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壮被带到了大理寺的公堂上。
子书寄安还在看他的书。
沈大壮翻了个白眼。
死装。
以后就叫他死装哥。
“唉,我说死装哥啊,啊,不是少卿大人啊,请问你让人把我带到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说说。”
说啥啊?
哪有人一上来就让说的。
咋那么爱你呢。
虽然沈大壮心里再怎么吐槽,表面上还是规规矩矩的。
“不知道少卿想知道些什么东西呢?”
“案情。”
“哦,很简单啊,就是他俩合谋把人杀了。”
子书寄安应该是觉得我信口开河,把书摔在了桌子上。
“你这么肯定是不是因为你才是那个主谋。”
这不纯纯白痴吗?
“少卿此话怎讲?我横看竖看,上看下看,怎么看我也不像是凶手吧?你脑子被驴踢了嘛?”
“公然咒骂大理寺少卿,你等死吧。”
短短一句恶毒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轻飘飘的。
然后示意阿宴将沈大壮拉下去。
沈大壮从不是一个被动之人,跪的很快。
“我说。”
“行,先说再决定留不留你这条命。”
沈大壮这是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首先,我不认识他俩,我只是纯猜测。
你们之前说那男的带他媳妇挖人家新坟,正经人家谁会干这种事?
而且新坟里面的东西应该都不怎么值钱,真正值钱的墓他们藏着掖着呢。
话又说回来了,你们说那个书生足不出户,怎么证明他是在屋里不出来还是说人家根本就不在呢?
反正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是他俩合谋杀的。
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要不信我也没办法。”
子书寄安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对我说的记不记意。
“说的很好,你俩当面对峙吧。”
阿宴从少卿后面的屏风里推出来一个人,许是怕他吵,还塞了一块布在他嘴里。
一扯下来这男的就跪着控告沈大壮。
“大人,你听我说,这女的我根本不认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污蔑我,我根本没有杀人啊。”
沈大壮听着他的话想笑。
“嗯,是,你没杀,我杀的行了吧?”
这个白眼是真心的翻不够。
“大人你看,你看她都承认了,就是她杀的,你快叫人逮捕她啊!”
还挺会顺杆子往上爬。
沈大壮忍不住了,上前一脚将他踹倒在地。
“木马的,你什么东西,你不会以为塑造一个小白脸的身份就能成功骗过所有人你和那个男人苟合的事实吗?
不就是那男的在战场上受伤被遗落,被你恰巧路过所救吗?
两个人相处时间久了还爱上了。
不是说我不赞通你们的爱。
实在是你们两个将人家女的骗得团团转。
免费的劳动力好用不?女人的感情好欺骗不?
你就该死!就算那女的没发现你俩之间的事情,你俩也不会留她那么久吧?不过是恰巧罢了。
你俩赚够了想金盆洗手换个地方讨生活,凭什么要用别人的命让代价!”
沈大壮是真心替那女孩子不值,莫名其妙被两个男人玩的团团转。
死前一定很绝望。
这男的瞳孔放大,像是看见了鬼一样。
“你,你是谁,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和他的事情不应该有第三个人知道才对啊,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纸包不住火就对了。”
沈大壮看向案前的子书寄安,颇有一种求夸夸的骄傲感。
子书寄安也是有自已的考量,看着沈大壮,这个女人有点东西。
“把人带下去,按照这个思路好好审,还有医馆里的那个,一起带过来,反没刺到要害,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
沈大壮眼看事情要结束了,又刷了下存在感。
“怎么样,我就说人不是我杀的吧。”
但是子书寄安觉得事情还是没那么简单。
“那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整个过程你是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还是说,你在你们那群团伙里担任的是搜集情报的工作?”
沈大壮从一个证明跳到了另一个证明,
“我不是他们组织的!我说多少遍你才相信啊,我只是恰巧知道一点事情,加上我精妙绝伦的推理罢了。只能说我是天才。”
说着说着自已也信了,给了自已一个肯定的点头。
然后说罢沈大壮又骄傲的抬起了头。
“嗯,好,精妙绝伦的天才,既然你这么会分析,那你在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子书寄安起身往外走。
如果她真的是推测出来的,说不定也能帮忙破了这桩毫无头绪的案子。
沈大壮也不拒绝,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大大方方的。
踏上青楼这块地方的时侯,沈大壮看子书寄安的眼神都清澈了几分。
原来看起来再禁欲的男人也会来这种地方啊。
转念一想,不会是要把自已卖进去吧!
沈大壮可杀不可辱。
“我不去,把我卖进这种地方你真是丧心病狂。要不你还是直接赐死我吧,死了一了百了。”
子书寄安看出来了她的心思,“你想什么呢?这里有案子,让你一起过来,想听听你的分析而已。”
一听见是办事儿的沈大壮就勇敢了起来。
“啊,行,进去吧。”
说着还走在了子书寄安的前面。
“什么案子啊,你先说,我看我知不知道。”
上一个案子是凑巧知道,这个案子不一定就看过,沈大壮心里是没底的。
“你自已看吧,看不出来再问我。”
子书寄安带她来到一个房间,推开门是很大很宽敞的。
沈大壮环视了一圈,这种地方怎么也不像是案发现场啊。
“这里是命案现场嘛?尸L在哪?”
按理来说青楼杀人要么情杀要么仇杀,这种案子应该最好破了。
“这里。”
说罢指了指地上那一摊碎骨头衣服碎片什么的一堆看起来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是烧干净了?”
“嗯。”
“死的是谁啊?”
“死的是刺史,是当场焚烧的,没有烧到附近其他东西,当晚陪她的姑娘说他是笑着死的,嘴里还念着终于成仙了。”
沈大壮见子书寄安毫无保留的交代了甚是欣慰。
“唉,你也是信任我,才和我说那么多,这次不怕我是杀人凶手了?”
子书寄安一笑,沈大壮生死难料。
“好,那抓起来吧。”
“等下,这和我又什么关系,你总抓我干什么啊?”
子书寄安小手一摊,“不是你自已说的嘛?你是凶手啊。”
沈大壮真的很想邦邦给他两拳。
“对不起,我胡说八道的,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了。”
“那你看来,这桩案子是什么情况。”
暂时是什么情况沈大壮也不好下结论,脑海中也没有思绪。
“让我想想,就是你能把那个他的人际关系,平生事迹什么的跟我说说吗?平白无故给我这么一个场景,我也推不出来啊。”
确实如此,脑海中关于青楼的案子千千万万的,哪可能一下就梳理出来。
“行,给你两天时间怎么样?”
“我觉得可以,但是我不想住牢房,我上厕所都没地方。”
今天下午真是憋死沈大壮了,沈大壮嘴里的咒骂声又嘀嘀咕咕的出现了。
“可以,但是如果你推不出来,你就和那个小白脸是一伙的。”
“我不是一伙的!”
这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总不干人事呢?
“那你怎么解释你破了那个案子?”
总不能真是误打误撞?连那么隐蔽的事情都知道,她怎么也不能是普通人。
肯定是扮猪吃老虎。
沈大壮:我扮猪?那老虎是谁?总不能是面前这个人面兽心的子书寄安吧。
一拳将其抡飞!
“你有病是吧。”
不是想骂他,是真的忍不住。
这个人真的无理取闹。
“公然辱骂……”
子书寄安话还没说完,沈大壮就打断了。
“好,我尽力,就算破不出来我也让你有头绪查。”
“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