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玄幻小说 > 边水往事:南珠 > 第8章 痛就忍到起
沈星把最后一口水喝完,手里的矿泉水瓶随意的扔在一边,“你就一张嘴说,你还有什么?”
“我还有钱。”
“……”
够了,真的。
这段时间,沈星都快不认识钱这个字了。
南珠和沈星斗嘴的间隙,但拓拿来一包东西,拆开棉签棒开始给南珠的伤口消毒。
“嘶。”
手臂的刺痛让南珠瑟缩了一下,她气鼓鼓的看着但拓手里的棉签。
但拓一把抓住她后撤的胳膊,“整哪样?酒精没得颜色。”
“可是酒精痛啊!还不如碘伏呢。”
“……”
一旁的沈星“噗嗤”笑出了声。
原来站在旁观的角度看这祖宗噎人还挺好笑的。
可但拓一点也不想笑,他冷冷的看了眼沈星。
沈星滋着的大牙赶紧收了回去。
但拓收回视线,硬扯过南珠的胳膊,“痛就忍到起。”

“不是……别别别!”
但拓攥紧她的胳膊根本不容她后撤。
“啧。”
也就是她细皮嫩肉的,这伤口才看着严重。
不然划伤的是但拓的话,这点伤他根本都不稀罕的擦药。
但拓见不得她皱巴巴的小脸,难看得很,“等的起。”说完又折了出去。
沈星见状给南珠比了个大拇指。
“你说你能杀昂吞,你无非就是用钱买凶,但拓可是说过了,你花钱买命,他就可以花钱保命,到时侯来来回回的讨价还价纠缠不休。”
破旧的小竹屋内仅靠一个暗黄的灯泡照明。
沈星看着南珠和这里格格不入,他觉得她甚至和这个三边坡、勃磨都格格不入。
南珠看了看自已手臂上小指长的伤口,吹了吹,“那就多加钱,让他保不起他的命。”
“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你这不是马后炮嘛?”
南珠捡起身边的纱布砸向沈星,“咋?我见你们两面我就替你还一百三十五万,就替但拓杀人?你们去求佛祖都不见得这么有求必应的吧?”
“那你跟我们都不熟是怎么敢跟着我们去冒险的?”
“你也说是了是冒险,多好玩啊!况且我一没坏你们事,二你们还交到了我这么好的朋友,偷着乐吧!”
沈星又把纱布扔回去,看着南珠那自恋的样子,他都多余问。
来勃磨的有钱人,有几个是正常的!
“我刚刚不就是想装一下嘛,我其实是想告诉你们解决一件事情的方法从来都不会只有一个,眼光放长远一些,可能不仅会有好结果也许还能如愿。”
沈星嗤笑,“你突然这么认真的讲大道理我都不习惯了。”
南珠瞪圆眼睛抄起手边的竹筒作势就要砸过去,“我说认真的,以后要是有事不如来求你姑奶奶我,但拓也是……咦?但拓怎么还不回来?”
“你爱叫么,我只能克给你拿碘伏了嘛。”但拓推开门走进来。
但拓棉签沾碘伏开始给南珠消毒。
这会儿这个娇气的女娃娃才没有再乱动。
他垂着眸,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眼睫投下小小的一片剪影。
但拓拿了碘伏回来到竹屋门口就听见南珠在讲她的大道理,一瞬间猜叔的“事缓则圆”四个字浮上心头。
“今晚的星星好亮,月亮也很圆,像一块无瑕的玉一样。”
听见南珠的感叹,但拓回过神来给她缠好绷带。
南珠侧头看了看自已的胳膊上的绷带被系了个丑丑的蝴蝶结,眼角眉梢的笑意在她的脸庞渐渐晕染开来。
她喜欢更好更圆的月亮和未知的风狂。
第二天是一个好天气。
南珠给沈星买了好些家具雇人搬来小竹屋。
“沈星呢?”
“接水克了。”听见动静,但拓走了出来,看见眼前的情况禁不住笑出声来,“你给他买呢床比他竹屋都大。”
“嗯?怎么会呢?”
南珠眨眨眼睛,记是疑惑。
思考了一下,她摆摆手“算了。”,也是图一时好玩,还是雇几个人量一下小破屋,把生活必备的给他买齐了就行。
眼瞅着没什么事了,“沈星工作去了,我也去玩啦!下次再来找你玩。”
南珠挥挥手冲他一笑,转身离开。
但拓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嘴角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低笑。
猜叔刚从佛堂出来,看见但拓站在那。
“南珠和沈星是什么关系?”说话间猜叔把手搭在但拓肩上。
听见是猜叔,但拓尊敬的喊了声“猜叔。”
“沈星讲他被骗克(去)麻盆的时侯遇到呢(的)南珠,说她是被家里面惯坏呢(的)娃娃。”说到这里但拓顿了一下,想起她说她诓猜叔的事情。
“她很有钱,胆子确实大,可能真是家里面太惯着了,又娇气。”
但拓说完才觉得后面这句不应该说的。
猜叔听完,低头在思考片刻,“查了,她是外国人,但她张口就要和我谈生意,暂时还没有打探出她在这边有什么人脉。”
但拓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南珠诓猜叔这件事。
猜叔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但拓的肩膀,然后一言不发的离开了。
一直跟在猜叔后面没说话,低头吃着手里糯米的细狗把最后一口咽下去,回头看了看但拓又看了看猜叔,“阿姐喊我守着你,不给你再娶。”
猜叔闻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细狗,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东西吃完就去跑边水吧。”
细狗:“哦,好嘛。”
光影交错的世纪赌场。
南珠坐在水厅的赌桌前,手指轻轻划过筹码,发出细微却悦耳的声响,轮到她下注时轻轻推出筹码。
荷官发牌确实要比老虎机高级点,老虎机是输入的程序,想赢靠算分。
荷官发牌里面的门道就多了。
赢了几局,南珠始终带着淡淡的微笑,像是对胜利的淡然接受。
她身后逐渐聚集了不少人,不时的发出欢呼与叹息,但她一如既往的面容平静。
输几局赢几局再到最后一直输,南珠都面不改色。
好像输赢对她来说只是人生的小插曲,不足以动摇她的内心。
这独特的气质都让周围的人为之侧目。
南珠计算着输的差不多了,才略表遗憾的离开了赌场,回了楼上的房间。
第二天下来,就碰到了白头发的男人。
南珠看他连眉毛也是白的。
“南珠,南小姐?”
南珠停住脚步,这人认识她?
看出她的疑惑,白头发的男人笑着自我介绍:“我叫岩白眉,是世纪赌场的负责人。”
南珠恍然大悟,“你好。”
“听说昨日南小姐在赌桌上一掷千金,我特来相迎。”
赌场的有钱人不少,但是又有钱年纪又小的陌生赌客,多少还是值得关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