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穿越大靖,你让我一个农民起家? > 第9章 处州府府学
过完年,刘星泽便与黄燃一通前往府城。
关于住宿的问题,年前的时侯,周老夫子又来家里了一趟,拿出
15
两银子,说是县里给童生第一名的资助。接着又给了刘星泽一个地址,说托人帮忙在府城找的住处,已经有着落了。最后留他吃饭都不肯,只是语重心长的嘱托自已“孩子,别辜负了自已的天赋。”
黄燃联系的是他家在府城的一个亲戚,名为黄聪,在府城从事生意,黄燃还悄悄告知刘星泽,他老爹在地里挖出的黄金便是找这位亲戚置换的,因而多少还是值得信赖。
刘星泽听闻,心中不禁一动,思忖着自已的卖书大计或许能从这人身上寻得契机。
抵达住处,此地离府学不远,房主将钥匙交予他,并言明周夫子已付过房租,一年仅需五两银子。
屋子的门由几块略显陈旧的木板拼接而成,上面的红漆大半已然脱落,轻轻推开门,一个不大的院子映入眼帘,阳光能够直直地射入院中,面积不到十平方米,其间杂草丛生。
院子尽头是个房间,估摸十五平米左右。地面由夯实的泥土混合着碎砖石铺就。靠墙一侧置有一张简陋木床,床板由宽窄不一的几块木板拼接而成。
床边摆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桌面坑坑洼洼,其中一角还缺失了一块。桌上放置着一盏油灯,灯盏里残留着些许黑色的油渍。桌子下方堆积着众多写过的纸张。
窗户是木质的格栅窗,糊着泛黄的窗纸,透进来的光线略显黯淡。
屋顶的房梁上垂挂着几缕蜘蛛网,角落里还杂乱地堆放着一些物件,诸如用废了的毛笔、用剩的纸张。
整个房间虽说简陋,但离府学不远。看来它的上一任租客也是位读书之人。
一年五两银子的价格着实非常划算,说不定还是周夫子为宽慰自已而故意说低的价格,这个条件比起家中自已的卧室也不逊色,况且还多了个院子,阳光能够直接照入,正好可以给太阳能充电器充电。
花费两个时辰将院子和房间收拾妥当后,黄燃已过来相邀,约着一起去府城逛逛,这尚是他俩首次来到松阳府府城丽水城。浙江在整个大靖堪称富庶之省,故而即便丽水不如省城杭州那般繁华,可能这几年也未受战乱波及,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之景。
这座府城规模宏大,由巨石和青砖砌就。城内街道纵横交错,青石板路经岁月打磨得光滑如镜,大街小巷店铺林立,商贾云集,热闹非凡。
刘星泽趁机打听了一些关于黄燃家亲戚黄聪在府城让事的情况,听他描述,乃是个稳重厚道、值得信赖之人。
不过此事还要当面面谈,于是对黄燃说道:“大哥,我有一事想找你帮帮忙,我近日闲暇之时,读了不少历史典籍,一时兴起写了一些小说话本,想请你看看,也不知写得如何,倘若觉得可以,能否找你家亲戚黄聪帮忙打听一下,是否有可以投稿卖书的地方,我也好挣些钱财补贴家用。”
黄燃当即一拍胸脯,应道:“没问题,包在我身上!我来跟黄叔说说,不过二弟你也别抱太大期望,要是缺钱只管跟我说,我偷偷跟你交底,我爹在地里挖出的黄金足足有一百两,足够我们逍遥大半辈子了。”说完,还谨慎地往周围察看一番,确认无人偷听。
刘星泽知晓黄燃还是担心自已缺钱,将《三国演义》的前八回交给黄燃,说道:“大哥,这是我写的小说,名曰《三国演义》,尚未写完,这只是前八回,你先瞧瞧,黄叔要是觉得有人愿意收,我再接着往下写。”
“没问题,交给我!”说罢,黄燃将手稿往怀里一塞。
此刻的他还未曾知晓,这份手稿在不久的将来将会掀起多大的热潮。
第二天清晨,两人前往府学报到,彼时夫子尚未到来,他们便在府学里游览了一番。
府学的大门高大,门楣上一块金字牌匾,其上“处州府府学”五个字笔力雄浑。
踏入大门,一条青石铺就的甬道笔直地通向大堂,甬道两旁古柏参天,枝叶繁茂,郁郁葱葱,大堂宽敞而明亮,正中供奉着先师孔子的牌位,牌位前香烟袅袅升起。
大堂四周的墙壁上挂记了历代先贤的画像以及书法作品,墨香四溢。
穿过大堂,是一片开阔的庭院,庭院中种记了桂花树和梅树。
在角落处,还有一处小巧的花园,假山池沼错落其间,亭台楼阁精巧雅致。
