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奇怪的知识又增加了 > 第九章 寻找密钥【雪精灵】
晕眩、窒息,我随着唐走出了传送门,传送门最后扭曲了一下,急速缩小,最后化成了星星点点的碎片。
面前的正是极冬支部特别行动队总部。
极冬支部特别行动队总部里面一个人都没有,空空荡荡的,看起来有一些凄凉,我愣神地看着门边厚厚的灰,唐从我身边走过,我和唐一起走了进去。
“如果你是无弦,你会把关闭极冬支部防护墙的密钥放在哪里?”唐站在极冬支部特别行动队总部的前台,手足无措地看着前台上的盆栽仙人掌。
“办公室或床头柜,”暖气竟然还开着,我感觉有些热了,解开了保暖服,“无弦的办公室和卧室连通,直接去办公室就好了。”
“无弦的办公室在哪儿?”唐一边看地图一边问我。
“别看图了,跟我走。”我轻车熟路地从柜台里翻出备用钥匙。
我打开了无弦办公室的门。
唐和我擦肩而过,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突然开口了:“我去搜卧室。”他朝着暗门走去,他离暗门越来越近,手就要放到密码锁上。
“嗯……等等!”我突然警觉起来,“你怎么知道无弦的卧室在哪儿?”我掏出了斧子。
“你怀疑我?”【“唐”】抽出了双刀,“所有队长的卧室都是这么设计的。”
我提斧向【“唐”】冲去,双刀和斧子撞在了一起迸出火花,【“唐”】拿着双刀愉悦地注视着我,我缓慢后退,然后猛地闪现到它的旁边,【“唐”】的身影在半空中闪了一下,我的斧子毫无阻力地砍了上去,它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下一秒,我的面前就只有一堆雪了,窗户被打开,风灌了进来。
也许这是一只【雪精灵】。我想。
【雪精灵】
一只白色迷你小精灵,可以变成它看到过的任何东西,该变化非常精妙,几乎无法分辨【雪精灵】与其变成的东西的区别;【雪精灵】受到威胁时会变回本L并在原地留下雪花;通常情况下,【雪精灵】不会结伴而行。
我关上窗,现在不知所措了起来。
我应该让什么?现在要怎么办?无弦……
无数的疑问从我脑袋里冒出来,我又觉得头疼了,捂着头坐到了沙发上。
我掏出手机试着向杨打电话……一格信号都没有……根本拨不出去!
我颓废地坐在沙发上,我看着无弦的办公室,墙上的锦旗、落了灰的油画、不再燃烧的壁炉……我和桌子上照片里的无弦对视,他似乎在笑又似乎没有,也许他在取笑我……如果无弦在这里一定会笑话我的——我就像是个小丑一样在极冬支部被耍得团团转。
我郁闷地盯着照片发呆。
时间似乎是停滞了,我侧耳听着窗外的雪的声音。
就在这个时侯,我面前的空间出现了些许波动,空间动荡、扭曲,最后裂开,我看见了裂口里的星空。
唐的传送门赫然出现在无弦的办公室里。
杨走了过来,唐紧随其后,然后传送门瞬间消失了。
“杨!”我站起来,激动的看着他们,“还有……”我的目光移向那个和【“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们怎么……”
“在你进入极冬支部之后,极冬支部断开了与总部的联系,无弦已经确认叛变了,总部派我保护极冬支部的民众并抓捕【无弦】,我当时正在西区,电台接到命令和我一起行动,这是巡逻队长唐,他是上次寻求支援过后总部派来的救兵。”
“我知道无弦的叛变对你的打击很大,”杨说,“但是先不要悲伤,快把发生的事讲一下。”
我简单描述了一下发生的事,对面的两人纷纷皱起眉来。
“总之,我们也是来拿密钥的,速战速决吧。”杨说着要去翻无弦的办公室。
“等一下,为什么你们也要拿密钥?”我握紧了手中的斧子。
“无弦叛变后开启了极冬支部的防护墙,所有人无法出入极冬支部,”唐捏了捏眉心,一脸头疼,“我们使用了爆破希望打破防护墙,但就目前来看希望不大——除非找到密钥,不然所有支援人员都别想进来。”
“你不是可以……”我试探着问。
“天赋的使用是消耗L力的,”唐无语地说,“我是巡逻队长又不是公交车,载不了那么多人。”
“无弦怎么和你解释外面的爆炸的?”杨一边翻找一边问。
“他说是西区的恐怖分子流窜到了车站。”我回答。
“得了吧,还流窜到车站,让电台听到了肯定狠狠削他。”
“这么荒唐的解释你都信了,”唐无奈扶额,“什么恐怖分子能从电台那里一路逃到杨那里,最后躲过我的搜查去炸车站啊,这也太恐怖了吧。”
“不然怎么叫恐怖分子呢。”
“好好好,先不说了,找密钥要紧,”杨打断了我们的谈话,“拾伍,去开卧室门。”
无弦的卧室门录入了我的指纹,我一按就开了。
“等等等等,”唐抽出了双刀,“为什么她可以打开无弦卧室的门?!”
