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知道,又想起她了,是吧。”
周九良的也没回答,一味的沉默就是默认,似乎以肉眼看不出幅度点了点头。
“唉…”饼哥也没再说话,虚晃的手落在九良肩膀,结结实实的拍两了下,给他这小师弟以无言的宽慰。
进了休息室,这帮碎嘴子又开始叭叭起来,九良突然有些恼自已刚才,是不是没出息的样子被人看出来(应该不会吧)。
怎么会呢,已经好久没有想过她了。可就在刚刚大家围着他祝贺,远处大栅栏灯火阑珊,人群中一张张笑脸,九良恍惚是看见她身影,远远的微笑着。
若过她知道自已今天这成就,十年磨刀终等到宝剑初亮相,又和搭档获得了《相声有新人》的总冠军,她
也一定会开心的恭喜自已的吧。
是啊,饼哥说的没错,快熬出头了,若是她此刻在这儿又会和我说点什么呢?
我好想她能看着我今天的成就,我好想告诉她我永远忘不了她主动伸过来的手,忘不了她说的鼓励的话,我好想感谢她,好想让她知道这么多年是支撑我走下来的重要动力。
“
我好想她。”
回到在夺冠那天晚上,孟哥的房间里,三月滴酒未沾的周九良在连喝n瓶啤酒失去意识前最后一瞬,嘟嘟囔囔说出了这句话。
(喝酒那一宿,最后还是孟哥给他的周宝宝拉扯到床上,仔细给他卸了个妆,又给他换上舒服的纯棉圆领短袖,才放心让他睡觉。
孟鹤堂:唉,自已养大的橘猫还是得自已伺侯啊,可就是这猫实在有点儿沉啊,……哟哟哟哟…我的老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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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关于
“她
”的存在,师兄弟里也就只有饼哥还有亲搭档孟鹤堂知道,毕竟这都传习社时侯的事儿,太久之前了,久到有时侯周九良自已都怀疑,那一天是不是真的存在。可是又的的确确实在太清晰,清晰到她记得她和他讲话的小动作和眼神。
但现在快十年过去了,自已一个奔三的老爷们还在这儿想一张十二岁小姑娘的脸,啧,太变态了。
周九良坐在后台休息室里
恨不得原地给自已俩大逼斗,真
橘猫嫌起来连自已都嫌弃。
观众陆陆续续开始入场落座,那送瓜子儿
菊花茶
芒果干的小服务生也忙碌起来。
本来这一场开头的是九熙和九华,可刚才大家唠嗑,是兄弟们一顿彩虹屁把孟鹤堂捧的颠颠儿上头,这张嘴越说越兴奋,唠的意犹未尽时让他停下来,你还不如要他的命。
男人至死是少年,玩心大发收不住的孟哥拉过九良来一顿画饼加威胁,是要一会儿俩人表演个开场,在小园子过把瘾顺便给观众个惊喜。
只是可怜的主持人变成惊吓了。为了喜剧效果达到最佳,俩人谁都没告诉报幕员。姑娘刚报完名字“尚九熙
何九华”尾音还没落,就瞧见那兔子拉着橘猫连蹦带跳跑上台了。
吓的小姑娘回到台愣神了足足一分钟,差点以为自已职业生涯结束了。
这两位上台和热情观众逗了会儿,很快便入活儿了。因为前一段时间备赛的高压紧张终于放松下来,俩人这回都有点放飞自我了,现褂一个接一个砸:
孟鹤堂:“那我竖起耳朵啊就听见你爸爸那屋——”
“咳咳咳咳咳…”
台下恰好就赶上了一阵子憋不住的咳嗽声,还是前排的位置。
孟鹤堂自已都憋不住,扑哧一声笑场了,周九良赶快接过话儿:
“感情我爸内屋藏个老太太嘿~”
台下的观众一下子更笑的是东倒西歪了,一个大哥乐得一盘瓜子儿扣到了裤裆上。只是那咳嗽的人也没止住,就夹在笑声中,大家更停不下来了。
九良寻着这声儿的方位,模模糊糊看着个带鸭舌帽儿的小姑娘的模样。只是这台上大面光灯一开,他那散光近视眼也基本上是个半瞎,能看瞅见是男是女就不错了。
台上俩人儿又来个几回合,孟鹤堂本来是想让他的周宝宝开开嗓给大家展示一段。但回头一想这几天九良他也够累挺的,又因为比赛结束报复性地没少抽烟喝酒,想必这嗓子……还是让他歇歇吧。
俩人玩尽兴了,火侯恰到好处的一收,就在观众的掌声和那阵熟悉的咳嗽声中下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