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知道了。但这种,嗯,这种活动,我不会再参与了,今天功德没了”。
听何盈盈这么说,大家都笑了起来。
“盈盈,你刚才没事吧?我不是故意推你的,摔疼没?”
反应过来的瑶瑶询问到
何盈盈用手在身上拍了拍。
“嗯,没事,摔得不疼。”
眼尖的黄思雯突然发现了何盈盈衣服上斑斑驳驳的血迹。
“你这是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黄思雯走过来围着何盈盈看了一圈,发现何盈盈左手手腕处,血正顺着何盈盈的手指滴落到地板上。
朱婷婷打开手电筒,看到何盈盈手掌根部,手腕的侧面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尖叫到:“妈耶,走走走,快去医务室”。
朱婷婷在万万的床上拿了一条手绢,将何盈盈的伤口紧紧绕了两圈,拉着何盈盈匆匆出了门。留下还在因搞不清状况而发懵的万万和瑶瑶。
何盈盈也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起初她自已也不知道手腕受了伤,因为没有任何的疼痛感,直到朱婷婷拿手绢给她包扎,她才感到一阵刺骨的疼痛从手腕处传来,愣愣地被蹄子姐拉去了医务室。
医务室的老师很快处理了伤口
“伤口还挺深,掉了一小片肉皮,你咋弄的?”
“不知道,可能是摔倒的时侯,刮到哪里了”
何盈盈看着左手掌根侧面那个像耐克标志的伤口哭笑不得。确实不懂,要不是蚊子发现,它会不会直都不疼啊。
“你不疼啊?还笑,这么深的伤口诶,不懂的人以为你为情所困,割腕自杀了呢”
朱婷婷幽幽的看着何盈盈的伤口说道。
“确实不太疼,就是血流得有点多,你看我指甲,都不用花钱让美甲了”。
何盈盈举起手给朱婷婷看,她左手无名指跟小拇指的指甲被干涸的血染成了暗红色。
“你还真是乐观嗷……”
“我用双氧水消了毒,创面有点大,还不能马上包扎起来,这几块棉布和胶带你带回去,晚点伤口晾干了一点,你再帮她抱起来,很简单,棉布两边用胶带贴稳就好了”
朱婷婷捣蒜似的点着头回答道:“好的好的”。
“诶诶诶,你慢点慢点。”
看着朱婷婷像个太监似的搀扶着自已,何盈盈不禁笑出声。
“小蹄子,哀家可以自已走,你不用这样。”
“哎哟,原来你也会开玩笑哈!有长进!”
“可不,近墨者黑嘛!”
虽然受了伤,但是此刻何盈盈却很是开心,因为看到朱婷婷的真的很关心自已,因为刚才在宿舍的打闹时真的很开心。
她的生活里不再只有学习了,其他的感受正慢慢复苏。
第二天早上,何盈盈包着纱布来到教室里。其他不知道情况的通学都纷纷往她伤口看,搞得她有些不自在。
“唉唉唉,别看了,不就是咱班学霸为情所困……”
“朱婷婷,皮痒痒了哈!”
“嘿嘿,是是是,不是自杀,是让宿舍的窗户解封划掉一块皮肉”
看着被朱婷婷包得巨丑无比的纱布,回想起昨天回到宿舍的场景,何盈盈一阵恶心。
昨晚回到时,宿舍已经来电了。何盈盈和朱婷婷一进门就看到黄思雯拿着一小块不明物L在研究。
“哎,你们回来了,快来看,一块皮诶!盈盈,你被窗玻璃的裂缝刮掉一块皮!”
何盈盈真的不明白这是什么恶趣味,还能拿着研究!
何盈盈连忙摆了摆手:“好好好,知道了,赶紧扔了吧!”
“不不不,我再拿去其他宿舍给她们也看看,共赏共赏啊!”
“·······”
何盈盈摇摇头,不再去想那恶心的画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吃瓜群众也四散开来。
就在何盈盈坐下来的时侯,一道关切的目光落实到了她的身上。
何盈盈不知道的是,在她的左前方,经常会有一道目光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回答问题时,她让眼保健操时,她奋笔疾书时。
“伤口很大嘛?我有一种药擦了伤口好的快,明天拿给你?”
何盈盈抬起头,正对上一双好看的眼睛。
是坐在何盈盈左前方的苏哲语,此时他正站在何盈盈面前,一脸担忧的低头看着她。
“啊?嗯,不用,没事的,也没有婷婷说的那么严重,不用麻烦了。”
“不麻烦,就在宿舍,我这会回去拿给你也行。你等一下,很快。”
说完,苏哲语转身就跑出了教室。
何盈盈懵懵的,开始了复盘。
她跟这个叫苏哲语男生应该并不熟络,高一一年可能都没有说过几次话吧。好像,是吧……也就问过她几次数学题?搞活动时,让过两次搭档,平时就是点头之交了,这样突如其来的关心让何盈盈摸不着头脑。
但是让她发懵的原因还有刚才那一抬眼的惊艳。
这么久,她似乎没有认真看清楚过苏哲语的样子。
真的是,蛮好看诶!
一双标准的丹凤眼,笑起来弯弯的,刀刻般高挺阳刚的鼻子,明眸皓齿……加上清朗又富有磁性的声音,小说中,帅气的阳光开朗大男孩,就是这个样子吧。
刚才那一眼她好像明白了,为什么朱婷婷会把苏哲语排在她的校园美男子排行榜榜首。嗯,确实担得起校草的头衔。
可是,他们并没有过多的交集,怎么会要给她送药呢?
而且听刚才他的声音是真的在关心她的伤势。
没过多久,苏哲语就喘着气回来了,似乎刚完成了一次百米冲刺。
苏哲语极力地控制着自已的呼吸,保持平静的口吻说道:“用棉签蘸一点药膏直接涂在伤口上就行,冰冰凉凉的,不疼,每天三四次”。
“啊?那,这,谢谢啊。”
何盈盈刚想伸手去拿药瓶,药瓶就被另一只手抢了过去。
“哦哟!这个药上次我受伤时问你要你都舍不得给诶!现在直接一整瓶送给人家了?好你个苏哲语啊,重色轻友啊你!”
宁涛半坐在桌子边缘,一只手撑在桌面,另一只手转着瓶身,来回看着苏哲语和何盈盈。
宁涛坐苏哲语的隔壁,是他的死党,平日里就喜欢跟苏哲语互怼,没个正形,痞痞的,偏偏长着两颗小虎牙,笑起来人畜无害的样子。
“宁涛!你,别闹!”
苏哲语一个箭步抢回药瓶,又迅速地将药瓶放在何盈盈桌子上轻声说了一句“记得擦”,然后追打着宁涛跑了出去。
何盈盈看了看药瓶,又看看他们追打的背影,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并没有在意刚才宁涛说的那句“重色轻友”。
她觉得这个学校的通学关系挺好的,友爱又融洽。
上一年,真的太自我封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