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官爷,他,就是我大哥啊。”
少女一脸的茫然,像是在疑惑这人不是我哥,又会是谁哥的样子。
:“你们不是本村人吧,哪个村的?!”
为首的官差步步紧逼,凶神恶煞的模样,像是要将少女吃掉一般。
少女更像是被官差吓到,瑟缩着身子,低着头堆在床角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落。
此时少女脑中正在飞速旋转,她想起了喜梅婶儿刚刚的话,小声的回道
:“我们······我们是西村刘家的。”
:“大点声!!本官听不到!!!”
少女被吓得一激灵,哇的一下痛哭出声,一边哭还不忘一边回那人的话。
:“呜呜呜~~~回官爷,我跟我哥是西村刘家的······我们今天是来看我叔我婶儿的······”
:“你叔婶儿是谁?!人在何处?!!”
那人可不会给少女任何的喘息机会,像是已经将少女当成了一名十恶不赦的罪犯。
:“呜呜呜~~~~~~我叔······我婶儿······呜呜~~~~~~”
:“还不快说!!!”
那人抽出腰间佩刀,直接架在少女的脖颈上。
刀身的寒芒显示着这把刀,曾经有着多么辉煌的战绩。
阿莱余光无意间扫过那把刀柄上的白虎印记。
瞬间,少女的眼神变得呆滞,浑身不由自主的开始颤栗。
众人眼睁睁看着少女被那人吓得呼吸急促,脖子通红。
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着实让人看着心疼。
:“官官官官爷······那是······那是我家侄子······跟、我家侄女儿······”
喜梅婶儿哆嗦着身子,声音也完全不受控制的颤抖。
她不停的搅动着手指,双腿发颤的上前走了几步,站在了院子中央。
喜梅婶儿身后的刘叔望着自已空空如也的手。
想了想,刘叔也上前走了几步,陪通自已媳妇站在了一起。
:“哦?是吗?!正巧本官也会看些伤势,那就让本官给这人好好瞧瞧!!”
:“大人,刀下留情······啊!!”
康大夫正欲上前,谁知小腿上重重挨了一下。
康大夫整个人摔倒在地,两个官差上前,直接将康大夫死死压在身下,不能动弹。
:“当家的!当家的!!你们要让什么?快放开我家当家的!”
康婶儿也被几个官差拦住,反剪双臂,被人按跪在地上。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贱民。”
人群后的驴早就看傻眼了。
他认识为首的那人。
那人是他皇叔,闲王的亲卫统领。
叫什么他不记得了,只知道对方一直是跟在他皇叔身边的,曾经有过几面之缘。
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人行事竟会如此嚣张,完全不拿百姓的命当命看。
那人将刀从阿莱身上移开,直接指向床上的红豆。
刀光闪动,所有村民都不忍心的闭上了双眼。
:“官爷,官爷,您这是让什么?我哥究竟犯了何事啊?!”
此时的少女,像是从惊吓中回过了神。
她一把拉住红豆用力向下拽,险险避开了红豆脖颈上,那致命的一刀。
不过刀锋还是划破了红豆身上的绷带。
拉扯间,红豆脸上的绷带全部散落,露出了那张之前被阿莱一巴掌呼成猪头的脸。
:“啊~呃,啊~呃~”
突然响起的驴叫声,让在场所有人都傻了眼。
有人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那头驴。
那头驴现在的动作很是滑稽。
他半靠在屋檐下,两只后蹄着地,前蹄蜷缩在胸前。
半蹲半站的姿势,瞪着圆圆的驴眼,大张着驴嘴,一动不动。
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东西。
屋里的几人当然不会去注意外边的那头驴。
因为他们清楚的听到,那驴叫声,就是从那名男子身上发出来的。
阿莱将红豆护在身后,红豆跪趴在地上,将脸紧紧贴在阿莱背上,嘴里仍在不断地发出
:“啊~呃~,啊~呃~,啊啊啊~呃~”的驴叫声。
为首那人忍不住嗤笑出声,紧接着他哈哈大笑起来。
:“呵呵···哈哈哈哈······想来你也不会是那人,那人可没你这般讨人喜欢,哈哈哈哈······走,回去了哈哈哈哈哈······有趣~有趣,哈哈哈~~~”
等到村长领着那群人彻底离开,院里的人才敢长长呼出一口气。
康婶儿瞧见隔壁的邻居正鬼鬼祟祟的往家走。
康婶儿二话不说,跑着到那人跟前,一把拽住那人的头发就是两巴掌。
:“好你个康老二,你想害死你哥跟我,你好霸占我家院子是不是!你个没良心的,亏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你良心都让狗给吃了!”
那人低着头想去踹康婶儿的肚子。
但他这个姿势根本够不到康婶儿,只能一边去掰康婶儿的手,一边大喊道
:“我没有!我没有!!你别冤枉好人,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那些官爷请回来,告你污蔑我!让他们杀你了!!”
康大夫此时也赶了过来,他大喝一声,硬是将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给分开。
康大夫颤抖着手,指着康老二的鼻子。
:“老二啊,自问我这个让大哥的从没亏待过你,你竟如此狼心狗肺,想要了我们两口子的命!”
康老二整理着自已的头发,咧着嘴仍在狡辩。
:“我没有!你们没有证据,这就是污蔑,我可以告你们的!”
:“呵,好啊,好啊,那你敢不敢现在就跟我找村长当面对峙!”
康老二眼神闪烁着,歪了歪嘴。
:“这么晚了,你们不睡觉别人还想睡呢,我可没空跟你们耗,这是我家院子,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屋内阿莱扶着红豆趴在床上。
喜梅婶儿见到趴在少女腿上的男子,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看着别提多难受了。
阿莱轻轻抚摸着红豆的头发,主动为喜梅婶儿解答
:“婶儿~我哥脑子不好,他也不会说话,除了知道保护我这件事,其他的······他什么都不会。”
喜梅婶儿听完后,只觉得这心里堵得慌。
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眼前的这个姑娘,只能主动转移了话题。
:“那康老二啊,顶不是个东西,喝酒打媳妇、打孩子,赌骰子输了又卖媳妇、卖孩子。
现在又来祸害自已的亲哥嫂,也不知道呀这老天爷咋想的,为啥不快把这杂碎给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