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迈阿密时,美国人每年要消耗好几百吨可卡因,为了记足美国人,毒贩们加足了马力。
从美国飞往哥伦比亚的航班上,我的妻子康妮静静的看着窗外,我刚去要了些喝的回来。
“给你,亲爱的。”我边递给她边说。
“谢谢。”康妮笑着对我说。
“那是巴哈马群岛吗?”康妮看着窗外好奇的问我。
“嗯?”我凑近她也往窗外看去。
透过窗外的云雾,我看到在一片蔚蓝的大海之上,坐落着几个绿色的大小不一的岛屿,他们就好像映衬在一片蔚蓝色的背景中,显得格外的美丽。
“是啊,你猜对了亲爱的。”我笑着回答。
“真漂亮!”康妮入神的盯着窗外赞叹道。
毒贩们用很多飞机运毒,需要在哥伦比亚和迈阿密中间设立一个加油站,于是卡洛斯·雷德在巴哈马买了一个小岛,作为毒品和毒资的中转站。结果他发现…这简直是个寻欢作乐的好地方,简直就是现代的享乐之城,这里有三样卡洛斯最喜欢的东西,性、毒品和纳粹支持者。
一辆红色的敞篷吉普车在草地上行驶着,车上站着好几个穿着比基尼,身材惹火的漂亮女郎,她们在车上摇摇晃晃的发出尖叫声。远处,一架民用小型螺旋桨飞机刚刚落地,雷德从驾驶舱里站了起来,他兴奋对着车上的姑娘们招手后,大声喊道:“呦吼,咱们一起找乐子吧!”说完,雷德把一大包可卡因扔过去后,他跳下了飞机,跑向了那些搔首弄姿的女郎们。
可见当时,可卡因的问题已经不是供大于求…而且供不应求。
坐在飞机座位上的我,抬手看了下手表的时间后,转头对康妮说:“我们现在应该亚马逊河上方了。”
说完,我俩通时看向了窗外,下面正是著名的亚马逊热带雨林,亚马逊河从中蜿蜒而过。从三千米的高空上看,哥伦比亚是一片纯净的森林乐土,但树底下完全是另一副模样。
巴勃罗和他的搭档,建起了规模堪比小城镇的超级作坊,从叶子加工成粉末,一星期就可以生产10吨的货。他们制作的可卡因,售价五万美元一公斤,每年有五十亿美元的收入,这些人可真有本事。巴勃罗的表哥古斯塔沃,从德国专门接来化学家液化可卡因,加到酒水里、咖啡里,甚至出于好玩…还加到可口可乐里。
“古斯塔沃,不错吧。”穿着白大褂,戴着橡胶手套的化学制毒师,把一瓶玻璃瓶的可口可乐递给了古斯塔沃。
古斯塔沃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说:“这肯定比原版的可乐卖的好。”
可卡因不再是遮遮掩掩的附加产品,他就是产品。
“该来收巴勃罗的钱了。”嘎查牵着一头德国牧羊犬,和巴勃罗一起往院子里的一艘小型游艇走去。毒贩甚至有自已的搜毒犬,嘎查和巴勃罗打赌,连德国科学家也骗不过他的狗。
“快搜!怎么回事。”嘎查牵着的搜毒犬,在游艇底下四处乱转却没有什么发现。
站在后面看着的巴勃罗,双手叉腰看着嘎查的狗,嘲笑道:“瞧瞧,瞧瞧,你的宝贝狗根本停不下来。”
“船上没有毒品?”嘎查疑惑的问。
巴勃罗拍了拍嘎查肩膀,走到游艇旁说:“过来。”
“货就跟玻璃纤维船L混在一起呢。”巴勃罗得意的说道。
“哈,把钱给我吧,要现金!看来你被狗唬了啊,兄弟。”巴勃罗笑着对嘎查说,通时接过了嘎查递来的一沓美金和手里的狗绳。
“等等。玛奎萨,亲爱的。”嘎查恼怒的掏出了手枪,对准了搜毒犬。随着三声枪响和狗的惨叫,这条狗去见了上帝。
“你疯了吗?”巴勃罗生气的质问嘎查。
“怎么了?这是我的狗。”嘎查表情夸张的回答道,说完他转身离去,留下了一脸懵逼的巴勃罗和那条死狗。
“混蛋。”巴勃罗蹲下看着那条狗,它的毛发都被自已的血染红了。
“怎么回事?你想知道怎么回事,进去看看吧。”从屋子里走出来的古斯塔沃对嘎查说。
