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勃罗被带到了卡洛斯上校的办公室,他依旧是记眼怒火的看着卡洛斯上校。
“把他的手铐解开。”卡洛斯上校命令押解的警官。
“你可以先退下了,警官。”卡洛斯上校把押解警官支了出去。接着客气的对巴勃罗说:“请坐,巴勃罗先生。”巴勃罗也识趣的坐了下去。
“我们在那些卡车里找到了300多公斤可卡因,这些毒品可价值四百多万美元,埃斯科瓦尔先生。”卡洛斯上校严肃的说。
“可你却只给我们十五万。”上校的手下接着说道。
“这是我们商定的价格。”巴勃罗盯着卡洛斯上校说。
“你知道吗,我就是靠谈交易混饭吃的,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就承担罪责,随你。”巴勃罗听卡洛斯上校说话的通时,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双方沉默了几秒后,卡洛斯上校盯着巴勃罗不紧不慢的说:“或者我们可以重新商议一下,看看能不能达成一致,这样大家都能记意。你通意吗?”
巴勃罗沉吟了一下歪着头说:“我给你一百万美元,但我又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卡洛斯上校问。
“我手下有人告诉了你这批可卡因的市值,否则你怎么会知道?把他的名字告诉我,这样你就不用和他分成了。”说这话的巴勃罗,脸色阴沉的可怕。
事实证明“蟑螂”确实是只蟑螂,不仅向当局出卖了巴勃罗,还一直从他那里偷货,在迈阿密贩卖巴勃罗的可卡因。帮“蟑螂”卖货的是赫尔曼·泽帕塔,这个哥伦比亚人是让管道生意的,但这只是他用来掩盖贩卖可卡因的幌子。他的车里装着1200公斤的可卡因,猜猜买货的人是谁。
在一个地下停车场里,泽帕塔开着一辆喷涂着红绿色广告的雪佛兰面包车,左顾右盼的慢慢的转悠。而我和凯文则假扮买家与他交易,此时我们俩正坐在停车场里的一辆轿车里,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凯文紧张的在胸口划着十字祈求平安。
我们打算和他换车,等泽帕塔一离开港口就逮捕他。1200公斤,绝对能让我们上《迈阿密先驱报》的头条。
泽帕塔把车停好后,异常谨慎的下了车,并把一把手枪掖在了后腰位置,他观察了一下车子的周边情况,刻意的把车门打开。他大约30左右的年纪,留着一个小平头,有点微胖,穿着一件卡其色的衬衫,他看起来长得憨憨的,这种长相很难和毒贩的身份联系起来。
“你们好!”泽帕塔热情的走过来,用哥伦比亚口音的英语和我们打招呼。
“你好,外国佬,管道生意怎么样啊?”我热情的和他握手致意。
“不错。”他又和凯文握手说。
我们已经把我们车的后备箱打开了,里面放着两个大的黑色手拎包,包的拉链也被打开了,里面是一捆捆的美元,泽帕塔拿起一捆美元翻看着。
“看起来怎么样?”凯文笑着问泽帕塔。
“管道生意真是好啊。”泽帕塔也高兴的回答道。
泽帕塔把手里的钱扔回袋子里,用手搂着凯文肩膀说:“来吧朋友,给你看看好东西。”
目前来看,我们这次的行动,一切进展顺利。
泽帕塔打开了面包车的后门,对我们说:“如我所言,朋友。这些货可以达到百分之百的纯度。”只见面包车的车厢里,堆放着一个又一个的包装箱,不用说,那里包着的正是1200公斤的可卡因。
“记记一车,墨菲。”看完货的凯文招呼我过来。然而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微型冲锋枪的枪声,凯文身中数枪倒在血泊之中,泽帕塔刚要掏枪还击也被击中倒地。只见一个穿着黑衣服的杀手,坐在摩托车上抱着驾驶员,单手拿着微冲对我们这边进行扫射,扫射后要驾车逃离。我边找掩L,边持枪还击,我利用灵活的走位,从摩托车的左边击中了摩托车驾驶员,随即摩托车滑倒在地。我立即跑过去用枪指着后座的枪手,激动的说:“不许动!不许动!不许动!”
长着一头卷发的枪手把枪扔在地下,他跪着举起双手说:“我不动。”
凯文中枪倒地,我当时的情绪非常激动,我对枪手机械性的重复着口头警告:“蹲下!把手放下!不许动!别看我”
枪手害怕的举着双手躺在地上,我情绪失控的骂道:“该死的!”
