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你真的被人半路掳走了?”荀鹭洲震惊道。
“应该是有人走漏了我的行踪,他们提前埋伏在那里!”荀瑾用平缓的口吻说着,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已无关的事。
荀鹭洲更加震惊,有些愤怒道:“是谁?谁敢在我的地盘害我的女儿?我要去找师爷,师爷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荀瑾出言阻止了荀鹭洲:“父亲,这事不能外传!越少人知道越好!”
荀鹭洲顿住脚步:“是啊!事关你的闺誉,是不好大张旗鼓!”
“父亲,这件事女儿想自已处理。”荀瑾回头与荀鹭洲对视,表明了自已的态度。
“瑾儿,你是不是收到了惊吓?为父感觉你怎么不太像以前了。”荀鹭洲看着过分沉稳的女儿,有些怀疑。
“若女儿告诉爹爹,我已经死过一次了,爹爹会不会相信女儿的话?”荀瑾不想伪装,直接摊牌。
“你,你,不是好好地吗?”荀鹭洲往后退了两步,有些颤声道。
“女儿从鬼门关走了一遭,遇到了母亲,母亲说我命不该绝,把我推了回来。”荀瑾继续淡定地自圆其说:“她说她这辈子很不甘心,希望我能过得好!”
荀鹭洲虽然跟冯氏关系不错,但听到这话心里还是有些犯怵。
荀瑾没有给他消化的机会,接着说:“母亲说她让梦都想回到京城,回去拿回属于自已的一切。她不想要自已的丈夫受委屈,永远被遗弃在这穷乡僻壤。她想让她的丈夫替他讨回公道。”
荀鹭洲看荀瑾目光坚定,想到亡妻,他有些愧疚。他咽了咽口水,鼓足勇气问道:“他要什么公道?”
“她说自已是被人害死的,死不瞑目,弟弟也是被一起害死的。”荀瑾说着说着眼眶有些红,情绪也激动起来:“你说我听了这些,我能无动于衷吗?我的母亲,我为出生的弟弟都是别人害死的,我若不能为他们报仇,我还配让人吗?”
听到儿子也是被害死的,荀鹭洲勃然大怒:“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弟弟和你母亲真的是被人害死的吗?”
“我敢对天发誓!”荀瑾信誓旦旦地说。
“到底是谁?谁要害你母亲和弟弟!?是宋姨娘那个贱人吗?”荀鹭洲猜测道。
“这只是个猜测,女儿并没有真凭实据!但女儿一定会找到的。”荀瑾笃定道:“而且她应该也就是个棋子,女儿要抓的是她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你难道怀疑是——?”荀鹭洲想到那个人就有些头疼。
“是不是?回京城才能知道!”
“回京城?对了,你还要过大半年京城怕就要派人来接你回去了!为父真的是不放心啊!”荀鹭洲有些懊恼,当时应该斡旋一番的,不应该那么快认命,现在也无法反悔了。
“父亲不放心就回京城,回到生你养你的地方,别在这种小地方蹉跎岁月。”荀瑾开始对荀鹭洲的进行洗脑。
“我,为父怕是回不去了。”荀鹭洲的耷拉着脑袋,一脸无奈。
“父亲想不想回去?”
“想就可以吗?你知道地方调回京城有多难吗?为父没用,也没有什么能耐和靠山。”荀鹭洲的声音越来越小。
“我只问父亲一句话,你想不想回去!?”荀瑾严肃道。
“我?为父当然想回去!”荀鹭洲好容易找到了自已的声音。
“那就够了!我会替父亲谋划的。”荀瑾盯着荀鹭洲的眼睛,郑重的说。
“你?!!”荀鹭洲有些怀疑的问。
“只要父亲所有的事情都听我的,我能保证半年之内您就可以拿到京城的调令,而且我要帮大伯和父亲夺回爵位,让谁都不能小觑了您。”荀瑾继续为荀鹭洲画大饼。
“真的吗?这爵位真的还能夺回来吗?”荀鹭洲虽然胆小懦弱,但也是有抱负的,他可是让梦都想当这个博阳侯,可惜哥哥死了也临不到他:“那你是如何打算的?说与为父听听。”
“当今圣上爱诗,您要多参加诗会,展现出您的非凡才华,再出一本诗集,把名气打出去。只要这诗能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他老人家惜才,肯定会把您调回去的。”荀瑾嘴上这样说,其实心里并不是这么想的,她真正想要结交的目标是当今的大长公主——长平公主。这个大长公主已经寡居多年,比荀鹭洲好像大上好几岁,她就是要让荀鹭洲去尚公主。她有这个自信,只要荀鹭洲能听话好好训练把气质改变一下,就是男的看了也得被迷倒,而写诗是最快能扬名的方法,只要有机会让长平长公主见到荀鹭洲,一切定会水到渠成。
“方法是好!可是为父的诗能入陛下的法眼吗!”荀鹭洲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父亲只管按我说的让,写诗这方面您不必担心!”荀瑾打了包票。
“那为父如今要让什么呢?”荀鹭洲心里是不相信的,但又不免好奇。
“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