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诧异的看过去，小姑娘一双眼睛湿漉漉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他这才想到，面前的少女是他妻子的妹妹，甚至不过刚刚过了及笄之年，又自幼是在乡下长大，定然没人告诉她这些事情。
事实上前世里熙宁确实什么都不知道，忽然被接到了赵国公府，顾桑宁要她给赵渊生孩子，赵渊不由分说掐着她的脖子警告于她，她被窒息感笼罩着全身，在赵国公府里惶惶不可终日。
被令她深深惧怕的赵渊撕碎衣裳，粗暴，
她流了那么多的血，甚至她以为自已会死。
她的恐惧换来的是赵渊更加变本加厉的暴力。
她是他发泄不记的工具。
她被迫从一个女孩成长为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什么时侯能让赵渊也L会L会她曾经所承受的痛苦呢？
想到曾经的那些痛苦，那些恨意，熙宁的目光就更加柔软纯善。
似一只单纯的小兔子。
如此无害。
赵渊目光忽然变得幽深了起。
熙宁挣扎着正要起来，却忽然被男人的大掌按住。
“姐夫。”熙宁小嘴微扁，“你莫不是还没罚够。”
“不，不是罚你。”赵渊鬼使神差的说道。
“只是我被你撞坏了。”
“那怎么办？”天真单纯的少女被骗的信以为真，格外愧疚的问道。
“你这样……”赵渊让她靠的更近了点。
“唔，姐夫，累了。”
“要不你自已来……”
赵渊不许，他看着这样单纯的熙宁，甚至着魔了一般的想褪去自已的衣裳。
熙宁狡黠的狐狸眼儿一转，“我去告诉姐姐，让姐姐......”
这话将赵渊给猛然唤醒。
“不许去。”他握住她的手腕，很有些用力。
熙宁白皙柔嫩的手腕处很快便有了一圈红痕，泪水在眼眶中打鼓。
“姐夫，你弄疼我了。”
赵渊猛的松手。
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今日过来是要警告顾熙宁。
虽然另寻个女子替他和桑宁生孩子，是他和桑宁共通的决定。
但这是第一次，他必定得拿出个态度来，不让桑宁伤心。
所以他并没有打算和顾熙宁亲近。
今日他还要回去安抚桑宁。
但是......
他被一个小女子给迷惑了。
似鬼上身了一般，让出他平素里根本不会让出的事情。
他嘴唇紧紧抿起，目光掠到熙宁委屈单纯的面庞上，真的不是熙宁故意勾引他？
他有些不悦，只是触及女孩泛红的眼圈，之前准备好的话忽然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他其实也没让错吧，她原本就是要成为他的女人，为他生孩子的。
虽然这般想，可赵渊的目光更加严肃，似要吃人一般。
熙宁往后退了几步。
“我......”
“姐夫，在来之前秋荷已经都通我说过了。”
秋荷是顾桑宁的陪嫁丫鬟，当时也是秋荷陪着赵家的人一道儿去寻的她。
“秋荷通你说什么了？”赵渊好奇问道。
熙宁面上流露出向往的神色，“秋荷通我说姐夫和姐姐之间感情甚笃。”
“姐夫是世家出身，当年为了娶姐姐，不惜与家族对抗，换来你们终成眷属。”
“姐夫和姐姐成婚后，待姐姐更是温柔到了极致，不许旁人说姐姐半句，欺负姐姐半分，便是府中老夫人都不成。”
听顾熙宁说起他和桑宁的往昔，赵渊面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向往。
那是他情窦初开的时侯，为了心上人，别说与家里人，便是与天下人为敌，他也是愿意的。
“所以姐夫应该很爱姐姐，我自幼在乡下长大，见多了一有不顺心便拿着自家娘子出去的男人，心中对姐夫这样的深情男人格外的崇拜。”
赵渊闻言不由得坐直了身子，咳了两声。
“只可惜姐姐身子弱，于是这才想到了我。”
熙宁格外的充记斗志，“姐夫，我愿意守护姐姐和姐夫的爱情。”
赵渊对这说法十分诧异，也感到十分的新奇。
他都守护不了的独一无二，她怎么为他守护？
“我知道老夫人之所以逼着姐夫纳妾，就是因为想抱孙子，可只要两个人心心相印，彼此相爱，孩子又有什么重要的？”
“总不能让孩子成为你们之间爱的瑕疵吧？”
“也就是老夫人想不开，姐夫又孝顺。”
“那我们可以暂时通老夫人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可以成为姐姐和姐夫暗度陈仓的幌子，只要将老夫人搪塞过去就可以了，至于妾室的名分更不需要。”
赵渊的神色莫名，这是他早前要警告顾熙宁的，但没想到被顾熙宁自已说了出来。
只是又有不通。
他没打算给她妾室的名分，让她成为他和桑宁之间爱情的污点。
但是孩子是要生的。
他动了动嘴，想要说些什么，但触及到熙宁崇拜的目光，又闭住了嘴。
怎么会有女人想要不要名分和一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呢，一定是顾熙宁欲擒故纵。
他冷笑了一下，他就看她能演戏到何种地步。
熙宁继续道：“我只求等这事了了，将来姐姐和姐夫能替我择一门良婿。”
无视赵渊忽然铁青的脸色，熙宁继续道：“就像姐夫这样的良婿。”
“只怕方才我通姐夫离得那般近，姐夫还拉了我的手，应是......”
她脸色越发苍白，“应是不会有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