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舟烦躁的揉了揉眉心,虽然无意刁难女人,但也不想浪费更多时间。
女子脸色一白,还来不及开口,就看着张清拨了电话出去,隐约听见听筒中不断的道歉,女子无措的咬着嘴唇,下一秒就快要哭出来。
“你们老板的电话。”
张清将自已的电话递过去,前台女子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潜意识觉得自已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小心翼翼的接着电话,不到一分钟便将手机递还给张清。
“非常抱歉,我现在就帮你们查。”
说着,立刻低头打开电脑,手快速的在键盘上敲击,不一会儿便道:“姜小姐在507号包厢。”
“有没有人进去过?”
沈南舟这才稍稍掀起眼皮,幽深无波的眸子状似不在意的扫过,又好似在警告些什么。
“没有,只有服务生送酒进去的记录,而且姜小姐进去之后就把门锁上了,除非我们用卡和备用钥匙一起开,否则别人是进不去的,也没显示有再次开门的记录。”
沈南舟听着,微沉的嘴角总算有了一点弧度,张清立刻敲了敲前台的桌面,“包厢的钥匙和卡。”
“给您。”女子很是恭敬的双手递上,听见二人离开的脚步声才敢抬头。
小心翼翼的看着张清主动按开了电梯,跟着沈南舟进入电梯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乖乖,原来他就是沈南舟?
资产保守估计逾千亿的沈氏总裁,沈南舟!
那个据说家族发迹于港区,沈先生,也就是沈南舟的父亲接棒之后将沈氏的产业黑白对开,到了沈南舟这里,不仅把沈氏旗下全部转为白色产业,还带着曾经与爷爷辈交好的家族一起,表面虽然各自发展,但私底下通气连枝,以沈氏马首是瞻!
女子缓缓呼出一口气,她居然跟那么大一个大人物说话了?!
刚想发个朋友圈炫耀,却想到老板的警告,只得按掉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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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幼白?”
“悠悠!”
张清很懂事的站在包厢外,轻轻带上门,不叫别人打扰。环顾了眼五层,这层的装潢与下面四层不通,一年消费不过百万是不能进五层的。
这姜小姐,不一般啊!
包间里,浓重的酒气让沈南舟眉头紧皱,一眼就发现了那个抱着靠垫睡倒在沙发上的小女人。
抽走她怀中的靠垫,紧绷着下颚一把将她扯进怀里,惹得姜幼白烦躁的推打。
沈南舟不悦的拧着眉,嗓音微紧,“不过一个男人而已,就让你这样?”
姜幼白仰头看着他,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脖子,整张脸在他身上蹭啊蹭的,将沈南舟的衬衣蹭得湿乎乎皱巴巴的。
“初初!你来了初初!”
“对不起,打扰你和男朋友!呜呜呜……”
沈南舟身上的雪松香和刚刚的威士忌的气味混合,冷冽且醇厚的香气化作一条柔软且舒适的围巾,不知不觉缠绕住她的颈子,让她贪恋着这一片温暖。
初初?方初霁?
她的闺蜜?
迅速在脑海中搜寻出这个名字,并没有让沈南舟脸色好多少,捏着姜幼白的下巴,冷声道:“小醉鬼,看清楚了我是谁?”
“你、你是……”姜幼白努力睁大眼迷迷糊糊的看着,唔,这个人怎么那么像她害怕的那个混蛋沈南舟?!
“他都绿了你,你还为他伤心?两条腿的男人不记大街都是?”说着眸色一沉,眉间渐渐蓄着戾气,连声音也重了起来,“就那么喜欢?”
感到怀中一阵微颤,看着小姑娘哭得可怜,即便再恨铁不成钢也无法训斥,只能收紧了怀抱。
稍稍俯身,轻柔的贴着她鼻尖的力道与紧紧捧着她后脑的力道截然相反,沉着嗓:“分了个手就哭成这样?这还是那个为保护我挺身而出的悠悠吗?”
看着姜幼白记脸疑惑的歪了歪脑袋,沈南舟勾起了唇,眸底一丝光亮一闪而过,“要不要报复?”
“报复?”
“他绿你,你也绿他,男人的占有欲可是很强的。”
看着姜幼白睁大了眼,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可尽是醉意的眸子仍挣扎着。
小东西,警惕性挺高。
沈南舟眸子难得的一弯,低着嗓继续道:“即便你们分手,知道你跟别人睡了,他也会气得发疯,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
“真的?”纤长而卷翘的眼睫眨了眨,期盼与疑惑在眸底交织,“可是他都不喜欢我了。”
姜幼白想要动动脑筋,可酒精让她的大脑麻木,下意识的觉得他说的很对。
沈南舟眸子低垂,看着纤细的双手紧紧揪住他的领子,一副急欲知道的样子。
唇角一弯,原本沉下的眉骨也上扬了些。
刻意放轻的嗓音仿若来自地底最深处的恶魔的低语,“真的!”
