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名觉得好笑。
“太子妃的位置，就算给了你，你也坐不稳。”
“更何况，你觉得你罪臣之女、青楼官妓的身份真的能与赵璟钰白头偕老吗？”
就算赵璟钰有心，秦始皇断然不会允许。
乔清婉嘴边的笑意僵住了，她恼怒瞪了我一眼。
“走着瞧！”
说罢，她转身离去。
自这日起，东宫里，再也没了乔清婉的身影。9
赵璟钰同从前般，每日陪在我身边。
他陪我赏花，带我游湖，与我下棋。
我们好像回到了过去，乔清婉这个人，从未出现。
晚膳时刻，一桌子美味佳肴。
赵璟钰下意识给我倒了一杯蜜浆。
我沉默一瞬，抬起头看他。
“我不喜欢喝这个。”
赵璟钰也愣住了，解释起来：“阿婉最喜欢喝蜜浆了，你尝尝或许也会喜欢的。”
我顿时没了胃口。
乔清婉喜欢，我便要尝吗？
我喜牡丹，他带我赏兰花。
我喜湖畔赏景，他带我坐船游湖。
我喜花茶，他让我饮蜜浆。
他这般心不在焉地陪着我，到底是爱还是敷衍？
“赵璟钰，我不是她。”
“她喜欢的东西，我全都不喜欢。”
我一字一句告诉他，也提醒着他。
我是姜蝶，永远都不可能是乔清婉的影子。
我的话，让赵璟钰的脸色变得晦暗不明。
似乎是那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沉默起身，转身往外走。
我回了寝宫，静默坐在窗前。
冷清的丽正殿，只有我一人。
“轰隆——”
一道雷声划过傍晚的天际。
倾盆大雨铺天而落，溅洒在窗柩上，淅淅沥沥。
我躺到了床上，静默等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夜里时分，赵璟钰带着一身酒意来了。
他躺在我的身侧，低声迷离唤着我“蝶儿”。
但那满含情愫的黑眸，却仿佛在透过我看另外一个人。
“蝶儿，我的心是你的，我的人现在也是你的。”
“可阿婉无依无靠，又早早被灌下红花，无法生育，现在又被迫搬离东宫，我不想她下半生孤苦伶仃。”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赵璟钰，你醉了。”
我刚要起身，却被男人抱在怀中。
他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脸，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压抑后的情愫。
刹那，一股寒气直冲我的天灵盖。
我浑身发凉，如坠冰窖。
“你在说什么疯话？”
他竟然想要我生个孩子，管乔清婉叫娘？！
赵璟钰抱住我，用温柔的语气，道出最残忍的利刃。
“我可以让阿婉永不踏入东宫，只要给她留下我的血脉，为她养老送终就好。”
“蝶儿，我可以只有你一个女人，但你要给她生个孩子……”
随着一声电闪雷鸣。
殿门被推开，一个宫女颤巍巍的端来了一碗药。
“殿下，嗣子汤已熬好。”
我脸色煞白，错愕看向赵璟钰。
曾经许诺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人，如今要给我喝利于生育的药汤，好生个孩子给他的妾！
何其荒谬——！
我恐慌退至角落，直至再无后路。
赵璟钰端起瓷碗，步步朝我走来。
“蝶儿，你我夫妻一体，我欠阿婉，你也欠她。”
他掐住我的下巴，丝毫不顾我的挣扎，把药灌进我嘴里。
“不……”
漆黑而又苦涩的药水入喉，如岩浆般烧灼着我的喉咙。
我从未觉得如此痛苦。
“你疯了……你疯了……”
我伸手戳进嘴里想挖出来，但被赵璟钰拦住。2
他大手抚上我的脸，带着情欲。
“蝶儿，只要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能回到从前……”
药效很快发作，我在床榻上蜷缩颤抖着，仿若被烈火烧身。
赵璟钰俯身靠近，将我压在身下——
丽正殿内，红帐翻滚。
情到深处，男人哑声吻住我赤红的垂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