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何盈盈被宿友们宠成了“废物”。
瑶瑶因为自已推了何盈盈才导致她受伤的,所以承包了帮她洗衣服活;万万则像个小媳妇一样,每日给她穿脱衣服,不管何盈盈是否愿意;朱婷婷嘛,从医务室回来,就真的变成“小蹄子”,伺侯何盈盈上下床,有时甚至扶着她走路。
何盈盈觉得很无厘头,但也由着她们,乐在其中。
何盈盈有时会责怪自已,为什么以前没有在意这些身边的小伙伴,不太参与她们的话题和活动。除了学习,无视其他的事。
友情和学习并不冲突呀。
又到换药时间,万万风情万种地翘着小拇指给何盈盈涂苏哲语送的药膏。
万万原名万沁,朱婷婷说她是作天作地的病娇人设,没事就喜欢“人家”、“奴家”地自称。
此刻,万沁眯着眼睛贼兮兮地看着何盈盈,“盈,你啥时侯跟咱们的校草勾搭上了?人家送你这么好又贵的药?”
“啊,这药很贵嘛?我不知道诶,跟他也不熟,可能是感谢上学期我给他解答了几道数学题?”
“切,鬼才信嘞,你给那么多通学解答过数学题。只要是来问你问题的,你都来者不拒,耐心解答,还分享学习笔记,也没见其他人给你送药呢?”
“那我不知道了。但,是真不熟。”
“好的好的,不熟不熟,我也不逼你,好不容易你才对我们卸下防御机制,万一你又拒我们于千里之外,我就罪过了。现在的你,很好,奴家喜欢。”
何盈盈给她说的不好意思了。
“我之前,让你们不舒服嘛?”
瑶瑶从上铺将头伸了出来。
“也不是不舒服了,就是,木头美人的感觉。除了学习的事能引起你的注意,其他的事好像都不过你的大脑!每个学期上升十个名次,妥妥学霸啊。真的是生人勿近。”
“对不起了,我亲爱的舍友们,以后不会了。”
朱婷婷记意地笑了笑。
“诶!这就对了,何盈盈通学,以后就,求带飞!”
政治课老师在讲台上滔滔不绝地讲着课。何盈盈感觉有些走神。
政治这门课,想取得高分大多都是靠背理论知识。何盈盈一是因为感兴趣,二是因为记忆力不错,看几遍就能记住,所以每次考试几乎都能得记分。
她喜欢提前预习,老师上课时就只是听一下自已想不到的解析,如果老师没有新的观点,她就容易走神。
正出神时,一个小纸团突然掉在了她的桌面上。
纸团是坐她前面的男生丢过来的。
传纸条?
何盈盈知道,班里的通学们很喜欢上课传纸条。
但她很不理解,有什么话非得上课时通过这么“危险”的方式说,下课再说不行么?
何盈盈疑惑不解地看了看前排的男生,慢慢的将纸团展开。
“药好用吗?伤口好些了吗?”
很好看的行书。
药?何盈盈抬起头向左前方看去。
苏哲语正用手托着下巴,歪着脑袋佯装看黑板,眼睛却斜斜看向何盈盈的方向。
两人的目光刚一交汇就迅速各自弹开了。
何盈盈将课本立刻起来,假装看课文。苏哲语则迅速转过头,耳根却在一瞬间红透了。
要知道,这是何盈盈第一次收到小纸条。
要知道,这也是苏哲语第一次给别人传小纸条。
要不要回复?下课了当面说也可以吧?可是人家冒着风险给了,不好不回复吧……
何盈盈犹豫再三,还是在纸条上回复道:“嗯,挺好用的,伤口已经好多了,谢谢你。药要还你嘛?”
小楷,字L娟秀。
两行字,看着很般配。
写好了回复,将纸条揉成团,何盈盈突然犯了难。
他们都是怎么传纸条的?
看着正襟危坐的前排男生,何盈盈不知道该不该打扰他。
她又向苏哲语看去,正看到苏哲语在给她前排的男生使眼色。
只见她前排的男生微微地举起双手伸了个懒腰,随后将一只手向后搭在了何盈盈桌子边缘,手掌摊开着。
何盈盈会意,迅速将纸团放上去,又拿起课本立刻起来,遮住因过度紧张而涨红的脸。
苏哲语将何盈盈这一连串笨拙的举动尽收眼底,嘴角不自觉的勾了起来。
“好可爱…哎呀,要命。”
半分钟后,纸团又落了下来。
何盈盈很后悔,刚才为什么要回复问句。直接说好用,伤好了就行。至于要不要还药,下课了再说呗。
你这样问了人家,人家又得回复你,这不就没完没了了。
“不用还,我还有,你留着用,多擦几次,新肉长得快”。
何盈盈不想再继续这样的危险行为,简单回复了个“好”,就将纸条揉成了团。
她刚想拿笔轻轻敲一下前排男生的椅背,前排男生就已经将手搭了上来。
他怎么知道我写好了要传纸条?不,应该是,苏哲语怎么知道?难道他一直看着自已写回复嘛?
没多想,何盈盈又快速的把纸条放到前排男生的手掌里。老方法,再次拿起了课本。
果然,没有纸条传回来了,何盈盈终于可以安心听课了。
只是无论怎么努力去听讲,何盈盈的目光总会不自觉地看向苏哲语的方向,似乎还期待着纸团再一次落下来。
而收到回复的苏哲语,则是一脸苦闷。
“下次,还能找什么话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