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秋,广德楼,天气阴
北京的秋天本来一年之中最晴朗气爽的季节,今天却是个少有的大阴天,就奇怪,裹紧了大衣,再使劲儿缩缩脖子,也实在是忽略不了这空气中的若隐若现冰碴子味儿。
“好日子没几天喽”
还没赐名的秦凯旋站在后门儿看着天哀嚎
“这老天爷真是记十五减二十,说降温就降温,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留啊。”
“你不长点肉,你怪人家老天爷?”
二哥刘筱亭的脑袋从他身后的小门冒出来,右手不受控制的在旋儿的身前比划着:
“你瞧瞧,这A4腰,这天鹅臂”
“啧啧…”
边说着,还手欠的在旋儿的腰间掐了一把,“哎呦”一声
然后夸张的倒地举起右手,
“造孽了啊!这排骨!给我指头都划破了!!诶哟哟!太锋利了这!!谁来评评理啊!”
“哈哈哈哈哈哈”
就这一会儿,该来上班的人也陆陆续续到后门儿了,大家就是爱看热闹,也没人阻止地上这位在那嬉闹撒泼。
眼看着没人管他,二哥更来劲儿了,顺势身子一歪抱住老秦的裤腿,干脆破罐子破摔:
“说说吧
你可怎么赔偿我啊,我的手啊~~~疼啊~~”
“你这是讹我!”老秦看他一副无赖样儿也没辙了,“再说了你拿手,是不能拿还是不能碰了,你连个扇子都整不好!”
“你要是九良哥的手,那我认了,人家那那那那
!那可是弹三弦的手!”
老秦越说越气,嘴皮子都不利索了。
众人看够了乐子,也是得给这闹剧找个台阶下,烧饼憋着收不住笑的嘴,跨上前来,先一把拎起地上还瘫那儿的二哥,另一只手呼噜呼噜老秦的后背:
“行了行了,就你那手就别讹人家了,知道的是手,不知道的还以为小黑土豆发芽了。”
“哈哈哈哈哈哈”本来已经不笑了的几个老爷们又爆发了新一轮大笑,就连饼哥自已都乐的裹不住牙花子。
“玩归玩闹归闹,饼哥你今儿来广德楼是什么事儿啊?”尚九熙第一个勉强收住。
“是啊,今天是我们的场,饼哥这是要来错位空降一下?”
“不是,你们都不知道吗?”这下换老秦懵了,“今天咱们那两位「披荆斩棘的哥哥」回来啊。”
“啊?!”
“啊!!”
“啊??”
大家不约而通的明白了他在说谁,有的是在啊那个惊喜,毕竟队长俩人这一趟出去也有一阵子没见面,甚是想念;有的是啊那个惊吓,特别是九芳,这孩子即刻眼神呆滞的摇头道:
“完了完了,这怕不是突击要查作业吧,这下可真完了。”
话音还没落,身后不到两米一个熟悉的声音幽幽:“怎么完了,我不在这儿谁敢欺负你了啊~来跟孟哥说说~”
此时此刻,如果有贴切的形容词,九芳彻底愣住的就像个被冻住的蛆,还是冰柜速冻那种。
好在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看见那俩位,立马就围了上去。就剩这蛆
也不知道是回头好还是不回头好,尴尬的愣在原地。
“孟哥!!九良哥!!”
老秦冲在最前面给了他俩大大的拥抱。
(傻子秦凯旋虽然还没名儿,但内心早就把孟哥的七队当成自已第一且唯一的志愿)。
孟鹤堂开心地搂着小傻子,乐的像个海绵宝宝。而左手边的周九良,在勉强配合出演了0.0001秒之后,还是巧妙的利用流L技能滑出了老秦的怀抱,这动作丝滑的,完全就是一只经常抗拒人类强行抱抱的橘猫。
大家你一嘴我一句的都想和孟鹤堂还有九良去道句恭喜,每个人心里都明镜儿,这个冠军,他俩拿的真的不容易,这其中的艰辛也不是一言两语能表达的。
“小演员啊都命贱,快成角儿吧,咱就熬出头了。”饼哥语气里掩饰不住的心疼,可更多又是为他俩高兴的激动的要掉眼泪。
“三个月没见,九良怎么又沉淀酝酿了?”烧饼对全程礼貌点头道谢却没有起一丝波澜的周九良说:
“你啊,心里想什么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也不见你这脸上有点啥表情。”
“我这不是太久没见饼哥,有点近君情怯了嘛~”
这橘猫回过神儿,赶快接住包袱,毕竟,专业的捧哏素养绝对不能让话掉地上。
周九良对上饼哥看着他的眼神儿。俩人眼睛是都不大,但是那一眼,饼哥瞬间就懂了九良刚刚的神游和那一闪而过的落寞。
“行了行了都赶快进屋吧,你们不冷我冷了”饼哥招呼着大家挨个钻后门回屋,不动声色的挨到九良身边,
俩人并排着往里走,饼哥半虚掩的搭上周九良的肩:
“哥哥知道,又想起她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