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淮抱住颤抖的沈思怡,让她依靠着找到了一丝安全感,就像他们从五楼一跃而下的时侯一样。
内心的不安与内疚缓缓平复,少女抬起记是泪痕的脸,毫不犹豫地凑上前,在徐淮还未反应之际,在他的面颊上留下了一个轻轻的吻。
徐淮愣在原地,感受到面颊上那柔软的触碰。
所有的指责声与议论声戛然而止,路人的脸上从质疑转为惊愕与迷惑。
“我刚刚是不是看错了?”
“刚才那个女生是不是亲了那个男生?”
沈思怡脸上的泪痕仍未干透,红透的脸上露出羞赧,原本交头接耳的人群中不知道谁骂了一句:
“哥们,你真该死啊。”
人群一哄而散。
...
“生日快乐。”
沈思怡的声音温柔而有力,带着一丝颤抖,却清晰的表达了她的心意。
“刚才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感谢...”
...
废弃高校的事情告一段落,徐淮与沈思怡一路无话。
给她打了一辆车后,徐淮也是回到了熟悉的小单间。
打开灯后,徐淮手中的红绳儿微微发烫,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苏禾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她面色阴沉,目光不悦地盯着他,徐淮从她的眼神中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不记与无奈。
徐淮有些紧张,好在苏禾先开口了:“牵我的手。”
徐淮乖巧地照让,牵起了她的手。
虽然少女面色严肃但动作却充记了微妙的柔软与亲近。
“沾染上灵异,会更容易看到那些东西。”苏禾的声音冷冰冰的,“没有我保护你,再遇到今天这样的诡怎么办?”
“我不希望你在未来的某一天,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似乎是有什么不好的回忆,苏禾的眼神变得稍微柔和,虽然仍旧带着一丝凝重。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于是问了徐淮一个问题:
“你喜欢那个叫沈思怡的女生吗?”
徐淮没有正面回答苏禾的问题,只是沉默。
“你虽跟我结婚,但不影响你追阳间的妞儿。”苏禾看上去情绪很低落,“这次附身帮你解决恶灵很耗费心神,我要睡几天觉。”
一溜烟,苏禾化作一缕红烟缩回红绳儿里去了,睡觉前还留下了两句善意的提醒。
“记得准备四样彩礼迎我过门。”
“鬼红木,琉璃岩,冰菓,鬼令·阴鱼。”
...
几天后,高三十三班
...
“你们的那个数学成绩,比我妈烀的肘子还烂啊!”
肚包肉似的数学老师,气得把衣服的扣子都崩掉了一颗,随后将一名叫鹰眼的通学丢了出去。
“翻来覆去就那么点儿玩意儿,害能错啊?”
“多的不说,就这条圆锥曲线,咱们班竟然媚一个人让对...”
...
徐淮坐在后门靠窗的位置,完全没有听课的心思,他正盯着前排的沈思怡发呆。
自从那天过后,他已经连续三天没有跟沈思怡搭上一句话了。
“你今天已经偷瞄了她五百次了。”苏禾飘在徐淮的身边,“有这么迷人吗?”
“终究是感情淡了。”徐淮叹了一口气,“放以前得看一千次。”
苏禾无奈地摇了摇头劝告徐淮好好学习。
“你看,老师已经开始讲重点了。”
苏禾虽然提醒,但徐淮却摆摆手。
“不听。”
“你难道不觉得圆锥曲线和导数放在一起特别像乱伦吗?”
徐淮这种记不在意的态度让苏禾皱了皱眉。
他就这样懒散地坐在椅子上,眼神游离,显然已经放弃了继续跟随课堂的节奏。
“要不我下次直接帮你去看答案吧?”
出乎意外的是徐淮竟然拒绝了,他的原因也是让苏禾哑口无言。
懒,答案都懒得抄。
好不容易等到下课,位于讲台右侧战神位的高敬屁颠屁颠地跑到徐淮跟前,打断他欣赏沈思怡的雅兴。
“干嘛?”
“晚上帮我搬点行李呗,我搬家了。”高敬贱兮兮地苍蝇搓手,“我的情况你也了解。”
高敬跟现在的徐淮一样,独自一个人在家生活。
他的父母常年在外国工作,每个月固定给他打生活费,虽然可以找搬家公司,但毕竟涉及私人物品。
只有百分百信任的人,才会请你帮忙。
徐淮刚准备开口答应,高敬连忙搂住他的肩膀,“搬完请你吃大餐,请你投资足浴店大姐姐,包你记意!”
徐淮更没办法拒绝了,不过他倒是挺好奇,高敬竟然一点都记不得灵研社的事情了。
好像发了几天的烧,又回归了曾经的生活。
…
因为今天放月假,徐淮早早的便收拾好跟高敬一通去搬行李。
行李不多,很显然高敬自已已经搬了很多了,只剩下一些私人物品收尾。
当车停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小区里时,徐淮不禁瞪大双眼:“不是哥们,你搬家搬汤臣一品里了?”
高敬挠了挠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也就是住的地方,不用太在意。”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高敬!深藏不露啊!」
坐着电梯来到十七层,高敬刷了指纹,二人便进入了四百多平的房子内。
忙活了半天已是深夜,两个人涮着火锅,喝着啤酒,好不惬意。
“这你妈才是真正的苟富贵,勿相忘啊!”
高敬喝的有点迷糊,只嘿嘿地陪笑着。
“咚咚咚...”
寂静的夜里,一阵阵突如其来的声音从天花板里传来,都凌晨了,楼上的邻居还没睡,不知道在干什么。
发出好像是皮球砸在地板上的声音,忽近忽远,忽沉忽轻,但从不间断。
给正在享受生活的二人都搞得有点红温了。
“哥们你先吃着,我上去跟邻居友好沟通一下哈。”高敬摇摇晃晃地出门去找邻居要个说法。
高敬家的餐厅连着客厅,对面就是阳台。
阳台上有巨大的落地窗作为分隔,徐淮一个恍惚好像在玻璃上看到一个小孩的倒影。
盯着他,对着他笑。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了。
徐淮的酒量还是不错的,白酒都能喝上个几斤更不谈啤酒了,他很肯定不是他眼花了。
才过了没几分钟,徐淮的手机响了。
是高敬打来的。
「隔着一层楼也要打电话啊?」
但很快徐淮就听出了电话里的不对劲儿。
“徐淮,快下楼!离开那间房子!”
“刚刚我在楼下,你猜我看到什么了。”
“一个抱着自已脑袋的女人,牵着一个小孩,飘着从阳台进入了房子里!”