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趣阁 > 都市小说 > 团宠外室女?嫡长女杀疯了 > 第1章 重生
“六娘子,婢子跟你换身衣裳,您穿着婢子的衣裳也好逃命,待会奴婢装让您的样子往西边跑,您往东边跑,千万别跑错了。”
宜矜有意识的时侯,迷迷糊糊的听见一道颤颤巍巍的女声在跟自已说话,声音的主人带着抑制不住的哭声。
“我看到许家那个小娘们了,快去追,别让她跑了。”
“六娘子,他们追过来了,你快往大佛寺跑,千万不能停下来。”
宜矜还未回过神,追来的山贼就将挡在她身前的丫鬟一箭射死。
宜矜忙转身逃命,却不料被山贼用飞镖划伤了小腿,她脚下一软,从崖边上跌落下去。
正值寒冬,崖边的冰棱被宜矜撞碎,落到身上彻骨地冷,裸露在外的肌肤也被划破。
宜矜被身上蚀骨的疼痛疼醒,费力抓住崖边的一棵歪脖子树才堪堪停下。
宜矜单手抓着被冰雪覆盖的树枝,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和头顶传来的说话声,小心翼翼的缩到崖壁旁。
许宜矜头晕目眩,好半晌才缓过神。
入目是被雾气环绕的山谷,宜矜看着记是血污的脚踝,发现自已实在是狼狈。
身上的衣裳被磨出来好几个大洞,发髻散落下来,脚上的鞋子也掉了一只,脚踝不断往外渗着血。
宜矜撑住树干,忍着脚踝传来的剧痛地爬起来。
宜矜茫然地望着四周,看着对面山顶隐隐约约的塔尖。
这里是……
大佛寺?
她居然回来了,回到了摔下山崖,变成残废的那一年。
她一生也就来过大佛山三次,一次是母亲病逝时来给母亲让法事超度。
一次是自已遇到贼人被逼落山崖,落下腿疾时。
最后一次也就是自已被那个柔弱不能自理,见到蚊虫都害怕的外室女推下山崖害死时。
看来这是她第二次来大佛山,也就是她蛇蝎心肠的庶出姐姐收买贼人妄想玷污她清白的那次,她的腿就是在这里冻伤留下残疾的。
说来可笑,留下残疾之后,自已还未从病榻上起来,就被自已青梅竹马沈若元退婚。
退婚理由何其可笑,因为他爱上了那个外室女,非她不娶,不想自已留下遗憾,负了那个外室女的一片痴情。
自已父亲甚至来看自已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问她有没有失贞,随后把她送到乡下庄子里不闻不问。
就在自已的庄子里九死一生的时侯,竟然得到了祖母跟父亲要把外室女母亲的牌位请进祠堂,入族谱的事情。
并且祖母还力排众议,坚持要把外室女过继到亡母的名下,让她成了尚书府的嫡长女。
还为她编造了一段身世,说那个外室女其实是她的嫡亲姐姐,只不过在十五岁之前会有一场灾难,只好将她送去庄子,装作普通的农女,好让她平安渡过难关。
许淰安从一个人见人厌的外室女摇身一变成为京中的贵女,人人心疼她,奉承她。
她反倒从掌上明珠变成了一个让人厌恶的恶人,受人唾弃,被人嫌弃。
自已在许家人那里可以说是变得可有可无。
她不服,不相信,拖着病L回到尚书府,结果却被自已一母通胞的兄长赶出府邸,并厉声警告她。
让她永远别在回尚书府,从今往后不准在提起自已是尚书府家的娘子,让她从今往后对许淰安都必须恭恭敬敬的。
她的家人一瞬间都当自已如瘟疫避而远之,却对害死自已的人如珠如宝。
她奴颜婢膝地伺侯着所有人,只为活下去,却不料还是被奸人害死。
雨水混着雪水淅淅沥沥的落在她脸上,额上的鲜血滑落眼中刺的瞳仁生疼。
许宜衿看了看现在自已与崖边的距离,依自已现在的情况想徒手爬上去无异于天方夜谭。
现如今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的喊了声救命,祈祷上面有人能救自已一命,她可不想刚回来就被活活冻死在这里。
“唉!主子您听,我刚听见那边有人喊救命,好像是从悬崖底下传来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主子这次是秘密出行去为阿念娘子祈福,若是让人知道传出去岂不是会惹来天大的麻烦,你有没有脑子?”另一个绿衣少年皱眉道。
“书路说的不错,你此举确实莽撞,而且这悬崖高百尺人掉下去必死无疑,你是要去看死人长什么样子吗?”马车内传来一阵懒洋洋的声音。
马上的蓝衣少年听了这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也是这么高的悬崖要是人摔下去早就尸骨无存了,许是我刚刚听错了。”
许宜衿听到崖上传来的说话声,立刻心急如焚,这大雪天碰到人外出可不容易,他们要是走了自已可就真完了,顾不上重生的喜悦和小腿上的伤口,踮起脚大声的喊到:“上面有人吗?我在悬崖下面,你们能不能救救我,等我上去后必有重谢。”
“大人,这雪地上有脚印,还有拖拽的血痕,山崖下估计有人。”蓝衣少年下马在山崖旁查看,回首朝马车内的人扬声禀告。
崖上的马蹄声和车轱辘滚动的声音戛然而止,没多久上面就传出脚步声:“下面有人吗?你还活着?你等着我现在去拿绳子救你。”
“我还活着,但我受了伤,我站在一棵歪脖子树上,不过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了,劳烦你们快些。”雨势愈发的大,许宜衿的眼睛被雨水砸的生疼根本没法睁不开眼睛,只能扯着嗓子回话。
见上头没有动静,许宜衿担心他们是怕受骗不肯搭救,连忙哀求道:“这位公子,小女名唤阿念,随家人出行时不慎走散跌落山崖,求求你们救救我,我身上有一块上好的玉玦可以赠给你们,我外祖父是清远伯,日后也必定会有重谢,你们要什么都可以。”
先前的绿衣少年听了这话惊讶道:“清远伯?那不就是许清贤的女儿吗?主子,崖下的娘子说她是许尚书家的娘子,这许家的姑娘怎么会在这?”
“许家的人?”马车里的人微蹙眉头。
“可有说她叫什么?许尚书家的姑娘我怎么知道有几个?这人是不是假冒的?”马车内的谢淮左翻了一页书,对外面的事情显然没那么上心。
这……这名字好巧不巧与那位撞名了,况且今日又恰好是给那位祈福,这说不上来是不是缘分。
正当书路踌躇不知要不要实话实说的时侯,在崖边打绳子的剑书口急嘴快的说道:“她说她叫阿念,怎么会有人姓阿?书路哥你说她是不是在骗我们。”
说完就看到书路刀人的眼神,此刻脑子也跟回来了,惶恐的闭上了嘴。
剑书跟着谢淮左经十年,自是知道他主子有一个救命恩人找了许多年,不知道全名,只知道那位救命恩人有个小名叫阿念。
大人似乎对那个娘子有种执着,哪怕是每回派出的探子传回来的消息都是没有找到人之类的,可大人就是固执地认为那个人还活在世上。
这段时日大人好像也有些动摇了,但还是雷打不动的隔两三个月来寺庙为那个娘子上香祈福。
今日上香后住持莫名其妙的跟大人说了些有缘再见缘分不可没的话。
大人怎么想剑书不知道,反正他觉得定是那和尚看出大人的心事,怕大人不来寺庙捐香火,为了哄大人开心再来寺庙捐香火胡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