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毅哥哥虽然也对你-”她话音一顿。
“啊?”刘佳几乎忘记了哭泣
反应几秒,她几乎尖叫起来,不可置信地喊道:“徐夏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因为不想帮胜毅哥哥所以才装疯卖傻吗!”
徐夏夏被她的声音吓到了,她向周斯年投去求助的目光,整个人害怕得发抖,“我不认识什么胜毅哥哥,你抓得我好痛,快放开我!”
周斯年本就对她厌恶至极,接收到徐夏夏的求助目光后,上前抓住刘佳的手腕,往旁边一甩。
他甚至嫌弃地擦了擦自己的手,才对徐夏夏伸过去:“上来吧。”
“痛死我了。”
刘佳捂着自己的手腕,暗暗咬着牙,委委屈屈地软声道,“夏夏啊,你这是在说什么啊,你怎么会不认识他呢,从高三到现在你跟在他屁股后面,追了他整整八年,这些美好记忆怎么容易忘记呢。你可是整天在我耳边‘方胜毅在干嘛,方胜毅喜欢的类型是什么’,胜毅哥哥知道了可是会难过的。”
周斯年抓住了徐夏夏的手腕,确保女人被抓牢后。他回头,目光冷冷,眉目间黑压压透着阴沉:“你再多说一个字,我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佳被他刀子般的目光震慑住了,悻悻地咬着唇,不再说话。
徐夏夏却如平静的湖面中被石子砸中,她忽然挣扎开男人的禁锢,低声呢喃道,“方胜毅,方胜毅是谁啊?”
她两手反握住男人的手臂,声音急切,“你认识他吗?”
男人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女人的模样似乎是真不认识他一般。他轻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嘴角微动。
女人突然激动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是他,是他!”
抓住男人的手猛地放开,她用力拍打着围栏,又哭又笑,“他是坏人,他欺负我,他,是他!”
围栏发出乒乒乓乓的巨响,响彻整个露台。
女人的哭声撕心裂肺,声声哭诉,似悔如怨。
突然,在某一瞬间,她停止了哭笑,目光蓦地转向刘佳,用那张满是泪水的脸,带着无尽的仇恨,发丝四散,犹如恶鬼般凄厉地怒喊,“你们两个,合起伙来欺骗我,欺辱我,你们将不得好死,你们会不得好死!哈哈哈~”
刘佳被她这疯疯癫癫的模样吓得不轻,连连往后退了数十步。
她气急败坏,“你在胡说什么鬼话!简直是疯了,疯了!”
女人的目光,犀利锋利,落在她身上,宛如针剑般将她刺穿,她的心脏忽地被什么念头砸中。
她一个愣怔。
难道,难道她什么都知道了?
不-不可能,她不久前还求着自己‘出谋划策’呢,那样的蠢货怎么可能知道!但是,如果知道了怎么办……
不行!
就算知道,也绝不能让她说出来!
顾不得维持自己的形象,她看向徐夏夏的目光逐渐阴冷。
徐夏夏收回了目光,又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她在围栏外的房檐上自来走去,有时没踩稳,身体摇晃着,差点摔下去,但是下一秒她又紧紧地抓住了围栏。
她近乎自语地喃喃道,“外公告诉过我的,防人之心不可无,为什么我没听他的话?我应该听他的话的,都怪我,一切都怪我。”
“外公,我好想你。”
几次的踩空,都足以让周斯年的心脏遭受一次暴击。每一次,他都差点抓住她,明明只差一点点,可这一点,他怎么都够不到。
他努力地平息着气息,凝神注意着,不放过任何一个抓住女人的机会。
终于,他找到了机会。
“你不在了,所有人都欺负我,他们都,都欺负我。”
女人说完这句话时,似乎是累极了,她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趁着女人失神的空挡,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这边带,用手从身后环住了她,使她被紧紧地扣在了围栏上。
女人受到惊吓停止了哭喊,她呆愣着,仰脸望着他,努力地辨认着。
“啊-是你!”她恍然大悟道。
她一只手抵住围栏,拉开了她与他的距离。另一只手猛地将周斯年扯到眼前。徐夏夏的眼神绝望、无助,恨恨地看着他,她紧着脸,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声音轻轻,“你也要欺负我吗?”
没等男人回答,她无所谓地轻笑了几声,拉着男人衣领的手再次用力,张嘴,毫不留情地咬向男人的脖颈,一直到腥甜在口中散开。
“嘶~”
周斯年明显地愣了神,他低下眉眼,掩下眸中的不可置信。耳下传来细微的、不可忽视的哽咽。疼痛从脖颈处传到了心脏处,是淡淡的抽疼。
依然围困住女人的手,关节处泛白。
他嘴角微动,似叹似笑,搭放在围栏上的手握拳又松开,最后轻轻拍上女人的背,轻声安抚。
“没事了,都会结束的。”
轻柔低沉的安抚如拂过夏日清晨的风,女人终于放下防备,不再抵抗,她伸手抱住了他,趴在他肩上轻声哭泣着。
“你别欺负我,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站在我这边。”
男人的动作轻柔又十分有耐心,他眉眼温柔,“会的,所有的一切,都会如你所愿。”
刘佳站在后面,死死地盯着两人相拥的背影。
嫉妒、怨恨的心情占据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怎么能,允许这种场景出现。她站直了吓得发软的身子,目光近乎偏执地死盯着徐夏夏,向两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