐了:“我们俩真是夫妻,现在一个比一个脆弱,但你咳的比我厉害。”
司沉夜皱眉道:“你还有心情开玩笑,你不要命了?!”
阮辞急忙问:“你把司湘放了?”
司沉夜摇头:“还没,这次证据踩得这么死,就算司家出面想干涉,也没有那么容易。
况且,你提供了最重要的证据,你不推翻证词,很难把她放出来。”
阮辞松了口气:“那就好,那我们毒死司湘吧。”
“咳咳——”
司沉夜又猛烈的咳嗽起来,程双赶忙递上水。
“你说什么?”
阮辞说:“我一觉醒来,想明白了一件事。
阮雪妍非要司湘出来,那我干脆把司湘弄死好了。
这样就算我死了,也带一个,不亏。”
“胡说!”
司沉夜呵斥一声,眼底浮起寒意。
“你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随随便便就可以葬送掉吗?
阮辞,我警告你,你要是敢随便放弃,我就......
我就再也不会让你踏进檀香居了!你死也别死在我家里!”
阮辞无辜的眨眨眼:“那我现在不是在虞县死吗......也不在檀香居啊......”
“阮辞!”
司沉夜气的连连咳嗽,脸都憋红了。
程双急忙劝道:“夫人,您就别犟了。
总裁一听说您出事了,坐了一天的车赶过来,连眼睛都没合过。”
阮辞心花怒放,却绷着小脸。
“之前还说对我没感觉呢......眼巴巴跑过来干什么......”
“如果我有感觉,你就能活着吗?”
阮辞撞进司沉夜冷冽的眸中,脸上终于浮起笑意。
“好了好了,我觉得我不会死的,我们等两天后就知道了。”
司沉夜没好气道:“什么两天后?你已经睡了两天了,今天就是第三天!”
阮辞惊讶道:“这么快?哦,怪不得我一觉醒来你就到了,原来已经过了这么久了。”
程双说:“夫人昏迷这两天,说了好多胡话,还吐了几次血。
我们找了当地的医生来看,都说治不了,总裁急的都......”
“闭嘴,”司沉夜白了程双一眼:“就你话多。”
他看向阮辞,说:“该试的办法都试过了,既然都没有效果,那就想办法先让司湘出来,至少让虞宿解了你的毒。”
阮辞立刻到:“不要!我有办法!我在梦里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