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偏僻的穷巷子里。
“野杂种,没爹的野杂种!”
孩童戏言堪比利刃,刀刀刮在他心口上,句句见血。
瘦小的李梁泽眼神像暗自潜伏的狼,凶狠中泛着绿光,他猛地停下脚步,转身瞪着那个叫骂的孩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怒火。
“你说什么?
你敢再说一遍吗?”
他顺手抄起地上的板砖,细弱的嗓音中透露出狠厉。
孩子被他的气势吓得后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人群也开始窃窃私语,有的人露出同情的神色,有的人则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这一幕。
他们更多的是觉得滑稽好笑。
这也是李梁泽后来自愿跟着人讨债的部分原因,他在一次次奔跑殴打中变得高大凶狠,那怕有几次险些要了命,他也从来没有后悔过。
每一次出现在欠债人面前,都让他们感到惊恐和不安,他不再是那个软弱可欺的少年,而是成为了一个令人敬畏的存在。
那些曾经嘲笑他的人,现在都对他恐惧不己,不再敢小看他,纷纷躲得远远的,生怕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李梁泽迷恋上这种感觉,这种被人敬畏和畏惧的感觉让他感到诡异的满足,他知道自己不太对劲,可那有什么关系呢?
少的可怜的同情心全用在了林逸洱身上,这也是奇事一桩。
但是既然人家都不在乎,李梁泽也无所谓,就当那天晚上是黄粱梦一场。
……将近晚上十点多,夜色笼罩,小镇街上几乎没有几个人,漆黑的小巷子里更是寂静得可怕。
偶尔有风吹过,带来阵阵冷意,让人不寒而栗。
彭衡力跑急了,一个踉跄摔在地上,来不及疼,又连爬带滚打算向前逃,背后猛地一股大力,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失去了平衡,他又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脸颊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一阵剧痛从背部传来,让他几乎喘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