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守将第一个跪了下去。
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的。
战王刚回来,正得盛宠,今夜的庆功宴就是官家专门为他设的。
此刻得罪了战王妃,他还能有好果子吃?
说不定真会项上人头不保!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王妃恕罪!”
“请王妃恕罪!”
这会儿在守将的带领下,守卫军齐齐向姜晩娴跪下请罪,希望得到她的宽恕。
姜晩娴没有第一时间理会他们,而是侧头看着旁边那辆车驾又徐徐地往前走。
奇怪的是,车上的男子并没有受到皇城守卫军的阻拦。
他到底是什么人?
紧接着,守卫军放行,姜晩娴也坐回车里。
由于原先的车夫跑了,只能游鹿来驾车。
离开些距离,姜晩娴喊了一声游鹿。
“一会儿得空,你去查一下那辆车驾的主人。”
“好嘞。”
游鹿应声,她知道她家将军最不喜欠人人情。
不一会儿抵达宫门。
车不可再坐,得下来步行进宫。
路过门口缴械的地方,游鹿看着空荡荡的桌面好奇:“王妃,这是何为?”
姜晩娴还未回答,缴械处的人便做了解释。
当得知进宫不可携带私兵,游鹿扭头看了姜晩娴一眼。
后者冲她无声垂目,证明对方说的都是真的。
“还有这种规定。”游鹿说完,老实巴交地开始探索周身。
而随着她不断从身上各处,取出大大小小的兵器,有很多都没见过,缴械处的人都看傻了。
游鹿身旁那位红衣华服的贵妇原以为是位正常的。
不想,姜晩娴也不紧不慢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柄软剑。
待她放下剑后,又真诚地问了他们句:“除了兵器,毒药是不是也不能带?”
毒药?
缴械处的人连道:“对对!”
话落,姜晩娴从怀里掏出了四只瓶子放在桌上。
正当缴械处的人要碰时,她好意提醒:“这些都有剧毒,不能直接用手碰。若是中毒,不消两个呼吸就没救了。”
“?!”那人吓得极快缩爪。
姜晩娴似是又想到什么:“毒针是不是也不能带进去了?”
缴械处的人大骇:“那是自然!!”
于是姜晩娴又将发间、袖间暗藏的毒针和毒箭都交了出来。
待她跟游鹿把身上的东西都摘干净了,两个人轻快步入宫门,却不见缴械处几人的眼角早已抽搐个没完。
这一主一仆,究竟是何方神圣!
出趟门,身上带那么多家伙事儿?
他们根本无法想象,姜晩娴和游鹿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
朝不保夕。
睁眼面对的就是狡猾敌人的伏击和暗杀。
如果不够机敏,无法适应危机四伏,那么注定她们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哇,这就是咱们大周的皇宫?”
进宫后,游鹿的小嘴就没闭拢过。
见她比刘姥姥进大观园还要惊叹,姜晩娴冷面淡起忍俊不禁。
她也一同朝周围望了几圈,颇为感叹道:“多年不曾入宫,这里一如过去恢弘气派。”
游鹿一下来了兴致,向姜晩娴询问了好些她过去入宫的事。
两个人边走边聊,却没发现她们已然脱离女眷的大部队。
“王妃您看,那人是不是王爷?”
游鹿突然指着远处一名男子惊呼。
姜晩娴望去,立马认出了宫殿门外的那道背影。
正是业楚齐。
“王爷难道是在等王妃?属下就知道,王爷不会那么绝情。”
游鹿刚要拉着姜晩娴过去,却被几名宦官和侍卫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