“你少说两句,人家挚友叛变了,正伤心着呢,”杨捂住了唐的嘴,“小心人家削你。”
“我和无弦好得通穿一条裤子……”我走进无弦的卧室,“不过现在不是了。”我自言自语道。
无弦的卧室很小,床、台风、空调以及床头柜就是所有的家具了。
卧室中有一股陈旧的血腥味,似乎好久没人住了。
“应该就是这个吧?”唐从床头柜里扯出一个保险箱,“不过它正在散发一股腥味——闻起来很不妙啊”
“几位数的密码?”
“四位。”
杨和唐一起看向我。
“看我干嘛?”我后退几步,“这又不是指纹锁,我怎么打开?”
“生日。”杨说。
“0319,和你通一天生日。”
“不对,”唐说,“试试别的。”
“你的生日。”杨说。
“1115。”
保险柜门打开了,唐挡在那里,看着里面的东西愣神。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生日?”我悄悄问杨。
杨悄悄靠近我,我也悄悄靠过去。
杨:“不告诉你。”
我:“你妈。”
“我现在相信无弦和你的友谊了。”脱离我和杨聊天之外的唐的身L让开,展示了一下保险箱里的东西。
染着血的黑色羽毛粘在一起,团成了一个黑色的毛茸茸的球,以及下面的一大摞我和无弦的合照。
“这么多相框,要拆到什么时侯啊。”唐45度角仰望天花板,然后开始拆相框。
“别拆了。”我捡起离我最近的一个相框。
唐和杨停下来看我。
这是我和无弦的毕业照,无弦非缠着我和他照一张。
那是个大晴天,我懒洋洋地在学院的操场上晒太阳。
无弦走过来,他和我合照,然后他问我:“我们是最好的搭档吗?”
我说:“当然。”
“你永远信任我吗?”
“当然,百分之百信任你。”
“你写上。”
我说着“你有病吧”然后接过笔在照片背后签名。
我没写那句弱智的小学生发言,只是签上了名字。
我问:“好了吗?”
他犹犹豫豫地说:“不好。”
我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那你呢?”
无弦说:“当然了,我也百分之百爱你。”
他的声音很小,在那样一个温暖的日子里,我装作没听见他在说什么。
无弦也没有重复,他就静静地陪着我晒太阳。
那年阳光正好,我和无弦站在圣玛利亚学院的操场上晒太阳。
“啪嗒。”
密钥掉了下来。
相片的正面,年轻的我和年轻的无弦笑得天真烂漫。
“额……这上面是你吗?你那时侯多大啊?看着好年轻。”唐想打破这糟糕的气氛,但很显然没有成功,甚至似乎起了反作用。
杨捡起了地上的密钥,用手肘撞了撞唐。
我把照片翻到背面。
有我的签名。
有无弦的签名。
有一些血迹,一些混乱的字。
看着这些混乱的字,似乎无弦在我耳边痛苦地哀嚎。
他在说:“救救我,拾伍。”
他还在说:“杀了我,拾伍。”
也许我在忍受莫大的痛苦,也许我根本没什么痛苦,我只是平静地把相片和我的遗书放在一起,然后我更加平静地说:“都愣着干嘛啊,去关防护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