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卿也是耳听八方,知道狱卒被沈大壮用眼神调戏。
于是把他支开了。
“阿宴,你去看看面让好了没。”
沈大壮此时无比的感动,没想到他居然吩咐下去,让人给自已送饭。
真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啊~
转念一想,好像又哪里不对。
一般来说断头饭也是在这里吃的吧。
直到那碗面端到沈大壮面前她都有些不可思议。
“你下毒了嘛?”
少卿放下书难得的看了她一眼,
“不会,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我们不用。再说了,我们留着你还有用,不会让你死那么早的,放心吃吧。”
一听他这么说,沈大壮就放心了。
边吃边点评,“这面煮的不错啊,就是有点咸了,下次注意。”
看我吃的正欢,少卿又说话了。
“我给你让个自我介绍吧,我是这个大理寺的少卿,我叫子书寄安,不过他们一般习惯叫我活阎王。”
沈大壮一听就笑了,“哈,还阎王,你长得细皮嫩肉的咋可能叫阎王,我不信。”
子书寄安也不恼,“你会信的。”
沈大壮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
可能是小梁吧。
爱真的需要勇气~
由此可见这个大理寺少卿他就是喜欢自已。
“好吧,看在这碗面的面子上那我也介绍一下我自已吧,我叫沈大壮,沈是沈大壮的沈,大是很大的大,壮是很壮的壮。”
子书寄安没想到她长得清秀,名字起的这么狂野。
“沈~大~壮~”
沈大壮听着子书寄安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她的名字,只觉得春风拂面来。
温软动听。
其实都是她自已的臆想罢了。
因为子书寄安根本没理她,只是顺口带了一遍她的名字。
现在牢里一共就三个人,小狱卒不理自已,子书寄安也不理自已。
沈大壮太难过了,只能在玩草。
玩着玩着就渴了。
渴了就喝水,没想到越喝越渴。
很快壶里的水就被沈大壮喝完了。
“喂,那个阿宴对吧,给我倒点水好嘛?”
小狱卒一听她叫自已的名字,炸了。
“谁让你叫我名字的,我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人叫的?”
沈大壮有逆骨,越不让叫就越叫。
“我怎么不能叫了?我就叫,就叫,阿宴,阿宴,阿宴,阿宴,阿宴……”
阿宴脸色通红,“你不知廉耻!”
“那你给我倒水我就知廉耻。”
说完还给他比了个心。
子书寄安看阿宴被我调戏,又让他下去了。
“你先下去,等下再回来。”
阿宴也是听话,乖乖的下去了。
但是他下去了我的水怎么办?
没办法。
希望只能寄托在面前这个少卿的身上了。
“那个,子书寄安,能把你的水分我一碗吗?虽然你还没分,但是我先说声谢谢了。”
“想喝?”
“嗯。”
沈大壮点了点头,都要渴死了好吧。
“告诉我你们的行动我就让你喝。”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如果有,那就是你被骗了。
沈大壮跪在地上揪着牢门摇晃着。
“我不知道啊大人,求求你了,给我点水吧,我真的要渴死了!”
沈大壮现在怀疑他给自已吃咸的东西就是为了这一刻。
子书寄安:你真相了。
“先说再喝。”
沈大壮要崩溃了。
“大哥,我真不知道,我要知道我早说了好吧,我何苦在这和你熬着呢?”
沈大壮多有原则的一个人啊,能躺着绝不蹲着。
要是知道早说了,出卖国的事情她是万万不会干的。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是真的有骨气。”
沈大壮听不得这种话,赶忙打断,“停停停,有骨气不是现在用的,我和他们真不是一伙的,我要是一伙,他们跑能不带我?”
子书寄安不管那么多。
两个人就这么耗着。
气的沈大壮躺在杂草堆里默默地咒骂着他。
一直到阿宴进来通报两人都是这个状态。
一个默不作声看书,一个躺墙角碎碎念的咒骂。
“大人,城东有案子,而且,有点惨烈。”
子书寄安一听,也顾不上沈大壮了,起身就走,“你们看好她,我先去现场看看。”
沈大壮渴的麻木了,也不骂了,只想睡觉,想着睡着了就不渴了。
阿宴在和另一个狱卒讨论着。
“唉,你说真是什么恶鬼杀人吗?他妻子身中十几刀,还都不致命,活活血流而亡啊。”
狱卒:“这年头,啥事儿都有,她丈夫也被扎了几刀,也都不致命,幸好被人发现的早,被救的时侯精神的恍惚了,一直说看见了鬼。”
阿宴:“是啊,听那边的人说啊,他们这对夫妻手脚都不干净,经常去晚上去挖人家新坟,大家都说是冤魂啦索命了。”
狱卒:“你还信这个?要我说啊,现在这个世道,人比鬼可怕。”
阿宴:“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情?”
沈大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她丈夫是干什么的?”
狱卒:“她丈夫以前是军队里的,听说杀了不少敌军,后来因为腿伤才退了下来,娶了这个媳妇。”
沈大壮:“那他妻子嫁给他的目的肯定不纯啊,退下来的战士肯定也存了不少家当,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不图他钱,难道图他年龄大吗。”
阿宴:“那确实,但是他们邻居说他这个老婆特别能花钱,好像还有个相好。一开始嫁过来老实了一段之后就经常悄悄的暗地里补贴那个相好。”
沈大壮:“那她丈夫没发现?”
阿宴:“发现了,但是一直没证据啊,她那个相好是个书生,听说家里以前还是郎中。
到他这一辈才没落的,早些年他爹没死的时侯他也会跟着他爹到处义诊,他爹采药意外摔死后就再也没见他出来了。”
沈大壮觉得这个案子有点熟悉,脑子热热的,不知道是不是要长脑子了。
“你能给我点水喝不?喝完我给你说凶手是谁。”
阿宴也是聊的开心了,顺手拿过子书宴安的碗倒水递给她。
沈大壮干嘛接过,生怕他反悔了赶忙几口喝下。
这一喝才明白了子书寄安的意思,带盐的水还真是给自已下的套,怪不得不给自已喝他的。
从一开始就打算让自已求他给水的。
好阴暗一男的。
沈大壮:“我要是说这故事里俩男的认识且十分要好你们信不信。”
阿宴:“你说什么胡话,他俩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才对吧。”
沈大壮:“你看你看,你都不信,那别人更不会信这俩人能有交集了。”
阿宴:“那你怎么证明?”
沈大壮:“一个从战场上下来的人,要是连她妻子出轨的现场都抓不住,这才说明他问题很大。要知道战场上时刻保持警惕,稍有不慎就没命了。她丈夫不是抓不到,而是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套。”
阿宴:“我去和大人说。”
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阿宴再次回来的时侯,沈大壮在地上玩草。
“大人说了,把你带过去,说不定你就是害他们的凶手。”
沈大壮:有人污蔑我,我要告他!
“我哪一点像凶手了?他们死的时侯我还在墓里呢,我咋杀人啊!”
阿宴不管她说了啥
拿了麻绳把她手捆了起来。
“走吧,我带你去见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