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土坑填了又出来了,神奇的是一粒土也没带出来,鞋子衣服干干净净的。
“也不知道祖母单独交给我的是什么东西……她父亲竟然更相信祖母……奇怪的一家子人……”
厚厚的一摞,打开纸封,十张一万两的银票,一张胭脂方子。
方子下头极细的字写着“小宅耳房中墙三寸”。
“绿芙,我去趟耳房,不必跟着,你就在这里等我。”
“诺!”
孟月晚蹲在墙角:“三寸是多少?三寸不烂之舌,那应该是很短吧。”
从墙角摸到另一边,真的发现了一块松动的砖,抽出来不费吹灰之力,灯笼靠近这处,才发现里头有个小石柱。
按不下去,那就转一转,“她”的力气真的足够大了,可用了五成力道,才错开侧墙,干脆直接上手推。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孟月晚已经惊得不能说话,心里一万个卧槽飘过……这间低矮的石室里亮可视物,两边都是拳头大的夜明珠……中间是十多个大箱子,她弯腰走进去……
从打开第一个箱子……一箱子的金银玉器,凌乱的混在一起,她整个人就像飘在云端。
十个半人高的大宝箱,全是金银财宝,“她”父亲究竟是什么来头?
将东西都收进空间,把墙推回来,又把墙砖塞好,她回到书房。
孟月晚躺在这些宝物上头,笑得合不拢:“你这是何必啊何必,你父亲为你谋划这一番,全便宜了我这个天外来客……连那石柱子都是照着你的力气设置的……为了个不爱你的人……何必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有钱又闲,实在是愁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孟月晚完全被这泼天的富贵迷了眼,笑得眼睛都睁不开了……珍珠串,宝石项链,各色宝钗,玉器,镶了宝石的金手钏,金宝石戒指……完全就是进了宝物的窝了。
花了个把小时,她才逐渐平复下来。完全可以在这里过上滋润的好日子啊,这配置,还有谁。
哼着小曲儿,摇头晃脑的,也实在是憋人,这样的喜悦,根本是没有办法通别人分享。
在书架上找了一本《大徽律典》看了起来,要了解一个朝代,还有什么比律法更直接呢!
何况,她这位夫郎心仪她人,也得找个稳全的法子吧!人家家世显赫,处理好了,他能得偿所愿,她能吃喝玩乐……主打就是要乐。
毕竟两人实在陌生得很,每每一起吃饭,都尬得头皮发麻。她相信这里美人一定很多,她的鱼塘里的鱼必须要是合心意的才有味儿不是!
“我去,男子不得立户,被妻主休弃不得二嫁……入生育司……”
记忆里没有关于生育司的画面,这是个什么鬼?
“咚咚”,绿芙在外叩门:“小姐,少君送来宵食,可要食用?”
“唔,拿进来吧,代说声谢啊。”孟月晚继续专心翻书,“我的天,女子二十之龄不纳三夫,则官府随机分配未婚男子,即日入门。这特么国家发放老公就算了,还能实现老公自由……我去……”
“不得宠侍灭君,否则妻主抄没家产,刑五年。嫡子女的一应所得,不得转与庶子女,哦哦哦,小三小四那些上不了位,还有遗产保护法。”
“正君暗害子嗣或失贞洁与人有染者,夺嫡子女之嫡位。这罚得挺重啊!”
“嫡长女未生前,庶子女怀者堕去,生者妻主与侍人皆有罪,侍人入生育司,妻主抄没家产!我的天,看来这男人在后院的手段不比封建社会的后宫差啊,啧啧,都收进刑法了,这一切都是以孩子为重……这也没有和离的条例啊……”
她端起放在手边的羹汤,喝了一口:“燕窝?啧啧,资本家的……”
“可是太甜了?”秦池佑看着她吃得皱眉,问道。
这声一出吓得她一哆嗦,险些把手里的瓷碗给扔了出去。
右侧的椅子上正坐着一身月牙色缎面暗竹纹的秦池佑,身端L正,手里也端着碗燕窝在食用。
“你什么时侯进来的?”
“你说‘实现老公自由’那句便来了,虽不知是何意,但见妻主看得入神,佑怎会扰你。”
“额……下次大可不必,这么晚了,赶紧去歇了吧。燕窝挺好喝,多谢你了啊。”
“照顾妻主起居是池佑份内之事,听妻主喃喃自语,可是在寻找休夫的法子?”
他声音里的凉意和压迫感迎面兜来,哈,泥人还有三分气性呢,这王府嫡子和太女就仗着位高权重,自已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吧!
“的确是在找法子,你既心悦她人,嫁与我岂不是要痛苦一辈子?若能求一两全之法,各自安好,于你于我都是好事。”
“妻主一再笃定我与太女殿下有私情,可是听了小人的流言?太女的确在幼时便与我母亲提过求娶一事,我母亲早立家训,秦王府的所有男子不得嫁入皇室。虽我们青梅竹马长大,确实也是清清白白。”
“哦?好一个清清白白。那成婚当日行礼之后,你在何处?”
“在房内歇息,直至落日时分,妻主入房内大闹一通,佑还在新房之中。妻主认为我应当在何处?”
“我听得分明,你在东厢房,与太女殿下抵死缠绵,委屈哭诉嫁与我这庶出无能之辈。至于你那耳垂朱砂痣,显了用蓝颜这宫中密药隐了去,届时与我通房时再洗去蓝颜,朱砂痣也能显露。这些原话,可有一字一句的冤枉你。”
“你竟是为这莫须有的事情厌恶我?”
“莫须有?我亲耳听到的。”
“可有亲眼见到?”
孟月晚一噎,我去,这不是女尊天下吗?男子这样说话没问题吗?要亲眼目睹才……才算数的?
“我有那个命亲眼?太女殿下的声名,我若撞破了,不死也得失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