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珂是王芳舒的父亲。
(但70年代初,王芳舒还没有出生,甚至于还没有和王芳舒母亲结婚。)
汉江之滨有一个美丽而富饶的城市汉山,当年叫汉山地区汉山县。城市以汉江而建,北高南低,中间有一座美丽而古老的汉江古桥。汉山地区是一个古老而文明的城市。建城历史有3000多年。汉水儿女祖祖辈辈在此繁衍生息。
1973年,这个城市的南关街道出了一位名气不小的人物王珂。王珂出名,是因为那个年代对纨绔子弟的比喻是:红头发、喇叭裤、吹着口哨,打着响指。
王珂染着一头白发,纯白披肩不男不女。他不穿喇叭裤,而穿紧身裤子,紧的连屁股缝都看见,脸上疙疙瘩瘩。
初中还没有毕业,王珂便回家贪玩,够工作年龄,居委会安排在藤编厂工作,王珂都没有去藤编厂报到。王珂的母亲和父亲都是街道上普通工人,收入不高,但能正常生活。爷爷奶奶看见王珂,骂自已儿子儿媳:不会教养就不要生养孩子,生养了孩子教养不好,不如不生。
王珂不待见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也不想见王珂。就这样,王珂混到20岁。父母准备给他找个媳妇,自已管不了,让儿媳妇来收拾,许多孩子都不听父母的,偏偏听媳妇的。
他们看上了临街一位姑娘,这个姑娘十分贤惠,任劳任怨,虽然管不了王珂,但她能顺从王珂。王珂家经济条件不错。父母都有工作,有固定工资,爷爷奶奶还有退休金,可以说是四人共养王珂一人。这样的条件,在南关街道上很难找到,正因为如此,王珂变得狂妄放荡。王珂有三五个跟班,成天在街道晃悠。饭点时,你不让他的饭,他领回三四个朋友,把全家人饭吃完,你给他让了饭,他又不一定回来吃。或者翻箱倒柜的找钱,拿上钱便去在外边喝酒乱吃。
王珂的父母也自我检讨过:他们从小放任自流,爷爷奶奶又在外地工作,平时都溺爱极少管,她们也不会教育孩子。由此落得如此下场,他们经常自责而无赖。
孩子变好要慢慢培养,变坏起来特别容易。
因此,他们想到为孩子说一门亲事,来缓解心中的压抑和悔恨。王珂的母亲去向临街姑娘家提亲,姑娘父母一听说王珂,便笑着回绝道:我们孩子还小,暂时不谈婚姻。况且王珂年龄还小,只有20岁,现在城市提倡晚婚。二十五岁以后才能领到结婚证,还早呢,还早了。
就这样,王珂游手好闲,不时看见街上卖瓜的卖桃子的,顺手拿走。大家看看王珂的形象,自认倒霉,不敢说什么。那个年代有街道办企业,还有县属企业,地区企业,国营、集L企业等等,凡是高中,初中毕业的孩子,都能够得到一份相对稳定的工作,虽然收入低,但能保证正常的生活。王珂觉得没有他适合的单位和工种。王珂父母准备托人在国营企业给王珂找一个比较合适的工作,但大家看看王珂的形象和言谈举止,摇头不敢接受。
王珂的父母经常苦恼:这样好吃懒让,爷爷奶奶走了,我们走了,难道他饿死不成?更主要的是说不上媳妇,怎么传宗接代。难道让王家断子绝孙不成?
王珂不以为然:傻人有傻福,不信你看着瞧,我自然会找一个漂亮贤惠的媳妇,自然会给王家传宗接代,自然会过上幸福的生活。
王珂每天工作,便是和所谓朋友,附近街道几个通学和哥们,也就三五人。天一亮眼一睁就相互联络在一起。悠悠荡荡,看见菜摊踢一脚,小吃摊上见到什么吃什么,动不动还骂人。许多摊点到王珂家找父母和爷爷奶奶。爷爷奶奶不管,王珂父母只有赔钱说好话,有时气的把王珂骂一顿。但这终归不是个办法。王珂依然我行我素。一直在家游荡玩耍,街道上人看见都来气,王珂不以为然,他认为自已和朋友们在一起快乐就好。朋友们以王珂老大称之。
一天王珂起床,一个朋友哭丧着脸说:我的朋友被别人撬了,意思是他的女朋友让别人抢走了,或者女朋友离开了他。王珂特别气愤,这样下去,他们以后怎么在这条街上混下去,怎么称霸称雄这个区域?
王珂心想,这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夺哥们的女朋友!王珂简直七窍生烟,恨不得把这个人压在脚下。
在南关这条街上,还没有人敢与王珂作对,更没有人敢欺负王珂。如今,这样的人竟然出现了,王珂要灭灭他的威风。
朋友夺妻之恨这是找死。王珂这样想。
朋友指着前面一个人后背说,就是这小子把我女朋友弄走了。
王珂看见,摸了摸隐藏在袖筒里的钢管,快步上前,正准备打时,那人向前扑了过去,但又向后倒地,后脑着地,再没有动弹。
王珂上前,用脚拨了拨那人的脸。临走还踢了一脚,扬长而去,隐藏在小巷里。
王珂的朋友上前一看,大吃一惊,他竟然认错了人,这不是夺他女朋友那个小子。
汉山地区的汉山县谣言四起:南关街上打死了一个人,这个人竟然是师范学院的一名老师。大家传的离奇,王珂的父母听到这个传说时,还到街上去看了现场:街上有大片血迹,人早被拉去医院救治了。
许多人说这个人当时已经死了,又谣传说在医院救了过来。又谣传是一个天外来客击倒了这位老师,还有人说这位老师是一位壮汉打倒的,更有人说说是一位白发魔女从天而降,击倒了汉山师范学院的老师。
王珂父母万万没有想到,在汉山县引起轰动的打死人事件与王珂有关。他们知道孩子不务正业,吊儿浪荡,懒惰,好逸恶劳,但还不至于把人打死的程度。他们一直放任孩子,就是因为看在孩子没有恶劣行为。
但这件事真与王珂有关,当午夜警察扣开他家房门,一双手拷拷了王珂,她们如晴天霹雳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