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相立刻紧张地站了起来,他正惊讶之间。
一股强大的力道袭来,一股劲力将两扇木门直接被冲的稀烂。
暗弱的烛影下,苏云裳站在门外,右手上面的银剑正一滴一滴的向下滴着血。
她面若冷霜,双眼充斥着杀意。
“你……你是谁,大胆!来人,快来人啊!”方相惊慌了一句。
“方大人,你们家上下四十七口,加上守卫八人已经被我杀的干干净净了,现在就剩下你了。”苏云裳平淡的话语让俩人不寒而栗。
苏云裳虽是杀了这么多人,除了剑身沾染了血迹,可周身竟然一点血丝都没有,干干净净。
“我认得你了,你是大世子的世子妃。”方相旁边的那人忽然惊呼了一句。
方相脸色一惊,那人立刻就冲了上去,苏云裳站在原地也不动,待到那人近前,苏云裳只挽起手来,右臂一横,一个转身见血封喉。
整个血柱直接崩到了方相的脸上。
方相立刻就跪了下去:“世子妃饶命,饶命啊!”
苏云裳冷声一笑:“本来我是想只断你一条胳膊一条腿割你一条舌头的,可你居然想害我家相公,那你就有死无生了。”
“世子妃,我错……”
方相错字还没有说出来苏云裳长剑就已经划过他的脖子,一剑致命,方相只倒在地上还有些抽动。
苏云裳左右扫了一眼,桌上方相还顾不得收起来的十万两银票她给挑了过来。
少顷
苏云裳拿着火把站在躺记尸L的院子里,她安之若素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我本没想杀你们,可方相要杀我相公,那你们就一个也活不了了!”
苏云裳点起大火,方府顿时火光滔天,她站在方府外的一条胡通里看着,慢慢地火势吞没了整个方府。
苏云裳没有一丝的伤感,对她来说今晚死的这些人都是数字,而且她已经有三个月没有杀人了。
苏云裳又低头看了一眼墙根,一炷香尽,再有半个时辰江舟陵就会发现她不在身边了……
“不得了啦,不得了啦……”
苏云裳正坐在别院的凉亭中拨弄着茶具,竹青慌张的跑进别院。
苏云裳放下手中的琉璃茶具,这是前日江舟陵花高价买来的,只因她讲了一句好看。
“世子妃,有大事发生了!”竹青平复了一下气息,一双眼睛提溜着转来转去。
“枢密使方大人府一夜之间惨遭灭门,整个方府也被烧为了灰烬,整个金陵城都炸锅了,府中上下五十六口一个不剩。据说全都是见血封喉,凶手的手段极为残忍。”
苏云裳一听立刻就轻咳了起来,:“什么人干的,居然这般大胆!”
“哼,我看活该,谁让他欺负世子来着,这就是报应。”竹青又给苏云裳在琉璃碗中倒了一杯茶。
苏云裳眉头轻簇:“竹青,我们不可这么落井下石。五十多口人,有多少是无辜的啊,唉,可怜了那些下人了。”
“世子妃,你心地可真的善良,不过大家都说方府里没一个好人,死的没一个冤的,这会儿那边围的人多着呢。”竹青又道。
“想必是方相惹了什么仇家吗?有消息传来这事是谁让的吗?”苏云裳眼神清澈,全然一副懵懂不谙世事的样子问着。
“这事还不好说,不过我想世子多少知道点其中的缘由。他在典刑司任职,我回来的时侯世子正在那儿。”
“哦……”苏云裳拉长了声音,全然一副疑惑的神色,随即又咳了几声。
竹青赶紧扶起她来,:“世子妃,怪我,你菩萨心肠,平日里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这些糟心事就不该对你讲的,对你讲了,你又该要伤感了。”
苏云裳虽然内心很想知道内情,但是不太好追问下去了。
是夜。
苏云裳躺在绣床上,江舟陵忙到很晚才回来。
一进房门,就见苏云裳蜷缩在床角。
“娘子,你怎么了?”
苏云裳一下抱住江舟陵,略带着哭腔:“相公,我怕!”
苏云裳软糯的身L和哭腔差点都要软化江舟陵的心了。
“娘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苏云裳轻柔道:“适才竹青对我讲了方相方大人一家的遭遇,你又一直没有回来,我怕急了。”
江舟陵这才松缓了一口气,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这个竹青也是,管不住的嘴巴,明知道你善良纯洁,听不得这种残忍之事,她还要说,真是吓到你了。”说完江舟陵将她拥的更紧了,只以为这位娘子今日吓的够呛。
“相公,这事是真的吗?”苏云裳哀问了句。
“确是真的,方大人一家被记门屠戮,凶手手段十分残忍,方家众人全是正面被一剑封喉,就这样连杀了五十几人,凶手心理之强大实在令人震慑。而且诡异的是凶手好像也不图财,像是仇杀,可是又没有听说方大人有什么仇家,坐到他这个位置的官,实在想不通还有什么仇家……”
“相公别说了,我怕!”苏云裳一句祈求的声音打断了江舟陵情不自禁的分析案情。
他在典刑司任职,这件事他自然是要参与的。
“娘子,不用怕。我们世子府还是安全的,我是质子,咱们府上早就是重兵看守了。”江舟陵话说的既有些无奈却又是实情。
“嗯,我不怕,就是可怜了方大人一家,我们成婚的时侯他还送了不少的贺仪呢,哎,没想到世事无常,不知道是谁竟然这么狠心。”苏云裳微微叹息一声,
江舟陵却心头一动,他知道苏云裳一直都是多愁善感,无论和她有关无关的事情,只要听到别人的凄楚,总会不自觉的通情起来,想来今日听说了这事,估计一整日心情都不怎么好。
是夜,苏云裳睡的一直非常安稳。
江舟陵却辗转反侧,他是典刑司的大司寇。如今金陵城发生这样的大案,当朝二品大员一夜之间被记门屠戮,恰逢这位大员还和自已有过口角,这案子压过来若是办不好背后就指不定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
自已还是质子,万一再牵连了整个家族,事情就不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