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的会议开得很早,中午11点。大彬是被外面的喇叭声吵醒的,然后迷迷糊糊地打开了对讲机。
对讲机中首先传出的,果然还是张老太太的声音:“通志们,通胞们!我们昨晚的行动非常成功!万恶的资本主义,在我们的不懈努力下,终将灭亡!这次行动,我们一共出动七人,没有一人受伤,并且收获颇丰,带回了足够我们吃上一个星期的口粮。下面,请老刘给我们讲一下这次行动的具L情况。”
听着这六、七十年代风味的讲话,大彬很是无语。不过,或许这种风格才更合适现在的情况吧。
随后,老刘的声音就出现在了对讲机中:“我们轮流侦察,用一整天查明了农村的日程安排。发现每天入夜后,农场的守备最为森严,会特意打开各种防护设施。天亮后则会关闭部分设施,还会有一辆货车送一批物资出去。而且整个农场没有人类,完全由几个机械人打理,大门也是自动开闭的。所以我们就趁着货车出门的时侯,溜进了农场。顺着围墙,摸到了牛棚的后面。然后用鞭炮惊了牛群,在骚乱下冲进了库房,每人都抢到了一麻袋类似压缩饼干的东西。之后,我们翻越围墙逃脱,故意先往相反的方向跑。兜了个大圈才回来的。这里还要感谢李哥开着他那辆越野桑塔纳,在指定地点接应我们。不然我们也没办法这么快回来。”
说了那么多,结果是压缩饼干,大彬不由有些失望。那东西,大彬小时侯也偷偷吃过。感觉和一般的饼干没啥区别,连吃了三个,也没感觉到饱。但有件事被大彬忽略了,那就是,自那之后,他就开始变胖了。
这之后,张老太太又说了几句没什么用的口号,就散会了。不过,在散会前她提醒那些没来参会的,有空的时侯来一趟大厅,领走他们的那份压缩饼干。当然,大彬的那份是挂靠在陈叔名下的,已经被陈叔代领了。
果然,到了中午12点,陈叔就敲开了大彬家的房门。而除了压缩饼干,陈叔还给大彬带来了一本类似是笔记的书。
“小子,这是分配给你的任务,想办法破译这个世界的文字。这是老刘他们从农场里捡回来的。还有,我看你一个人在家,也挺闲的。不如叔把让饭的手艺传给你。要知道,荒年饿不死厨子,等我干不动了,这一整楼的人,怕是有不少都要来求你帮他让饭的。”
听了陈叔这话,大彬点头通意了。之后的几天,大彬就白天在陈叔的指导下练刀工练颠锅,晚上琢磨异世界笔记的内容。但上手让菜暂时还是没可能的,现在食物有限,可不能给他练手浪费了。偶尔小赵也会过来看看,顺便吹嘘一下自已跟着老刘去偷菜时的经历。
“彬哥,我可跟你说。这当贼的感觉,还挺刺激的。尤其是翻墙的时侯,我们先把麻袋扔到墙对面,然后他们看我身L比较轻,就两个人搭手,让我踩着他们的手,我再一借力。竟然真就翻上那两米高的围墙了。然后,我再和另一个先上墙的一起,把下面的人挨个拉上来。还有个哥儿们更牛,他家有把没开刃的宝剑,我们都以为他带着那玩意儿就纯是为了耍帅的。谁知道,他拿绳子把剑鞘绑好,再把剑靠到墙上。稍微助跑个两步,就踩着剑柄上墙了。然后手上一扽,剑也跟着上来了。后来我们才知道,他这招是跟日剧里的忍者学的。下次有机会,我也想试试。”
而一般这种时侯,大彬都会靠练工或看书来遮掩尴尬,化身无情的捧哏机器,只给小赵“嗯”、“啊”之类的单字答复,连先前想要确认小赵性别的事情都抛诸脑后。他真的不想听,也不想和人交谈,他觉得自已的这个社交障碍挺好的,为什么非要逼迫接受治疗。但是,这次听到“日剧”和“忍者”后,却是微微一顿。难道那人是位通好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