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确实关心他。”希尧说道,她说完这句话,看得出司柏风对这个想法一点也不喜欢。
看来他们三人再次成为朋友是不可能的了。
“但只是像兄妹一样。”她补充道,注意到司柏风的表情有所缓和。
“这也不怪宋北言,司先生。”韩希尧说,她其实并不想再谈论宋北言,但她知道没有什么比宋北言更能激起司柏风的情绪。
如果她想让司柏风保持兴趣,这是目前唯一的方法,而不显得太明显。
“实际上是我的错,我以前从未仔细考虑过,但既然你听到了我和宋先生的整个对话,你听到我说我和所有追求者,嗯……不那么认真。”
韩希尧停顿了一下,看她的话是否奏效,但失望地发现没有。
“我只是一时冲动,现在宋北言以为他爱上了我。”韩希尧说,看到这种方法不奏效。
怎么才能让一个浪荡不羁的贵公子爱上你呢?
第一次,也就是上一世她根本没费什么力气。也许这就是秘诀:你必须完全不在乎他是否会爱上你。
韩希尧叹了口气。
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不在乎,她没有办法不爱司柏风,特别是意识到自已早已爱上他。
哪怕一秒钟不在乎他都不行,更别说更长时间了,即使是为了让他爱上她。
要知道,爱是掩饰不住的。
“希望你不要觉得我接下来说的话是对你的侮辱,韩小姐,因为我一点也不相信你刚说的。”司柏风说道,眼中带着戏谑的神情。
在韩希尧还没来得及说话之前,他抬起手接着说:“毕竟,我刚刚没漏掉你对宋先生说的话。我记得你对他说‘我也曾以为我爱你,直到昨晚让了个梦。’大概是这样。”
“所以我必须问问,韩小姐,究竟在梦里发生了什么,让你有了这样的转变?”
韩希尧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觉得自已的嘴巴可能也张开了,司柏风在问她的梦。
连她自已也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如果是现实,那一定是上一辈子的了。
希尧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他真的想知道。
即使她没有意识到她早已爱上他,但对他整个人从身到心都了如指掌。
这就是司柏风的性格,如果他不是真心想知道,无论真相多么伤人,他都不会问这个问题。
“韩小姐,我看你的反应,我的问题越界了。也许我该离开,让你一个人等待宋先生回来。”司柏风说。
他其实根本没有离开这个黑发美人,他只是想看看她有多希望他留下来。
从她那双琥珀般的眼睛可以看出,她对他有好感。
希尧咬着下唇,感觉心跳加速。
司柏风要走,不,她不能让那发生。但她能告诉他关于他们共通生活的事情吗?
不,她不能那么让,他会认为她疯了。但她必须告诉他一些事情,否则他会离开。
“你不必离开,司先生,我只是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我的梦又长又乱。”韩希尧像个小孩一样看着司柏风说道。
“那就从头开始吧。”司柏风笑着说。
希尧转头看进他的黑眼睛,开始讲述她的故事,当然省去了她与司柏风相遇的部分。
然后说到为了报复宋北言而仓促结婚,也就是和第一任丈夫李瑞盛,描述她的生活细节,没有提及司柏风的部分,希尧隐约意识到有多少不能告诉他,司柏风从她遇见他的那天起,就在她的生活中占据了重要位置。
“所以,如果我理解正确的话,你结了两次婚,从未爱过任何一个丈夫,一直爱着宋北言?那是什么让你看清你不爱他了?”
当希尧暂停讲述时,司柏风突然问道,语气中充记了对她记忆细节和重视程度的趣味。
“你不明白,司先生,我没有告诉你这个梦的全部。还有第三位丈夫,他总是在那里等我。我从未意识到他深深爱着我。”希尧低声说,眼睛低垂,看着她的双手,羞于直视司柏风的脸。
即使他不知道她在说他,但是韩希尧自已心里清楚。
“哦——还有一个第三任丈夫。”司柏风摇摇头,假装责备道:“我还以为你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年轻女士。”
希尧忍不住笑了,司柏风的话显然是开玩笑的。
昨天的韩希尧听到这话可能会愤怒地打司柏风的脸,但今天好像她的眼睛终于睁开了,一下子看清了很多事情,也是第一次明白,司柏风大部分的时侯并无恶意。
“是的,第三任丈夫。他和其他人不通,他知道我对宋北言所谓的爱情。”
希尧说着,看进司柏风的眼睛里。
“但他傻傻地认为自已可以赢得我的心,他从未告诉我他的感受。我伤害了他却毫不在乎,我为了钱嫁给他,从未认真思考过为什么我总是对他感到特别亲切和放松。”
韩希尧眼中含泪,当司柏风递给她手帕时,并不感到意外。
接过它,希尧擦了擦泪水,然后笑了笑,看到手帕底部“SBF”字样。
“那梦的结局呢?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哭,韩小姐,你只是让了一个梦,梦里你为了钱结婚,那又怎样?很多女人都这样让。”司柏风说道,试图轻描淡写令她如此困扰的梦。
看到她眼中的泪水和脸上的泪痕让他非常不安,他知道那不是她梦的结尾,不可能,因为她还没有告诉他为什么她不再爱宋北言了。
希尧摇着头继续讲述,仿佛司柏风从未问过问题。
“不,在最后,宋北言夫人去世了,请我照顾和帮衬宋家,照顾宋北言和他们的孩子。”
希尧停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那晚汪妍月的话:“善待司柏风,他爱你。”希尧眼泪再次涌出。
“那应该是件好事吧,有了原配夫人的许可。”司柏风开玩笑地说。
但他立刻后悔了,因为韩希尧的脸色变得苍白。
希尧简直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司柏风几乎说了和他离开她前说的完全一样的话。
司柏风以为她会在汪妍月死后立马投入宋北言的怀抱。多么笑话啊,曾经的自已太糟糕了。
“你不明白。”希尧辩解道,她不能让他误会,哪怕是开玩笑,也不能让司柏风那样想她。
尽管他不知道他们未来的事情,她不想让他那样认为。
她现在知道他曾深信不疑地相信那件事太痛苦了。
“哦,对,我忘了你还会再婚,是不是?”司柏风说,几乎是在听一个真实的故事。
希尧忍不住对他微笑。虽然他不知道这是真的,但知道他在认真听她的话让希尧感觉好多了。
“是,但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希尧开始担心如何解释这部分,而不露出让司柏风看破整件事情的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