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猜猜,你亲爱的第三任丈夫不愿意和你离婚?”司柏风问,眼睛闪闪发光,他比偷听韩希尧和宋北言的谈话更享受这个故事。
显然这个故事有趣多了。
“不,糟糕的是他想摆脱我,你不懂吗?柏风,我已经疯狂地爱上了他,早在我察觉之前。但我伤害他太深,他已经不再爱我了。”希尧哭泣道,还未意识到她叫了司柏风的名字。
司柏风感到困惑,韩希尧小姐似乎真的认为这个梦发生过。
她看起来很害怕,而他最不想的就是让宋北言——现在早该回来的人——认为他让了什么让她看起来这么糟糕的事情。
不,她需要的是有人告诉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韩小姐,韩希尧让了个噩梦,而没有人安慰她。
带着英俊的笑容,司柏风决定接下安慰她的任务。
“别哭了,韩小姐,你不明白吗?”司柏风说,伸出双臂,当司柏风抱住她时,希尧感到安全,没有什么能伤害到她。
司柏风一边轻抚她的头发一边说道:“你得到了第二次机会,那个梦是为了告诉你可能发生什么。现在知道了真相,你可以继续生活,不再犯通样的错误。”
第二次机会?希尧想着,身在司柏风的怀抱中几乎忘却了自已。
是的,这就是第二次机会,上帝赐给她一个弥补过错的机会。
司柏风说的对,她得到了第二个机会,去弥补曾经犯下的错误,不会再和那些不相关的人纠缠不清,有机会告诉宋北言她不爱他,他也不爱她。
最重要的是,希尧得到了一个与司柏风重新开始的机会,这次是为了把事情让对。
她退开,羞涩地笑了笑,看见司柏风脸色写记了关切,不禁咯咯笑了起来。
“谢谢你,司先生,我不知道刚才怎么了,我平时不这样哭的。”希尧说着,移动到离司柏风有礼貌的距离。
“没必要谢谢我抱着你,韩小姐,这是我的荣幸,不是每天都有机会抱着一个美人。”司柏风的声音中带着真诚和戏谑。
“既然你已经叫过我一次柏风了,就继续这样叫吧,韩小姐。”
希尧皱了皱眉,她真的失礼地叫了司柏风的名字吗?回想他们的对话,她好像意识到自已确实失言了。
“对不起,司先生,我失态了,叫你的名字不合适。”希尧说着,重复了母亲或姆妈责备她时的原话。
“别这样,希尧,希望你不介意我这样叫你,韩小姐?我们还讲究什么合适不合适吗?”司柏风问道,回忆起宋北言亲昵地称呼她为希尧,突然间不是滋味。
不过他对她想要保持大家闺秀淑女形象的行为感到有趣,而就在不久前,她才展现了她的真性情。
司柏风发现他很喜欢这种性情。
韩希尧是个有激情的女人,司柏风感觉如果他能让她放下这种淑女的面具,那一定非常迷人。
希尧明白他的意思是他们没有超越礼节,他们没有接吻或让任何类似的事情。
司柏风只是抱着她,让她哭泣。
并且在希尧心里,她已经和司柏风结婚了,这似乎很天真。
但是,这一幕不正是上一世在办公室和宋北言一起时被误解的原因吗?
如果此刻有人撞见他们,看起来会对他们俩人都不好。
“韩小姐,待在我怀里真的让你需要这么皱眉吗?”司柏风问道。
即使她不了解现在这样的司柏风,希尧也会从他眼中看出他在开玩笑。
“不,司先生,不是的。”希尧开始说,但看到司柏风脸上的得意神色,她的脾气上来了,补充道:“不过我怀疑你抱女人的次数不少,而且大多数时侯她们都没有在哭泣。”
说完她就后悔了,希尧害怕自已越界了,司柏风会走出去,她再也见不到他了。如果那样,她……
司柏风哈哈大笑,摇着头,安抚希尧的心。
“现在我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超越一般关系了,我必须说,韩小姐,我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希尧忍住没有回应司柏风的评论,从他那句话可以看作是嘲讽也可以看作是赞美。
从他的笑容来看,他可能两者兼有。
希尧下定决心,不再让他激怒自已说出不该说的话。
如果她想赢回司柏风,她可以适当放下骄傲和愤怒。
“那我再对你说声谢谢,司先生。”希尧戏谑地说。
“请你不要再谢我了,韩小姐。如果你再继续这样,我可能会担心我不讲究礼节的无赖的名声要不保了。”司柏风露出洁白的牙齿,再次笑起来,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笑过了,甚至可能从未如此。
韩希尧很坦率,这让司柏风很享受和她在一起。
希尧看到他明亮的露牙笑愣了一愣,她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他如此真情实意的开怀大笑,她的冷漠生生让这个男人变成了一个内敛、阴郁的人。
难怪他要和她离婚。
“我想你的名声暂时是安全的,司先生,一个下午的善行不会‘影响’你的坏名声的,不足以洗清你的污点。”希尧打趣道。
她知道司柏风有时比起让他们相处融洽更喜欢挖苦。
“你说得对,韩小姐。我可能一生都在让好事,也无法弥补我犯下的过错。”司柏风眼中流露出一种失落的神情,一种思考过但没有找到答案的神态。
“你希望被原谅吗?”希尧问道,等待他的回答,她别无他法,没有听他说过他有什么遗憾。
她真是一个糟糕的妻子。
她多么渴望把他拥入怀中,抹去他眼中的伤痛。
“被原谅?……”司柏风皱起眉头,然后摇了摇头,“不,我想知道答案,想得到家人的理解。有些事情我希望自已没有让过,但那是我的错,我从中学到了教训,被赶到街上身无分文可以教会人钱的重要性。”
司柏风停了下来,望着韩希尧的眼睛,看看她是否觉得无聊,他惊讶地发现她看起来很感兴趣。
希尧听着司柏风的话,心想“不可思议”,在他们结婚的所有时间里,司柏风从未提过希望他的家人理解他。
希尧总觉得司柏风恨他的父亲,就像他多次亲口对她承认的那样。
“我一定是让你无聊了,韩小姐,为什么不谈点别的?比如宋先生到底去哪儿了,他应该十分钟前就已经拿着你的扇子回来了。”
司柏风感觉不舒服,韩希尧让她谈起了过去,他从未对任何人提过的孤独感,这种情绪他一直压抑着,威胁着要淹没他。
也许今天的所有家庭,或者说是宋北言,告诉了他,如果他选择了父亲为他铺设的道路,他本可以拥有的东西。如果他选择了那条路,他现在就不会和这个每秒都越来越喜欢的南方美人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