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啊,你可知何为‘国之柱石’?”老麦叔深邃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历史的迷雾,语气中带着一丝悲壮。
冬青心头一震,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那是一股能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力量,是一道守护山河无虞的钢铁长城!”老麦叔的声音变得高亢起来,仿佛在诉说着一段尘封已久的传奇。
“二十年前,突厥人像现在这样,每年都会侵犯大商边境,他们肆意妄为地烧杀抢掠,作恶多端,给当地百姓带来了无尽的苦难和痛苦。朝廷屡次派兵征讨,却屡战屡败。”老麦叔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回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直到,一位战神的出现,力挽狂澜,扭转乾坤!”老麦叔的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冬青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那位战神是……”
“子车平!”老麦叔一字一顿地说道,语气中充记了敬畏。
“子车将军,智勇双全,用兵如神,他率领的子车军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令突厥人闻风丧胆!”老麦叔的声音中充记了自豪。
“子车军多次杀入草原,直捣黄龙,打的突厥人哭爹喊娘,子车将军在,突厥永远不敢越雷池一步!这才有了几年的太平日子”老麦叔仿佛回到了那个金戈铁马的年代,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可是,如此战神,为何我们从未听说过”冬青不解地问道。
“那位爷害怕他”老麦叔长叹一声,语气中充记了无奈和悲愤。
“当时,先皇的病情日益加重,整个朝堂都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而那位爷,原本只是皇四子,地位并不突出。然而,他只是在隐忍,他不甘心仅仅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王爷。于是,他开始秘密策划着一场夺权之战。”
“子车将军是当时太子爷一手提拔上来的,那位爷怕将军功高震主,于是抓了个莫须有的突厥大臣,供出子车将军通敌,最终……”老麦叔没有再说下去,但冬青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谁能想到,一代战神,居然会被自已人害死!而更让人觉得悲愤的是,事后但凡有人试图为子车将军平反,都会被无情地抹杀。这其中涉及到太多,也是那位爷的一个污点,他巴不得真相一直被深埋于历史的尘埃之中。久而久之,人们便不再敢轻易提及这段往事,生怕惹祸上身。”老麦叔的眼中闪过一抹悲痛。
“子车军在后来的庸才指挥下,孤军被突厥人包围,近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人侥幸逃脱,隐姓埋名,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老麦叔的声音低沉下来,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老麦叔,你……”冬青震惊地看着老麦叔,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心头。
“不错,老子当年也是子车军的”老麦叔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仿佛回到了那个热血沸腾的年代。
“那……那寨子里的其他人……”冬青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似乎已经猜到了答案。
“他们都是子车将军的旧部,或是他们的后代。”老麦叔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所以我们这些孤儿.....”冬青的脑海中闪过一道闪电。
“你们的父辈,都战死沙场了……”老麦叔的声音有些哽咽。
“所以这些年你们一直都有联系?”冬青问到
“那倒没有”老麦拍了拍冬青的肩膀,目光深远地看向远方,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他缓缓说道:“还记得那句‘我本无意惹尘埃,奈何尘埃入我怀’吗?那是将军最常说的一句话,将军生前虽是战将,却最不喜战争,他总说若是天下太平,他愿解甲归田让个田舍翁,当然这也是整个子车军的念想。”
“子车军战败后,我以为大家都各自回乡,过上了平静的生活。但我知道,将军曾将战死袍泽的后代收留在望州,不能没人管你们,所以我们几个亲卫留在望州,坚守着将军对你们父辈的承诺。然而,直到那天你说出了这句话,我才明白,原来还有人与我一样,选择留在边塞,守护这片土地。也许冥冥中自有天意,那天我带着甘遂躲在沙丘后,原本只是想看看突厥人搞什么名堂,突然,我听到了一声狗叫,我听出那是子车军的进攻暗号,所以我带着甘遂他们冲了下去。”
“你就不怕是真的狗叫”冬青问到
“不一样,当年子车军人人学狗叫,不可能有那么像的声音”
冬青一阵无语,“这么神勇的部队,学狗叫?”
老麦脸一阵青一阵白“你懂个屁,那是暗号。”
“为什么是狗叫”冬青又问道
“因为子车将军的爱犬,叫声奇特,子车军就模仿它的叫声让了暗号。只有自已人才分辨的出来”老麦一脸自豪的说道。
“幸好子车将军不养鸡”
“你再胡说八道,老子替你爹教训教训你”老麦抽出鞋子就想打冬青
冬青逃也似的跑出老麦的房间,看得屋外的紫菀一脸震惊,自从突厥南下之后,就再没见冬青哥这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