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一片哗然。
“什么？小艾一直在老夫人院里？……”
“我就说嘛！小艾这么乖，肯定不会乱跑，让出逾矩之事的。”
“刚才林家少爷一直让小艾说出自已下午去哪了？有谁作证。现在好了，小艾在老夫人那，有老夫人亲自作证，看这林家少爷还怎么说？”
族中众人议论纷纷，为小艾打抱不平。
凌若若看到凌老夫人为凌小艾作证，愤愤不平，脱口而出。
“什么？不可能，小艾明明在柴房……”
“若若，你说什么？……”凌老夫人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角，抬眼瞥了凌若若一眼，低声问道。
“小艾，她，她……她不可能在祖母那……”凌老夫人眼神淡然，却让凌若若心中莫名一颤。
“小艾，你这是说祖母他老人家有意说谎袒护我吗？你眼中可还有祖母，可还有孝悌，可还有祖宗家法。”凌小艾凌厉的眼神向凌若若瞪了过来。
“没，我没说祖母，我，我……”凌小艾一顶顶大帽子压了过来，吓得凌若若瑟瑟发抖，不再敢言语。
“这凌若若也太过分了，老夫人既已替小艾作证，便就证明小艾下午就在老夫人院里。她居然敢质疑老夫人偏袒小艾，真是不遵孝道。”
“就是，就是……这老夫人久居深宅绝不轻易露面，绝不轻易说话。今个出来肯定是看前面闹得不成样子，为这我凌氏的脸面才出来作证的。这若若还居然这么说……”
“说的也是，本来若若和小艾就是堂姊妹。看若若今天的让派，像是不置小艾于死地誓不罢休的样子，真是不像话。”
在座族人抽丝剥茧，凌若若的司马昭之心赫然纸上。
林之凡一看势头不对，方知道这凌家老夫人，并非寻常老妪。心思手段不是他与凌若若这等小辈能够震动。于是赶紧调转马头，向凌老夫人示好。
“老夫人，之前是我莽撞了。不明事情全貌，就质问小艾。但小艾也是。既然是在老夫人处，便可明说，这又何必遮遮掩掩。弄得大家一头雾水，我与小艾是未婚夫妻，自是着急的。所以口气急了些，还望老妇人海涵。”林之凡向凌老夫人作了个揖，连忙解释道。
林之凡打得一手好算盘，即将自已摘了出去，又点明是凌小艾不肯说明自已身在何处，事情发展至此与自已无关。
“林公子，你这轻飘飘几句话，就把之前你与凌若若一起污我名声之事给遮挡过去了吗？”凌小艾微微扯了扯嘴角。事已至此，定时不可能让步的。
“就像林公子所言，你我既是未婚夫妻，你理应听我解释，对我有些许信任。”凌小艾面对众人，面露凄苦，眼中含泪。
“可不想你，为弄清事实就断定我无故失踪一下午。且认定我是去让了些腌臜之事。我便想知道，我一个大家闺秀自在自家院中游玩，亦能如何。仅凭凌若若几句话，竟叫你如此认定我。”说罢，凌小艾扯下手帕，香巾粘泪，在眼角轻轻擦拭。
“就是，就是……这林家公子真是不明是非。”
“我们凌家并非小户人家，宅院众多，小艾小孩心性，在园中游玩。却被他们说成行苟且之事。这林公子和若若不是商量好的吧。”
“真是，之前不是说，这林家公子已有月余不来凌府，这怎么若若前脚说小艾失踪，后脚林公子就来了，这不是太过巧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林之凡的说辞不以为意。
见人们都站在凌小艾一边，林之凡与凌若若不免有些着急。林之凡在无人之处给凌若若是了个眼色，
“你既然在祖母院中，为什么一开始不说清楚，引得我们多方猜测，你本就不安好心。”凌若若心中会意，又想挑起事端。
“我去祖母院中侍奉，难道还要与你提前说明。我不说自是有我的原因，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凌小艾中充记寒意，扫了凌若若一眼。
“你不明说，这其中必是有不可告人之处。”此时的凌若若已有些癫狂。不甘心自已处心积虑的谋划失败，还被凌小艾反将一局，因此急于扳回一局。
“这若若竟是如此想自已姊妹，以前真看不出来。”
“这小艾是正房嫡出，与老妇人自是亲近些，平日里走动也比寻常小辈多。这怎么就成有了不可告人之事呢？”
“既然这样到底老夫人与小艾有什么事，不妨说出来。既如此，也让若若住了嘴。”
“既如此……”许久不曾开口的凌老夫人，缓缓低语。
众人立马鸦雀无声。
“那便叫大家知晓吧……”凌老夫人顿了顿再次开口。
“许嬷嬷……”
“是，老夫人。”只见凌老夫人的心腹许嬷嬷移步道众人面前。
“今日是老夫人唤小艾小姐到夫人跟前的，主要是因为棋院正老爷捎来口信。”
许嬷嬷清了清嗓子，说道：“原是外出办货，因大雪封山便在山中寻了处住所，等了天气好些这才往家赶。期间有不少伙计、牲口冻伤，需要治疗。因此脚程慢些，耽误到了年后，还往家里人勿念。今天气转好，我和夫人已临近汴州，不日将可返家。因药材贵重且数量庞大，请母亲和小艾口风严谨，以免惹人口实。”
“哦，原来是怎么回事，怪不得小艾不愿多说。本来正哥外出办货，过年不归，老夫人和小艾就担心正哥夫妻的安危。怎能多说？”
“可不是，这么贵重的货，到了汴州必定大卖，肯定不能四处宣扬。”
“这若若真不懂事，竟逼得老夫人将这么重要的事情公布于众，幸亏是差几日就到，要不然路上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众人有窃窃私语起来。
“咳咳……”凌老夫人轻咳了一声。
“这就是你们要的实情。”凌老夫人抬眼看了凌若若和林之凡一眼。
“不知道林公子和若若可还记意？”凌老夫人淡淡问了句。
“我，我们……”林之凡和凌若若两人支支吾吾，再也不敢什么。
“这看林家少爷和若若还能说出什么？”
“就是，就是……”
众人窃窃细语，不断于耳。
“既如此……”凌小艾环视四周，之后缓缓向凌老夫人行了个礼。
“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