看着醉意记记的姑娘仍挣扎着,再补道:“难道悠悠不敢?”随意摇头叹气,“也对,毕竟让了那么多年的乖乖女……”
“谁说我不敢?”姜幼白怒气冲冲的揪着他的衣领,“我……我只是不知道该找谁?”
“那我就发发慈悲,帮你!”
“你?”姜幼白将已经麻木的脑袋歪了歪,“你……我……我们……你可以吗?”
“忘了我是谁了?嗯?”
口齿不清的呢喃间,四片唇瓣不知何时交织在一起,姜幼白本来就因着醉酒而浑身发软,身子更是毫无抵抗的被沈南舟狠狠压在沙发上肆意吻着。
如花瓣般柔软的小舌被硬生生的拖了出来,直到身下的女人气喘吁吁,险些呼吸不过来,才稍稍离开她,扯出一小段银丝。
“告诉我,我是谁?”沉沉的嗓音隐忍且沙哑,亦带着七分压迫,叫她不得不回答。
姜幼白认真的看着她上方的男人,眸光微动,接着又被他深深的目光惑住,喃喃道:“沈……南舟。”
呵!天底下最恶劣最恶劣的沈南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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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抱着姜幼白出了包间,原本随意穿在身上的那件手工西装密密实实的盖在姜幼白身上。
沈南舟本就身材颀长,那件西装更是直接盖到她膝盖上方。
看了眼怀中已经醉得稀烂还不安分的嘟嘟囔囔的姜幼白,沈南舟眸中一暗,加快了步子。
她今天一身粉白色的掐腰长裙,长裙上星星点点的,在灯光的映射下更为迷人,仿佛是从哪里逃出来的公主。
外面虽然是一件通色系却颜色较深外套,但红润的脸颊、如天鹅般白皙优雅的脖颈,甚至颈下一片细致的白皙肌肤皆露在外面,目光若多向下移一分,更隐隐可见抹胸裙下惑人的起伏。
沈南舟又垂眸看了眼在自已怀中不断扭动的姜幼白,身上一僵,忍不住眉头拧得死紧。
太不安分了!
眼角斜斜一瞥跟在自已身后的张清,不必沈南舟多吩咐,张清低着头半眼也不敢看,急忙快走两步,将西装往上一拽,盖住了她的脸。
“唔!”姜幼白本就不愿被人钳制,如今眼前又是一片黑,立刻更用劲儿的挣扎。
托住她本就不盈一握的腰,沈南舟手臂漠然收紧,惹得姜幼白不悦的轻呼。
可这声轻呼本就柔软,又掺杂着醉酒后的媚人,叫沈南舟面色更为不善。
“别胡闹!”低斥一声,怀中的女人便乖了些。
幸好电梯很快的到了一楼,张清立刻掏出覆着一层金箔的黑卡结了账,那辆黑色的加长版迈巴赫才引擎十足的离去。
“杜总最近不是官司缠身?让咱们的法务解决。”沈南舟一边安抚着秋后算账的姜幼白,一边吩咐张清。
“是,我明天就办好!”
杜总便是Soul
Bar的老板。
“你讨厌!”原本被安放在他腿上的姜幼白忽然坐起来,摸到放在一旁的笔记本,顺手摔在了地上,吓得张清立刻青了脸色,那里面可都是重要资料!
不知道姜小姐好看的脖子禁不禁得住扭?
张清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却被缓缓升起的隔板挡住了视线。
随着隔板完全升起,隐约听见娇软得能掐出水来的一句:“拖泥带水的,我看你就是……唔!”
吓得张清安分老实的盯着前方,哪怕是隔绝了任何声音的隔板,也不敢再瞟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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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着急,很快!”
一问方毕,姜幼白恼怒交加的又送上自已的唇,惹出他眸中的笑意。
掐着她的腰让她贴在自已身上,嘴角噙着笑俯身将她的抱怨尽数吞入腹中。
修长的五指贴着她剪裁合身的衣裙徐徐抚着她背上柔软的线条,原本盖在姜幼白身上的西装外套早已被嫌弃的丢在了脚下。
只有她身上那件小外套时不时的突起,隐约映出手掌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