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能有假,但我是姜晩娴这件事绝不会假!”姜晩娴反驳。
守将冷嗤,还想狡辩是吧?
“呵,死到临头还在装。给我拿下!”他大喝。
游鹿的右手已经放到小腿边,仗打惯了,身上少不了藏私兵。此次出门,她也没忘。
她就等着姜晩娴一声令下,冲下去分分钟把这些不长脑子不长眼的蠢货给收拾了。
而姜晩娴也做好了把事情闹大的准备。
只要事情闹开,业楚齐就不得不过来接她。
到时真假王妃不攻自破。
可刚这么想,她心里又没了底。
毕竟业楚齐接了墨清漪一同进宫,他这么做已然是不顾及她的颜面了。
若让他知道自己被当成假王妃拦在皇城外,他会不会幸灾乐祸?
还是说,他一早就是这么打算的,想让她丢脸。
可他为何这么做?

姜晩娴蓦然想起下午园中遇到墨清漪的情形。
难道就因她拿走了一条纱布,业楚齐就这般对她?
他是有多宝贝墨清漪?
思及此,心口生出一股闷疼,放在腿上的指尖也跟着蜷紧。
此刻守卫军已将她们的车驾围住。
外头的人见此阵仗,纷纷隔岸观火。
唯有一辆马车,徐徐前行。
“将军,下令吧。”游鹿用只有姜晩娴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她正严阵以待地看着外面,车夫早就不见踪影。
饶是她都看出来,是有人设局故意为之。
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好说的?干就完事了。
而她都能看出来,姜晩娴自然也察觉到了。
但跟游鹿不同,姜晩娴自幼在汴京长大,她深知在皇城外大打出手绝非明智之举,只怕是正中了某人下怀。
“将军?”游鹿再次催促。
姜晩娴起身,一脸坚毅地走出马车。
当她高站车前,一袭红衣贵气的装扮亮相人前,她的绝色之姿衬得俗世如尘,令众人不由止息瞠目。
她开口,声音清冷而坚定:“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就是姜晩娴。尔等皇城守将,职责所在,本王妃不会为难你们。但尔等想好,一旦把我抓了,便是让齐王府和姜家蒙羞。今日之耻,定不会就这么算了。”
明明是威胁之言,从姜晩娴嘴里出来感觉分量都重了。
守将看出姜晩娴气度不凡,她不会真是战王妃吧?
那之前跟战王业楚齐在一起的女人是谁?
守将犹豫之际,一辆车驾闲庭信步地行了过来。
“皇城守将,何时变得那么没有眼力见了?”
车内传出男子慵懒的戏谑声,许是声似华缎,很难让人生厌。
“你又是谁!”守将有些不耐烦。
就见车上之人用玉扇挑帘一角,一枚莹白玉润的扇坠同时抖落出来,凌空这么摇啊晃啊的。
守将见到那枚扇坠当即脸色大变,人也立即恭敬了起来。
姜晩娴将守将的变化收进眼底,下一秒就听那男子再道:
“即便你们再孤陋寡闻,也该知我大周唯有皇室的身份牌乃纯金所制。且由大内监管铸制,仿冒都难。
当年国公府娶的可是皇族宗室的汝阳王长女,是太祖皇那支的血脉。说句大逆不道的话,饶是当今官家跟那位比起来都算旁支了。
你们有几个脑袋,连国公嫡女都敢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