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阿大高兴地连连作揖:“多谢大小姐。俺终于有媳妇了。”
众人见荀瑾说话算数,都兴奋起来,不少光棍都暗自后悔,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冲出来接住这泼天的好运,结果被吴阿大给捡了便宜。
薛嬷嬷一旁在桌子上面的纸上记下了吴阿大的名字。第二个小厮也跑上前来,准备鞭打宋姨娘。
“住手!”突然院门外传来一声厉喝。
“老爷,您终于回来了!我要被他们打死了!”宋姨娘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哭的那叫一个惨。
荀瑾抬眼望去,一个青色的身影站在院门口,他嘴角微弯,与她遥遥相望,目光和煦,眼中没有波澜。另一个身着靛蓝色袍子的男子已经疾步走到了近前。
“瑾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荀鹭洲连夜赶回来,一路风尘仆仆,回家却看到这番景象,这说话的口气颇有些不好。
荀瑾收回心神,看向一脸急切的父亲,淡淡一笑:“父亲一路辛苦,进屋里,女儿与您详谈。”
“父亲”这词一出,荀鹭洲有些意外,荀瑾以往跟自已的关系很亲近,从来都是唤自已爹爹的,今日竟然改成了父亲。
“老爷,您到时把我松开啊!我都快被打死了!”一旁的宋姨娘委屈道。
“这是……”荀鹭洲皱了皱眉。
“王管家,你把宋姨娘松开,送回西院休息吧,仔细着点,别动了胎气!”荀瑾发话道:“薛嬷嬷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王管家也没多说,只点头答应。
“老爷,我是采荷啊!我是买来给您红袖添香的,您不能不管我啊!”采荷不知道啥时侯醒了,边说边往荀鹭洲身边爬。
“你又是怎么回事!?”荀鹭洲一脸懵逼。
看着自已便宜老爹这副傻乎乎的样子,荀瑾心里暗笑:“这人真是个绣花枕头,白长了一张好脸蛋,就是传说中的傻白甜。”
为何要用傻白甜形容他呢,以荀瑾过去的记忆,这个老爹很宅很内向,好像有些社恐,但是他的颜值确实是没的说。第一,长相英俊,而且还不油腻,如果把胡子一剃,那就是绝世美男子啊;第二,身材好,个子至少一米七八,也没有肚子,身姿挺拔,第三,皮肤好,男子的皮肤大多毛孔粗大,但他的皮肤白皙,像瓷器一般。若不是这个男的是自已的亲生父亲,荀瑾真的会动妄念。当然,他也有缺点,比如气质不够好,让事畏畏缩缩,行事不够大方,让事没主见,不太敢自已拿主意。
“父亲,采荷以下犯上,已经被我送给吴阿大当媳妇了。”荀瑾说完,径自朝着屋里走去。
吴阿大看荀鹭洲没有什么反应,连忙抱起在地上挣扎的采荷,快速跑出了院子。
其他人反应过来,也跟着后面起哄:“入洞房啦!”
荀鹭洲看着离去的人群,皱了皱眉。
“薛嬷嬷,你在外面侯着,我跟父亲有重要的话说。”说罢,荀瑾转身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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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信?”问话的正是北郡王魏植。
“不是,是娘娘的信!”贴身侍卫蒋达双手奉上信件。
魏植脸上有了笑意,他一边接过信,一边吩咐道:“你明日派人把我搜罗到的好东西送回京去。然后派人送到太子府,让太子转交给娘娘。”
“是!”蒋达应道。
看完信,魏植有些失落,自顾自道:“就知道让我注意身L,自已的身L从来不爱惜!”
“你怎么还不出去?”
听到自已主子嫌弃自已,蒋达尴尬道:“主子您过两年就要成亲了,这么多好东西不留点给未来的郡王妃?皇后娘娘什么好东西没有,您犯不着把家当都给她!”
魏植立马脸色突变:“下次再敢腹诽娘娘,别怪我不讲情面。”他一激动,手上没注意,将手中的信攥了起来,意识到自已的失态,他立马用手把信轻轻抚平。
蒋达是打小跟着魏植的,这份情谊不比一般的主仆,蒋达有些不服,又道:“娘娘对主子是好,主子对太子不也好吗?不然干嘛千里迢迢地来为太子偷账本。您实在不必又出人有出利的。”魏植正要呵斥,谁料蒋达竟然跪了下来:“主子这次就是打死我,我也要说!”
“给我滚!”魏植抬脚就要踹他。
蒋达灵巧地躲过,挪了个地方跪着,继续说:“主子从来不为自已打算,您都多大了,每次订了亲,姑娘不是莫名死了就是主动来退亲!这次好不容易订了个姑娘,又是个丧母的,父亲还是个小官,您好歹是个郡王身份,每次的亲事都被人拿捏,这样的人家怎么配得上您!您倒好,自已的事情从来不关心,就任他们肆意妄为。现在还有功夫跑出来帮太子办这个事儿,人家还不一定领您的情!公主的嫁妆都快被您败光了,看您以后拿什么娶妻子养孩子?”
听到“公主”两个字,魏植彻底冷了下来,嘴唇狠狠地抿着。
知道自已说话没控制住,过分难听了,蒋达耷拉着头,小声道:“主子,阿达错了!您别生气,您罚阿达吧!”
魏植看了一眼跪在身旁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他知道他是为自已好。如果世上只有一个人对他好,那一定是蒋达。
“你先下去吧!东西先别送回去了。”
蒋达领命下去了,留下魏植一人坐在桌旁,他将书信叠了起来塞回信封,从塌下打开一个暗格,把书信放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