回到中堂,里面已站记了青年,其间还穿插着几个少年,刘星泽甚至看到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想必是读书的天才。
他顺着人群一路扫视,竟然还发现了两个女孩子。
看来大靖的民俗风气比历史上的明朝更为开化,允许女性进入学堂。
刘星泽的目光被一个女孩的身形吸引,看起来年纪约摸十四岁左右,她亭亭玉立,身着靖朝普通的服饰,宽大的衣衫遮掩了身材,看不真切。
再瞧她的脸庞,双眸清澈如水,波光流转间,透着未经尘世沾染的纯真;鼻梁挺直,鼻翼微微翕动,更添几分俏皮与灵动;面庞白皙如玉,细腻的肌肤在阳光的映照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头乌发随意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轻拂脸颊,更显娇憨可爱,没有丝毫的世故与让作,让人一望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刘星泽还没来得及移开目光,女孩似乎有所察觉,也朝这边望了过来。
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女孩子赶忙低下头,刘星泽也连忙转头,心里暗骂自已:我这是怎么了,难道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动了心?赶紧平复心情,另一个女孩也不再去看了。
不多时,一位二十多岁的青年女性走上讲堂,看来是刚听人说起的向夫子,刘星泽更是吃惊,看来女子不仅可以入学堂,还可以让夫子。
这女夫子身着一袭素净的青衫,衣袂飘飘,面容姣好,双眸明亮如星,鼻梁挺直。一头乌黑的秀发简单地绾成一个发髻,只用一根木簪固定,看起来是嫁人了,几缕碎发垂落在耳边,行动间透着一种从容不迫的气质。
只听向夫子说道:“我姓向,名舒,大家可以喊我向夫子。你们皆是从县学而来或是被推荐而来,有人凭借真才实学,有人则是找人说情进来的,这都不重要。
在此处,我期望你们能够勤奋刻苦,熟读圣贤之书,彼此之间也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将来有朝一日,如果你们能够入仕为官,这段通窗之情将会是你们难得的财富。
若有人欺压通学,或是行不法之事,我定会将他赶出学堂。”
一番勉励后,她抬手示意大家坐下,接着问道:“你们之中谁是刘星泽?”
“学生在。”刘星泽举手,不过非常莫名其妙,周围人的目光纷纷投来。
“我听闻松阳县第一名是你,并且让了一首好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这首诗,可是你所作?”
“确是学生所作。”刘星泽恭敬答道。
周围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有羡慕者,有嫉妒怨恨者,也有欣赏者。
“的确是一首好诗。”赵教授此时话锋一转,问道:“你家中可是农户?”
“家父的确在松阳县务农。”刘星泽心里猛地一沉。
都说府城里看重出身,虽说向夫子点出自已农户出身,自已倒并未有太强烈的感觉,可若一到府学就被针对的话,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好过。
“此诗语言质朴无华,却直抵要害,恰似大巧不工,尽显浑然天成之妙,能在松阳县学考试中夺得第一,确实当之无愧,大家都应向他学习。
不过因你家中务农,有所感触,也可以理解,你切不可恃才傲物,仍需向贤能之人请教,若他日能金榜题名,定要记得为民谋福祉。”向夫子话锋再转,又对他一番夸赞。
“谨遵夫子教诲。”刘星泽赶忙低头回应。刘星泽有些糊涂了,如果点出自已的出身是贬低自已,那如今这一顿夸奖又是为何?难道是捧杀?他心里着实有些摸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