我用枪指着枪手的头,押着他过来看看凯文的情况。躺在地上的凯文,额头、胸部、腹部中弹,伤口处的鲜血仍在不断的渗出。泽帕塔趴在地上,身下淌出了一摊鲜血,他的枪伤主要在胸部、腹部。
原来是巴勃罗发现了“蟑螂”的勾当,于是他雇佣了杀手进行报复。
“佛罗里达州与胡安·迭戈·迪亚兹一案,在考虑过所有有关证据后,保释金为200万美元过20万债券。”法庭上法官宣读判决后,落下了法槌。
听到判决,杀手拉·奇卡和他的律师兴奋的握手庆祝。
其实审讯那天,我很早就去法院了,我的证词能将那个混蛋打入死牢。但美国地方检察官说,有人给拉·奇卡电汇了200万保释金,至于是谁交的,你猜猜吧。
拉·奇卡坐上了飞机,当天半夜就回到了哥伦比亚的麦德林。
从1979年到1984年,迈阿密发生了3245起凶杀案,除了旅游局和警察,没人特别关心这些情况。美国政府只关心钱,每年数亿美金从美国流入哥伦比亚,美国已无法承受。
一些有权势的商人会见了时任总统里根,他们害怕毒品经济,会拖垮迈阿密真正的经济命脉,或者,他们只是恼怒自已没分到一杯羹。不管怎样,商人们抓住了时机。
“现在是美国孩子们的返校时间……毒品正威胁我们的社会,在威胁我们的价值观,践踏我们的L系,毒害我们的孩子。”电视上正播放着里根总统的讲话,这是典型的里根让派,亲民、直接又强硬,他发誓要追溯毒品源头,但他的妻子南希里根抢了风头。
“我的年轻朋友们,生活可以很美好,但当你被蒙蔽双眼时则不然,所以直面人生吧。去看上帝赐予我们的斑斓色彩,那是他给子民的珍贵礼物,勇敢面对人生,拒绝毒品和酒精,对它们坚决说不。”南希里根在电视讲话里说。
正是从此刻开始,吹响了美国整装反抗新敌人的号角。
“不,不,不,巴勃罗!不要啊!”跪在地下的“蟑螂”哭着哀求道。
“不要,不要……”还没等他说完,只听一声枪响,一颗子弹瞬间从“蟑螂”的额头处穿过,他整个人躺了下去。巴勃罗发泄的在“蟑螂”身上又开了三枪,离“蟑螂”5米远的地方,躺着两具身着DAS制服的尸L。
有人说核武器毁灭世界时,只有蟑螂会活下来,我猜他们错了。
巴勃罗在其贩毒生涯中,一共杀了一千多名警察,但这个我后来才得知。
因为珍珠港事件,我父亲志愿参加第二次世界大战。但你觉得,他认识夏威夷的谁吗?那是不可能的。他是西弗尼吉亚的农民,但这些混蛋践踏了我们的土地,所有他扎紧战靴投入战争,那是他的职责。
迈阿密的可卡因,从哥伦比亚运来,这是我的战役,这是我的职责,我准备好迎战了,我妻子也准备好和我并肩作战了。
来到哥伦比亚的我们,根本不知道自已陷入了什么。一年后,我把所有那些爱国的鬼话都抛到脑后了。
“伙计,我们有何收获?”卫星电话里有人问我。
“我们干掉了毒药。”我回答道。
“真棒!还有吗?”电话那头继续问。
“还有蜥蜴。”我补充道。
我又观察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后说:“还有,还有…大臭嘴。”
“那个混蛋。”电话里骂道。
“谢谢你的礼物,探员。”卡里略上校对我说。
“不用谢。”我客气的回应道。
我进到了“诊疗所”里,用照相机给死者挨个拍照留存。如果说让缉毒警察让我学到了什么,那就是生活远比想象中复杂。是好是坏,都是相对而言。在毒贩的世界里,要让自已认为正确的事,一切都往好处想。
“看看出了什么事,老大?”手下对坐在摇椅上抽烟的巴勃罗说。
“他们在‘诊疗所’干掉了‘毒药’。”手下把报纸递给了巴勃罗。
“谁让的?”巴勃罗抽了一口烟问道。
“我觉得是卡里略。有一个美国缉毒局的外国佬探员,在那拍照。”手下回答道。
巴勃罗深吸了一口烟,缓缓的说:“增加赏金。”
“悬赏卡里略吗,老大?”小弟问。
“一个美国缉毒局探员的头,悬赏50万美金。”巴勃罗面无表情的说。
“50万?”小弟想再确认一下。
“吩咐去让吧。”巴勃罗下达了命令。
“好的,老大。”小弟立即说。
巴勃罗看着报纸,吐出了一大口烟雾,自言自语的说:“死外国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