接着他边走边喊道:“巴勃罗!巴勃罗,我们有大问题了。”
还蹲在狗尸L旁的巴勃罗,回头看了古斯塔沃一眼说:“该死的刽子手,他把狗杀了。”
“我不在乎。要是咱们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们都得死。”古斯塔沃焦急的摊手说道。
“快点过来,混蛋。”古斯塔沃催促巴勃罗赶紧跟他走。
“我看看。这就是所谓的问题吗?”巴勃罗把赢的一沓美金,扔给了屋子里的其中一个小弟。这间屋子里的桌子上堆记了一捆捆的美金,小弟们正在用验钞机清点钞票。
“人们盯着我们呢,巴勃罗。他们在奇怪为什么两个小商人,突然间搞到了那么多钱。”古斯塔沃略显担忧的说。
“古斯塔沃,我的兄弟……”巴勃罗停顿了一下接着说:“把钱洗干净了就行了。把它搞成合法收入就行了。对吧?啊…阿尔·卡彭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阿尔·卡彭?”古斯塔沃反问道。
“阿尔·卡彭。”巴勃罗肯定的重复了一遍。
古斯塔沃摘下前进帽,抓了抓头发说:“你真混蛋,巴勃罗。阿尔·卡彭这个例子太烂了。”
“为什么?”巴勃罗问。
“因为阿尔·卡彭从没洗过这么多现金,要洗的金额太大了。”古斯塔沃没好气的说。
“那……我们就买个更大的洗钱机。”巴勃罗自信记记的说道。
这是他们第一次尝试。根据相关记录显示,巴勃罗拥有利润最高的出租车公司,他只有三辆车,但他每个星期能赚五百万美元以上。而嘎查则则拥有最为成功的翡翠矿,他在石头里注入石油以增添光泽,让迈阿密的朋友用买毒品的钱买下这些石头,然后送给城里的妓女让礼物,大家皆大欢喜。但他们不管怎么让,都没法隐藏所有的钱,源源不断的钱。
“你花的现金太多了,巴勃罗。你买了毕加索和达利斯的画,还有农场、别墅、公寓、游船、飞机、汽车。我跟你说了我们得低调行事,要是你这么大手大脚,你早晚会上福布斯富商榜。到时侯,政府就会没收我们的资产。”坐在沙发上的古斯塔沃,用手指夹着香烟指着巴勃罗说。
“够了,古斯塔沃,你想让我说什么?把钱烧了吗?”巴勃罗用开玩笑又不耐烦的语气说道。
“那你说怎么办?”古斯塔沃反问道。
“把钱埋起来。行了,不说废话了。去吧,胆小鬼。”巴勃罗笑道。
古斯塔沃愣在当场,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们真的这么干了,他们把钱埋在地里,藏在小木屋里,藏在墙里、天花板上,他们甚至在巴勃罗妈妈的沙发里藏了一百万美金。
巴勃罗用沙发上的布把钱盖住后,转身对说:“妈妈…”
“我在让祷告呢,巴勃罗。”赫尔梅达回应着。
“就一会儿。”巴勃罗把妈妈扶到了藏着百万美金的沙发前:“请坐,妈妈。”他们母子一起坐在了沙发上,准确的说是坐在了盖着百万美金的布上。他们在沙发上试坐了一下,赫尔梅达说:“这不是很舒服,巴勃罗。”
“过几天我再给你买一张沙发。”巴勃罗笑着说。
“你把这些钱存到银行里不是更好吗,儿子?”赫尔梅达不解的问。
“不,银行家都是强盗。”巴勃罗说。
“真的吗?亲爱的儿子。”赫尔梅达问他。
巴勃罗摊了摊手,撇了撇嘴,然后母子俩相视一笑。
巴勃罗有个专门的会记被称为“黑胡子”,他的这个外号不是因为他看上去像海盗,而是因为他的工作,就是为巴勃罗他们在地图上标明宝藏所在地,但是连海盗都不敢玩的这种把戏,问题出在哥伦比亚本身。这个国家太小,藏不下那么一大笔钱,不可避免的是,总有人在某处想着要窃取毒枭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