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脸部也有开裂的痕迹,难以辨认他最初的样貌。
于是她在开裂的伤口处又划了几刀,把少许体液收集进了葫芦瓶。
边境的夜来的很快,漆黑的夜幕下,远方的山脉露出了一点微亮的痕迹。
霁月的士兵生起了一堆堆火,有些火用来烤肉,有些则用来焚烧无用的尸体。
天机枢之人的帐篷显得较为冷清,弧矢等人在无人处生起了一堆火,火堆旁,摆上一张简易的木桌,桌上杂乱的放着一张张被涂画后的纸张。
此时,弧矢的心思并不在纸上,她摆弄着一柄奇怪的长草,看着远处的一个个火堆。
她竟想不到慕楠南与几个兵卒聊的极为融洽,像是根本不怕被染疾的样子。
一日之内,慕容楠几乎没有为除疫做正事。
事实上,她所做的那些工作,完全可以让下人来顶替。
天机枢事务繁杂,绝对不会无端端派一个无用之人来边境除疫。
此行,除了弧矢这个玄衣,若干为升迁不怕死的素衣,若干天机枢下人,只剩慕容楠这个褐衣辅理,她所做之事与褐衣身份不符。
火光的映照下,远方兵卒舞剑耍刀的身影显得格外的清晰。
纵使弧矢离得较远,似乎也听见了那急促的刀剑声。
曾经她在边境,就是在这快刀乱剑下,被西魏军队捅了好几刀。
从那以后,她对任何刀剑都感到无比的敏感。
那匆匆掠过的一刀一剑,把她的记忆拉回了那日被白夜行追杀的时候。
一道重重的惊雷,在她脑海里闪过。
不一会,弧矢率领众下人熬制了些汤药,并以天机枢右撰使作为除疫队伍最高首领的身份发出命令,天机枢之人与霁月军队之人不同,必须防止染疾,喝下汤药。
夜深了,天机枢除了站岗的下人,其余人等差不多都回帐篷里了。
弧矢坐在一棵大树的树之上,在阴暗处看着慕容楠迟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